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艰难屯大撤退
凛冬已至，暴风雪天气成了绝境长城以北的日常标配。这里长年冰雪覆盖，也基本见不到太阳。 严格地讲，长城以北才是维斯特洛真正的北境，而对于野人来说，长城以北都叫南方。 北境冬季的严寒足以夺走一切的生命，故而它乃是生者的禁地，亦是亡者的乐园。 曼斯雷德联合了所有的野人部落，试图翻越绝境长城，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惜他失败了!而且本人也成为了史坦尼斯献给光之王的祭品。 二鹿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野人的效忠，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合法地位，他还是选择南下，去进攻强占临冬城的波顿家族。 临走前，二鹿将自己的舰队留在东海望，让守夜人代管，并允许他们使用自己的船只。 在黑城堡之战中立下大功的琼恩雪诺，以微弱的优势当选守夜人第998代总司令。 他继承了曼斯.雷德的遗志，决定联合野人，共抗异鬼。 托蒙德是第一个被琼恩说服的野人高层。他指出，在艰难堡，还有大批的野人停留。 雪诺借用了史坦尼斯的船，率领自己的亲信从东海望出发，前往艰难屯。 “琼恩.雪诺，你真的什么也不懂。” 耶哥蕊特的声音略带些嘶哑。她背着弓箭，望着尽在咫尺的艰难屯，对琼恩发出一声嘲讽。 如果托蒙德已被琼恩说服，那么耶哥蕊特显然还没被他睡服。 “耶哥蕊特，呃，其实，我都懂。” 琼恩有些无奈，难道自己在她眼中就真的一无所知么？ 他试图抓住耶哥蕊特的手臂，但被人家轻易躲过。 “世事无常啊!”，耶哥蕊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托蒙德，曼斯.雷德的大军攻不破长城，琼恩.雪诺却主动打开大门放我们进去。你说他死的冤不冤？” “死就死了，他是塞外唯一的王，没有堕了我们的锐气。别说那么多了，上岸吧!” 艰难屯的港口有数不清的野人在驻足观看大船，以至于披着黑衣的琼恩等人上了岸，他们才开始讶异。 夭寿啦!乌鸦竟然敢这么嚣张？ “快看，是火吻而生的耶哥蕊特!” “嗯，还有吹牛大王托蒙德!” 一些野人在窃窃私语，他们认出了来人，对和他们一同上岸的乌鸦产生了好奇心。 “你相信我吗，琼恩.雪诺？”看着白茫茫一片围上来的野人，托蒙德回过头悄悄地问囧恩。 “现在说相信会不会显得我在犯傻？” 托蒙德瞟了一眼一点都不把这一幕放在心上的耶哥蕊特，低声道：“我们都在犯傻!” 骸骨之王‘叮当衫’带着自己的随从人群中走出来，开始疯狂diss二人。 托蒙德正待动手解决这只苍蝇，耶哥蕊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弓。 囧恩看得分明，这位骸骨之王已经被耶哥蕊特射出的弓箭穿胸而过，眼见活不成了。 塞外自由民的狂野并非徒有虚名，一言不合就要人命! “好了，去召集各部落的长者，我们开会。”托蒙德眨巴了几下自己的眼睛，配合着他那把大胡子，显得十分喜感。 “耶哥蕊特，我们是来谈判的!” 雪诺现在一见她拉弓就犯虚，黑城堡之战时，自己险些被她射死。如果不是洋葱骑士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也许自己会后悔终生。 虽然不知道戴佛斯为什么会知道有耶哥蕊特这么个人存在，但他猜想，也许是旧神的安排，借其人之手，在完自己的愿。 囧恩记住了戴佛斯的好，和他成了朋友。所以在史坦尼斯南下时，他从洋葱骑士那里借到了很多的船，足以一次性从东海望运回两万野人! “有时候，弓箭比话好使!”托蒙德对囧恩的怂，持保留意见。 野人们被他说了几句，便去通报各部首领。 穴居人、硬足民、夜行部·、冰封海岸人、瑟恩人以及巨人部落的首领全部聚集在一起。 “诸位，战争已经结束了。我和曼斯约定好，你们被允许通过长城，并拥有一片栖息之地。” “曼斯呢？” 囧恩微一卡壳，此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他是老实人，还是如实答道：“他被我射死了!” 耶哥蕊特实在没眼看她的小囧，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呵呵，他果然什么都不懂! 曼斯在野人心中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无人可以替代，他的话让这些不同部落的野人变得同仇敌忾。 帐内的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许多人都摸上了自己的武器。