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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自我安慰道:“一定是老夫人相逼,川郎迫不得已才依从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秦道川睡醒已是正午,醒来就接到了七皇子的书函,说是他要去皇陵祭母,已去求了父皇想秦道川同行做伴,皇上已经恩准,他准备下午出发,晚上好在天际岭过夜。 自七皇子母妃过世,每年这时,只要秦道川在京城,都会陪同,众人皆知。 秦道川一看时辰,叫秦东与他沐浴更衣,准备出发。 秦道川只觉得今日的秦东怪里怪气,后来发现不止他,另外的三个也一样。 问他们有何事?四个人皆是顾左右而言他,诓了过去。秦道川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小九九,便不再追问。 待与七皇子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七皇子时不时的看他一眼,秦道川终于忍无可忍,问到:“敢问七皇子,下官可有何不妥?” 七皇子神神秘秘的将马靠近他,说道:“听说清溪书院要来一位大能。” 秦道川与七皇子都曾在那里求过学,一听,自然感兴趣的问道:“是谁?” 七皇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望着他,意思是要他猜。 秦道川却懒得去猜,催他快讲。 七皇子摇头晃脑的慢慢说道:“徽州郑家――郑夫子。” 秦道川听了一愣,徽州郑家,是若舒的父族。郑夫子,是若舒的父亲。 七皇子看他发愣,想起他的家事,觉得好乐,打趣道:“这下热闹啰!” 秦道川却是沉默不语。 第二日一早,若舒就带着人去了萱微堂。 兰姨看着被兰萱兰芷扶着走在前面的若舒,一脸忧色,心里默默祷告,千万别闹得太僵才是。 若舒一跨进门,就被满屋子的丫头婆子惊到了。 心说,阵仗都摆好了。 待若舒心不甘情不愿的请了安,落了坐。 发现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当着这一屋子的人,都不适合出口。 老夫人看着若舒,和颜悦色的说道:“舒儿,如今你与川儿已经圆房,便是我秦家正经的孙媳妇了,今日我便将这管家之权交予你。” 说完也不等若舒回话,对着满屋子的人说:“从今往后,府里的大小事宜都以少夫人为是,你们要好好听命行事,不可懈怠。” 众人皆称是。 若舒觉得甚是无语,说道:“老夫人说笑了,若舒岂能担此重任。” 老夫人依旧笑着说道:“舒儿,从今往后你也可以随川儿叫我一声祖母,不必再称老夫人,祖母也是高兴的。舒儿也不必太过谦虚,我早听你外祖母说,你八岁就开始学着管账,这管家之事,定能胜任。” 若舒干脆的回道:“非不能也,是不愿也。” 老夫人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有顾虑,其实东府那边本就不与我们相干,西院从一开始我便没接,你所需要管的,就是萱微堂跟川儿那边的内务罢了,其他的往来杂事现在——都不多。” 若舒还想再说,老夫人却开始叫下人过来见礼,刘妈一位一位的介绍。 若舒看着老夫人的笑脸,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未曾赢过。 第32章 东府 过了几日,东府世子的妾室添了儿子,世子夫人文氏摆三朝酒,照例单独请了贺诗卿过府赴宴。 席后拉她回房说着私房话,“我一听说那商户女与将军圆了房,我便开始担忧你,现如今老太太竟让她帮着管家,我真是替你委屈得很。” 贺诗卿魂不守舍的说道:“将军不是自愿,是被逼的。” 文氏一听,来了兴致,“真的?将军与你说的?” 贺诗卿轻轻的嗯了一声。 文氏又说:“这管家的事,你也去与老太太说一说,论尊卑,论才学,论人品,你哪样不比那个商户女强上许多,西府落在她手里,早晚必定变得市侩不堪,岂不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贺诗卿说道:“老夫人一直不喜我,你也是知道的,况且我的西院一直都是单独列出来的,我有什么颜面去讨要官家之权呢?” 文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呀!眼里心中就只有将军,别的你何曾上过心。你虽户籍上与她同为正妻,但你是御赐的婚事,她算什么?你不争,别人非但不会谢你,反而当你是傻的,日后她若抢先生了儿子,占了嫡子之位,你的儿子有多可怜啰。” 贺诗卿一下被她说中了心事,幽幽叹了口气。 文氏见她这样,接着说道:“又没怀上?” 贺诗卿脸色一红,面露难色。 文氏接着说道:“我在仙姑那给你求的秘方,你吃了没有?” 贺诗卿点了点头。 文氏似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说道:“你得好好想个法子,不能让她走在你的前头。” 贺诗卿求救的看着文氏,说道:“表姐,我心里慌得很,你帮帮我。” 文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说道:“那我也只能再去求仙姑了。” 贺诗卿自然千恩万谢。 贺诗卿走时,文氏笑脸送她出门。 转身回房后,见世子酒气熏天的睡靠在她的床上,正与身旁的两个通房丫头调笑。见她来了,忙挥手让旁人退下。 握着文氏的手说:“夫人,如何?” 文氏扬起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