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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三年前,自己的感情中有些许的同情,那现在自己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非君不嫁。 她本以为自己是丞相的嫡女,贵妃娘娘的堂妹,只要求了父母首肯,自然可以心愿达成。 可是无论自己精心打扮后,在哪里与他偶遇,他的表情总是淡漠的,无论他身边的七皇子与自己说什么,他的眼睛始终是看往他处,唯独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她也想过放弃,她也有自己的傲气,年岁渐长之后,求亲的贴子从未断过。 母亲是最了解她的,什么过份的话都说过,可她就像着了魔一般,飞蛾扑了火。。。 现在想起来,当时他望着众人的眼光,虽然保持了沉默,但他的表情是恼怒的,可自己当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马上就要成亲了,自己永远不可能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她当时真的只有一个想法,嫁与他,再无其他。 右院里传来了小孩子的笑声,隐约还有秦道川的。 贺诗卿站在荷塘边,眼前浮现出成婚初期,秦道川陪着她慢慢地荷塘边漫步,任自己依靠在他的身上。。。 暗香看到贺诗卿泪眼迷蒙,脸色惨白,担忧地问道:“小姐。。。” 暗香的话惊醒了她,也驱散了眼前的美景,贺诗卿没好气地说道:“回院。” 萱微堂里,老夫人看完了手里的书信,低声对刘妈说道:“总算是妥了,时间正好对得上,到时候你亲自去一趟,别人我不放心。” 刘妈低声说道:“是。” 老夫人接着说道:“老宅的人做事倒是稳妥,找了两家,都是生了女儿不想要的,到时候你去选选,没选中的,也一样付了银钱,当是积福了。” 刘妈依旧说道:“是。” 老夫人说道:“川儿是瞒着右院的,你行事也不要落了风声,免得多生事端。” 刘妈说道:“是。” 老夫人说道:“也是我无福,国公爷在时,府里万事太平,如今到我手里,竟没一件是顺心的。” 刘妈说道:“老夫人多想了,我看老夫人如今儿孙绕膝,长小姐与长公子都乖巧可人,老夫人说什么都听得真真的,多好的福气啊!” 老夫人说起儿孙自然是高兴的,笑着说:“这倒是。” 若舒在右院里闷了三个月,身子才舒坦些,得以出府。 照例先去银楼,与曾爷商议银楼的事项,曾爷建议再开几家分号,若舒也早有此意,两个人对着地图盘算半天,选了几个地址,曾爷自去安排人买铺子。 杜玖柒等曾爷出去,才进来向若舒回报暗卫的事宜,其实一些具体的事项早已在每日的信函中处理过了,若舒知道杜玖柒是想说七皇子的事。 杜玖柒说道:“七皇子要我们找的人,找到了,称观世老人,乃策杖高士,常常自称: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若舒说道:“怕是军师之类的吧。” 杜玖柒说道:“我们去了几次,他总是不见,后来七皇子亲自去了,说是以画求教,才算入了门。当时七皇子画了一幅小品,是画的花鸟。观世老人见了,称道:小品极为出色,一只棕头鸦雀停在果树枝头仰头而望的景象,画风柔美灵动生机盎然。真真是极写生之妙,莺飞欲起,宛然欲活。” 若舒见他学得活灵活现,笑着说道:“亏得你背,若是我就记不得这么多。” 杜玖柒不好意思地说道:“怕东家问起,答不清楚,只得心里默默记着,每日里重复一遍,才记得的。” 若舒说道:“以后不用如此费神了,我只需知他画了一幅花鸟小品就行了。” 杜玖柒点了点头,脸却是红了的。 若舒问道:“前次在青州,看见若娴不但长大了,也长高了许多,你可曾送她进学?” 杜玖柒说道:“正跟着青州的夫子识字,其他的我托付了葶姑姑,学些女红针线什么的。” 若舒说道:“那就好。还有一事,自我接回母亲后,我便想跟你说,你回莱州了吗?” 杜玖柒脸色一下黯了下去,摇摇头。 若舒说道:“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杜玖柒说道:“平乱之后,我就回去将他们都葬在了宅子里。” 若舒一听,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杜玖柒说道:“我上了锁,没人知道。” 若舒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杜玖柒却接着说道:“待我功成名就,再回去重新选个好地方给他们。” 若舒说道:“现在也可以,我可以。。。” 杜玖柒却打断了她的话,“谢东家,玖柒想靠自身之力。” 若舒只得说道:“也行。” 回到会馆,京城的掌柜都等在雅间,若舒与他们说了会话,曾经的卢六爷,现在的李掌柜说道:“东家,西边有传言,说是静王想。。。”说完,将手心朝上一翻。 众人皆是一惊。 若舒年幼并不了解静王是何许人也。 几个老掌柜却是知道的,就告诉若舒道:“静王是当今皇上的幼弟,当年也有说先皇是想传位给他的,当时先皇一驾崩,丧礼还没完,他就去了封地,西郡本就是他舅舅的地盘,我们当时都以为他会反,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若舒说道:“会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