只要琼恩稍有不对，众人就能把他砍成肉泥。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全程目睹了曼斯之死。他不肯向南面的国王屈膝，被帮上了火刑架。他是个英雄，琼恩.雪诺是为了结束他的痛苦，才将他射死的。” 托蒙德眼见情形不对，慌忙解释。 “托蒙德，你这个叛徒，你不会是舔了他的鸡儿吧？”瑟恩人摸着自己的巨斧，对托蒙德恶语相向。 可惜一则瑟恩人实力不弱，二则此处都是些大佬，托蒙德也不能太放肆，只能咽下这口气。 “老子最讨厌瑟恩人了，这帮光头佬实在可恨!”托蒙德朝耶哥蕊特努努嘴。 耶哥蕊特会意，也开始帮琼恩打圆场。 琼恩这时候又道：“诸位，异鬼和尸鬼军团已经越来越近，我们必须放下以往的成见，携手御敌。今天大家能够一起坐在这里，不正是因为信任曼斯能带领你们和异鬼对抗吗？我还带来了一包龙晶，这是对付异鬼军团最有效的武器。我以守夜人的荣誉起誓，我刚才说过的话全是真的。” 琼恩从忧郁的艾迪手中拿过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只是并无人在意。 “你过去在曼斯面前宣布脱离守夜人，我们不能确定你说的话是否真的可信。” 说罢，夜行部的首领，摇摇头离开了这里。瑟恩人提起斧子，怒视了他一眼，也离开了。 尽管琼恩说得很慷慨，可吃过亏的野人首领们并不买他的账。这场会议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卡尔希，你信我们吗？”耶哥蕊特看向一个屋内的女战士，她的笑容略显疲惫。 卡尔希从桌上的包裹里掏出一把龙晶匕首，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随后点点头道：“我信!” “ok，艾迪，去安排她的部落上船!” 囧恩总算开张了，于是他打断了正在近距离观赏巨人的艾迪。 艾迪悄悄吞咽了口口水，收回在巨人旺旺身上的眼神，忙道：“哦，好的。我保证在异鬼来临前，将瓦雅女士的族人全部转移。” “ok，不管怎样，大伙开始行动!” 耶哥蕊特在囧恩面前永远是强势的。她雷厉风行，说干就干，这便跟着卡尔希一同去装船了。 卡尔希出于对托蒙德和耶哥蕊特的信任，于是命令自己的族人快速上船，不到一上午的功夫就将往船上转移了五千余人。 “托蒙德，长城会打开大门让我们过去么？” 大批的自由民仍在登船，瓦雅见自己的族人都上了船，还带有一丝忧虑。 守夜人筑起长城将他们隔绝在外，世代厮杀不止，彼此之间都负有血海深仇，不是每个人都能如琼恩一般放下仇恨。 “我能听到亡者的躁动，该死的异鬼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撤到南方去。据我所知，艰难堡应该已经没有食物了吧，难道我们能像他娘的瑟恩人一样啃死尸么？” 卡尔希沉默了，走还有一线生机，不走则必死无疑，没想到看起来粗枝大叶的托蒙德早已看穿了一切。 “人都是从众的，你瞧，只要告诉他们船上有食物，这些饿极了的人就会蜂拥而至。我确信你面前的船只至少被坐满了一半。” 耶哥蕊特指着港口踊跃登船的其它部落，对囧诺发出一声轻嘲：“琼恩，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成长起来？我们不可能听那些愚顽枯骨之辈的话。时至今日，我们不再是无足轻重之人，而你，应当负起领袖的责任!” “耶哥蕊特，我!”囧雪话音未落，忽听得背后的山崖震动起来，与此同时，暴风开始呼啸，大雪随之肆虐。 久经考验的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暴雪来得如此迅疾，这里不安全了! “琼恩，死亡军团要来了!”耶哥蕊特一脸惊色，这种骇人的异象她听别的部族说过好多次。 “撤退，快点撤退!快点上船!”琼恩.雪诺急回头朝维护秩序的守夜人大声喊道，“能战斗的，都跟我来!” 囧雪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她一声，“耶哥蕊特，龙晶还在那间屋子里，你快去拿。那东西才能打死异鬼!” 屯里的人闻风而动，紧紧的合上了野人营地的大门。 瑟恩人带着一群野人举着斧子守在门后，琼恩等人赶到之后，轻轻松了一口气，门还没破，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暴风雪之下，门外的营地却没有一点动静。 托蒙德大吼道：“喂，外面的人呢，还有多少没回来？” “还有三万!”大光头晃了晃脑袋，撰紧了手中的斧子。 艾迪听后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口水：“他们不会睡着了吧？” “他们再也醒不过来了!”