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嫁咸鱼,随咸鱼[女尊]在线阅读 - 第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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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此处,太尉轻轻吸气:“连带这堂彩楼所有在场的旧党,包括你?的爹,您这两位评事小友,以?及我……都得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亦或者?,你?打着谋反成功后换人当帝王的打算?”

    不?待连灵开口?,太尉头也不?抬的为自己斟了杯茶:

    “可你?应知?晓东国立长不?立幼,我不?会留下乱国的隐患,你?若当真不?想做这个皇帝,为了丹月,我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连灵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不?由得摔坐回椅子上,呆愣的看着桌沿镂空的雕花。

    当真是……大局已定……

    面前的女子明显是有备而来,筹划已久。

    自己那点?小聪明于她而言,基本形同虚设。

    她居然?都无法反驳一丝半毫,只觉得直接一座大山把她压得粉身碎骨。

    一旁的香城偷偷看她,似是有些于心不?忍。

    想安慰安慰她,却终究觉得有愧,没脸与她说话。

    毕竟只要连灵称帝,他?与丹月便可以?继续悠闲的在大理寺当差,幸福的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哎,陛下也莫要如此抗拒此事。”

    许是觉察屋内气氛不?对,太尉又继续开口?,语气稍稍轻松了些:

    “当皇帝可不?尽然?都是些坏事情,比如说,我听闻您最近对碎金阁的一个孩子极为上心?”

    连灵从一片混乱之中稍许恢复些神智,微微探头,茫然?的看向太尉:

    “您……怎的知?道……”

    “若是我没记错小轩娃娃与我说的,那应该是徐家?的小七。”

    太尉长长的嗯了一声,似是在回忆:“别?人叫他?惊弦,是不?是?”

    “小轩?”连灵登时头皮发麻,难以?置信的出声:“……他?是太尉的人?!”

    季太尉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似是有些感慨:

    “碎金阁那些男孩儿的父母以?前皆是我的同僚,我自然?不?忍他?们的后代尽数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个仿若待价而沽的雀鸟,未免太过?悲哀……”

    老者?复又叹气:“不?过?我所能做的也只是让他?们稍微好过?些,终究帮不?了太多……”

    她忽的话锋一转,笑着看向连灵:

    “可您就不?一样了,您成了东皇,他?们便不?再被囚于碎金阁了,陛下!”

    闻言,一时间连灵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悲是喜,只好怆然?的瞧着面前这个紫衣服的老太。

    “听闻您还谋划着火烧碎金阁?确实是个好办法,只不?过?谋反在即,必须得缓上一缓。”

    连灵忽的轻叹一口?气,心想自以?为算无遗策,瞒过?了东皇。

    却未料到自己一直暴露在老奸巨猾的太尉眼中,几乎被她一览无余。

    “太尉……我还有一事想要问您。”

    她置放在膝上双手蓦的有些颤抖,但还是惶然?开口?:“那……那若是我为了帝,我那夫郎……”

    “他?是商血,按理来说不?可与你?一道。可若你?实在喜欢,也勉强可以?留在宫中作个侧君。”

    太尉说道此处,登时作出一副自己极为宽容大度的表情来:“毕竟夫妻一场……”

    “侧君?”

    连灵念叨这个词,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怎会同意?,要他?那般的人……当侧君?

    那人看上去温温和和,骨子里却要强到了极点?。

    他?之所以?一条道走到黑,不?外乎就是想求一人相?伴一生……想到了极致。

    而如今却……要他?成为帝王的寻常后宫之一?

    这与让他?死又有何区别??!

    可笑的是,她还想着教改他?。

    以?期未来与他?能度过?一生。

    现下看来,原来她才是异想天开的那个,

    “……既是你?喜欢那个徐家?的小孩子,那便由他?来做你?的后君,如何?”

    连灵忽的一怔,眼前浮现出那个金桂色的寂寞身影来。

    “……徐家?被抄斩之前,位及尚书?,由那小公子来作后君倒是分外合适的。”

    说罢,太尉又看了连灵一眼,温声询问:“莫不?是……陛下其实并不?喜爱他??”

    连灵眸中一黯

    她确实是喜欢惊弦,可……

    似是看穿连灵在想什么,太尉眼神微凝,沉声继续道:

    “你?应当知?道一国之君意?味着什么,那绝非是任由你?胡来的位置。莫要任性。”

    任性……

    她眼神愈发灰暗,神情麻木不?堪。

    面前的未来闪着金色的辉光与暗沉的血,令她觉得恐怖至极。

    见连灵沉默不?语,太尉便权当她默认下来,便继续与她好言相?劝。

    那老人的话落入她耳畔,渐渐变得遥远且模糊了起来。

    真是奇怪啊……

    她兀自想到。

    明明那狗皇帝当得也还成,为何非得劳民伤财的谋朝篡位?

    她复又抬眸看向在座沉默不?语的人,又转眼望向侃侃而谈,眸中带着稳操胜券的季太尉。

    不?由得无奈苦笑。

    不?管这人说得再好听,

    说是保命也好,为之前旧党的落败复仇也好……

    也不?过?是将她作为旧党掌权的棋子之一。

    她终究只是个不?可替代的金贵牺牲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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