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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确实有一个正在易感期的omega。”陆荒之说,“必须赶紧送他去医院。再耽误下去,这家餐厅可以关门了。” 吕儒律咬了咬牙,说:“行。洲洲,咱们上。” “你确定让我上?”段野洲说,“那个omgea可是在发情。” 吕儒律拍了下脑门:“对哦,我差点忘了。omega的信息素对你们来说那就是春药啊。” 陆荒之道:“分人。” 段野洲别过脸,用口型说了句:“直男。” “那息哥,我们俩进去?” 陆荒之不想小学长被臭到,说:“或者还是找餐厅的工作人员。” “没事,我肺活量好。”赵野息深吸一口气,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吕儒律拿出准备好的纸,塞进鼻孔里,还问赵野息要不要纸。赵野息觉得那样太蠢了,有损他在陆荒之面前的形象,婉拒了吕儒律的好意。 吕儒律打头阵,率先冲了进去,赵野息紧跟其后。 赵野息屏着气,理论上应该闻不到什么。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omega信息素的穿透力太强,他隐隐约约还是能闻到类似臭鱼的味道,san值一点一点地在掉。 堵着两个鼻孔的吕儒律尖声尖气地问:“hello?里面有人吗?我们也是omega,是来帮助你的。” 从最里面的隔间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我在这……” 吕儒律打开门,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omega坐在马桶上。那脸红的,那眼神,那神态,一看就是发情没跑了。 赵野息问:“你有alpha吗?” omega眼中含泪,摇了摇头。 “那我们送你去医院?” “谢谢,”omega道,“我的车就停在门口,钥匙在我口袋里……” 两人一人夹着omega的一只胳膊,架着他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赵野息憋不住了,大口地吸了一口气。铺天盖地的恶臭味钻进鼻腔,他脸色一僵,san值瞬间掉到了临界值。为了不伤omega的自尊心,他把呕吐的欲望强压了下去。 此时洗手间外已经围了一大批人,包括餐厅的工作人员和用餐的客人。看大家的反应,应该都被熏到了。然而味道再臭,也挡不住某些人看热闹拍视频。 段野洲把从餐厅厨房借来的口罩递给赵野息和吕儒律。陆荒之已经查好了离他们最近的医院:“你们送他去人民三院,晚点我们在医院门口汇合。” 戴上口罩,恶臭味少了一半。赵野息和吕儒律带着发情的omega找到他的车,赵野息负责开车,吕儒律陪着omega坐在后座。 吕儒律问:“你发情多久了?” “快半个小时了。”男生弱弱地说,“我不敢出去,怕臭到别人,只好躲进厕所。” 赵野息道:“你没叫人来接你?” “我叫了我姐姐来接我,但是她被堵路上了。”男生闷哼了一声,“好难受啊……” 赵野息也发过情,知道发情的滋味。“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吕儒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哥们,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啊?”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男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鲱鱼罐头……呜呜呜我的信息素是鲱鱼罐头味的!” 鲱鱼罐头是一道瑞典传统的“美食”,有段时间在小破站挺火的,很多up发起了吃鲱鱼罐头的挑战,赵野息还没见人挑战成功过。 吕儒律对着手机念道:“将处理过的鲱鱼装入罐头中,任其自然发酵。因为鲱鱼罐头浓郁持久,难以消除的恶臭味,瑞典政府规定不许在住宅区内开启鲱鱼罐头——以上来自百度百科。” 吕儒律向男生投去怜悯的目光。赵野息说:“兄dei,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吗?” 男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没有,我一直是只快乐的小青蛙。” “那你干嘛去吃鲱鱼罐头?” “我就是好奇到底有多臭。”男生越哭越伤心,哭得直打嗝,“我肯定是世界上最臭的omega,没有alpha会要我呜呜呜呜……” 赵野息强行安慰道:“没事,你可以找一个喜欢吃鲱鱼罐头的alpha。” 吕儒律道:“国内找不到,去国外试试。” 两人把男生送到了医院。鲱鱼罐头所到之处,路人无不惊讶侧目。 一家媒体的记者和摄影师刚好在医院进行omega易感期的相关调查,有幸领略到了鲱鱼罐头的威力。记者敏锐地预感到,这是一条可以上社会热点的新闻。医生不让他们拍摄,他们就在医院门口守株待兔,拦下了出来接人的赵野息。 记者:“请问您贵姓?” 赵野息:“赵。” 记者:“您是送您易感期的朋友来医院的吗?” 赵野息:“我不认识他,只是碰巧遇到了。” 记者:“听说,给当事人输液的护士已经吐了三回了。请问当事人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的呢?” 赵野息冷冷道:“这是他的个人隐私,恕我无可奉告。” 记者还想追问。赵野息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说:“我朋友来了,不说了。” 摄像机跟着赵野息换了个方向,刚好拍到了从车上下来的陆荒之,镜头突然就挪不动了。 当晚,赵野息的采访视频就上了热搜,还衍生出了几个莫名其妙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