耶哥蕊特提着龙晶，赶了过来，“门口守卫之人，每人一把!” 瑟恩人不屑地颠了颠手上的龙晶匕首，觉得还是大斧子靠谱，便随手丢给了身后之人。 “未必，那群白鬼还能唤醒他们!”托蒙德虽然也觉得龙晶匕首不趁手，但是他相信琼恩，便把龙晶匕首插在腰间。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门外的寂静瞬间被打破，一阵阵尖啸与破风箱般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咔嚓一声，一截骨头在门上破了个大洞，瑟恩人举起大斧，一斧子给了它个明白。 “守住大门!”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越来越多的尸鬼从墙头翻了进来。更可怕的是，山崖上也开始往下掉，一堆堆骨头掉下来竟还能保持完整。 尸鬼行动迅捷，手中还拿着刀剑，战斗力根本不比人差，比起那些饿着肚子的野人更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打不了，琼恩，快撤!”耶哥蕊特以极快的速度拉弓射箭，但是弓箭的效果不大，中了箭的尸鬼根本不受影响，只有射断它们的关节才能迟滞他们的行动。 琼恩挥舞杰奥赠送的瓦雷利亚钢剑长爪啊，将一副骨架砍成渣子。但从墙上跳下来的尸鬼迅速将他按倒在地。 这是一个刚被转化成尸鬼不久的野人，它的头上还留有可怖伤口，左眼球都消失了。 一张血盆大口朝琼恩的脖子啃了过来，他用钢剑死死挡住，然后用力一抽，将这个残破的头颅切为两截。 正在此时琼恩感觉身上的力道一空，他急忙翻身，爬了出来。定睛一看，耶哥蕊特的龙晶匕首直直地插在这个尸体的背上。 “托蒙德，它们太多了，我们挡不住，快撤退!” 琼恩奋力砍倒几个冲过来的尸鬼，但无济于事，漫无边际的死人军团即将冲破大门，再不撤，他们都要死在这里! “撤退，快组织你的人去撤退!” 托蒙德朝站在门口砍尸鬼砍到蒙圈的瑟恩人大喊，而就在此时，大门正式被冲破! 如潮的尸鬼冲了过来，瞬间就把堵在门口几个人扑倒，乱刀穿刺，瑟恩人的斧子只来得及砍倒一个，就被一堆尸鬼按在地上摩擦。 “琼恩，我们快走!”耶哥蕊特拉着琼恩的胳膊，两人快速奔跑。托蒙德将手中的棒槌砸到尸鬼群里，一把拉过身旁的瓦雅，追随琼恩的脚步。 “琼恩，你看山崖上!”耶哥蕊特视力极佳，在逃跑中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山崖上立着十几个骑着鬼马的异鬼。 “是异鬼!托蒙德，营地还有多少人？”琼恩边跑边问，越来越多的尸鬼冲了进来，整片营地乱成一团。 “应该还有两万多人!” 托蒙德翻了个跟头，越过一片障碍，躲过几个尸鬼的扑咬。 “不能等了，让大家上船，能跑一个是一个!我……” 琼恩的身体一顿，他被异鬼模特天团的成员堵住了去路! 耶哥蕊特反应极快，瞬间射出一箭，箭矢射到异鬼的身上，被磕了个粉碎。 “你们走，我断后!”琼恩发出一声暴喝，拿出手上的龙晶匕首，准备和它决一死战。 可是异鬼并非善类，手中的冰剑将他的龙晶匕首一击击飞。 琼恩急退三步，情急之下抽出腰间的瓦雷利亚钢剑，抵挡冰剑。 “哐啷”，两剑相交发出一声脆响，一人一鬼皆惊。 琼恩的反应极快，手上一抖，一剑捅入它的小腹，异鬼刺啦啦碎成了沫沫! 紧接着琼恩发现，周围的尸鬼扑倒一片。托蒙德和艾迪等人全部脱离了战斗! “别愣着了，跑啊!” 琼恩朝他们大声呼喊，因为源源不断的尸鬼又从门外涌了进来，根本杀不完! “快开船!” 琼恩等人跳上船，急忙摇橹，开动起小船，巨人旺旺也跳到海中，不断摆脱着扒在自己身上的尸鬼。 死人军团没用多久便彻底淹没了艰难屯。 夜王大大帅气的走到海港边，对他们发起王的蔑视。 随着他抬起双手，一声冷笑，刚刚死去的屯里人全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天哪，这么多的亡者!咱们的长城不会被他们挤塌吧!”艾迪忧郁的发出一声叹息。 刚才的战斗中，悍不畏死的尸鬼，不，是根本就没有恐惧心里的行尸走肉在他心中留下厚重的阴影，让他不寒而栗。 “艾迪，北境要变天啦!”琼恩的脸庞被暴风吹得通红，他沉痛地说道：“我们救出了两万多自由民，但是死亡军团却多了八万战士，我真的没有信心能抵挡他们!” “琼恩，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要一个人背负全部的压力!”耶哥蕊特也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也许你说得对，我真的什么也不懂!” 琼恩失落的靠在船尾，望着被夜王赐予新生的死亡军团，极度愤怒而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