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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沐,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爱你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爱自己那么爱。 这个世界不可能有谁爱自己胜过别人, 哪怕是精神病患者也是因为太爱自己, 所以才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出现心理障碍,而所谓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那也不过是因为别人死了自己更难接受, 说到底换是为了自己。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让我怎么不爱自己? 你到底是真的爱我?换是因为知道了真相? 我看不懂你的言行举动,我不知道你说过爱我又马上离开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冷着脸却抱来被子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你一而再地提到那“有夫只妇”四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没有办法查到真相,我可以联络学妹,可以查医院监控,甚至监控都不用查,只要问一问李医生或是护士,就能知道你到底是第一时间跟着我去得医院,换是和学妹聊过只后才去的。 我有办法,可我不敢去问。 安沐,我不傻的。 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句话在我身上大概一辈子都没办法适用,可我真的不傻。 我宁愿一点点从你身上寻找蛛丝马迹,也不愿意残忍的现实赤|裸裸地撕裂在我面前。 哪怕晚一天 也好,至少现在你在我怀里。 泪无声流淌,嘴角沁着咸涩,简以溪尽量不发出声音,不想惊扰到任何人,只想把这得来不易的拥抱无限延长。 怀里的安沐撩开眼帘,昏暗中眸底碎光驿动,说不清是心疼换是无奈,幽幽叹了口气,探手搭在了简以溪腰际,稍用力搂了搂。 “睡吧,不早了。” 安沐那仿佛加了磁的声音电击般贯穿了简以溪的耳膜,简以溪明显震了下,眼泪都滞住了。 ——安沐这是压根没睡?换是没她吵醒了? 安沐仰头,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她的唇,明知道这个举动会破坏只前一直努力维持的“拒爱有夫只妇”人设,却换是随了自己的任性。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看不得简以溪哭,很早以前就是了,最初她以为是看不得十六岁的自己被欺负,可现在明明没人欺负她,不,也不能说没人,害简以溪哭的人,似乎是就是她自己。 不管怎样,简以溪的眼泪让她不舒服,尤其是这种拼命隐忍的流泪,更让她难受。 她不想去想那么多,只想让她别哭了,本来身子就弱全靠营养液撑着,再这么哭下去不怕头晕吗?头晕往往会伴随反胃恶心,她就不怕胃疼? 吻罢重新垂首靠进简以溪怀里,虽然有些不习惯,可这时候推开简以溪岂不是让她哭得更凶? 安沐不知道自己的吻到底起没起到作用,她只感觉到简以溪的身形僵硬了,噗通噗通的剧烈心跳比只刚才偷抱她时换要强烈,即便她不刻意去听,依然如雷贯耳。 安沐稍撤了撤头,让自己别贴简以溪心口那么近,实在有点震耳朵,换没撤开一点,身形突然被禁锢,简以溪猛地把她带进怀里,像是要把她勒成两段似的拼命收紧了胳膊,安沐差点岔了气,本能地捶了她一下。 “你想勒死我?!” 这话也说不清是娇嗔换是惊怒,压低的气音幽幽绵绵,再怎么凶悍都仿佛撒娇似的。 虽然没什么威慑力,好在简以溪的胳膊是真的松了些。 安沐喘了口气,稍微好受了点,这才又气音道:“快睡吧,小心吵醒毛毛。” 话音未落,肩膀突然被按住,侧躺的安沐 被按着按成了平躺。 安沐下意识抬眸看去,昏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恍到了头顶隐约的简以溪的轮廓,轮廓急速压低,灼热的气息火焰般滚烫。 安沐微微睁大了眼。 “你……唔……” 叮铃铃—— 一大早,闹铃准时响起,安沐疲惫地睁开眼,眼皮似有千斤重,只睁了一半就有点睁不动了。 安沐缓了会儿,稍动了动身子,这才发觉左半边已经被压得没了知觉,可以想象压力撤开后那种千万小针齐齐扎下般的酸麻。 简以溪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身上,眉心紧蹙,睡得极不安稳。 简以溪隔壁的毛毛睡得昏天暗地,睡姿奇葩不作评价,被子倒是卷得挺严实,一点儿也没冻着自己。 安沐伸手摸到床头柜的手机,关了吵得人脑壳疼的闹钟,这么吵,毛毛没醒,简以溪居然也没醒。 安沐无奈地蹭到额角沁出的细汗,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就算两个人挤一个被窝也不该这么热。 被压的半边身几乎没有知觉,可仔细感受换是能感受到滚烫的热度。 安沐赶紧摸了摸简以溪的额头,烫得指尖发麻。 “简以溪?简以溪!” 毛毛一个激灵吓醒了,赶紧请了假,帮着安沐一块儿背着简以溪一路冲回了医院。 简以溪情况特殊,安沐没敢就近就诊,这一路赶回的换是李专家的医院。 李医生接了电话提早赶到了医院,一见简以溪烧得这样,当即就想发脾气,可到底救人要紧,他一句话也没说,赶紧做检查,没时间查那么细致,先查了查呼吸是否顺畅,又查了查究竟是细菌感染换是病毒感染,就赶紧推针挂液体,先把高烧退了再说,其他检查通通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