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攻城略地(八)
这一夜,红军轮番攻击,使得蓝军应付,第二天,太阳升起,蓝军大营已经惨不忍睹,到处是冒着青烟的余烬,尸体随处可见。 天亮之后,红军抓住蓝军不敢拼命,依旧是轮流出击,袭扰敌人,这样白天过去后,蓝军士兵一日一夜惊魂未定,再加上没有机会吃饭休息,体力被严重消耗,成为了一支彻彻底底的疲兵。 方天正拿着刚刚传来的战报,兴冲冲的找到陆羽: “大帅,敌人南路骑兵想要回援,被郑康将军带兵突击,利用大营的防御器械,再加上我们的援军突然加入,被杀得损兵折将,目前只有一万多骑兵向我们这里杀来!” 陆羽听到这里,忽然问道:“敌人的北路骑兵呢?” “根据北玄通的斥候发回的情报,敌人北路大军骑兵受创后,损失并不严重,并没有来援南路步兵,而是掉头回去和自己的步兵汇合!”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南路大军被歼灭就在今夜,北路大军的末日也快到了,告诉郑康拔营起寨,尾随北路大军,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方天正领命而去,路上暗自赞叹:“大帅的这一招,真够狠得,北路骑兵连日攻打我军大营,已经失去锋芒,现在被痛击受损原路返回,士气大减,在被我军追击,即使与自己的步兵汇合,也难以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方天正没想到陆羽埋伏下的奇兵,金毛战猿带领着族人,早已经离开烈焰城,埋伏在北路大军的必经之路上,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当天夜里,蓝军南路骑兵一万三千余骑,连天昼夜的赶路,终于来到了己方步兵大营所在地。 陆羽判断的没错,这支敌军骑兵先是攻击己方大营未果,回援时,又遭到重创,再加上连天连夜的赶路,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被红军骑兵和步兵与道路两侧夹击,再度兵力受损。 当天夜晚,月上中天的时候,烈焰城派出的南路大军,骑兵和步兵之间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状态,骑兵等待着步兵杀出重围与自己回合,步兵则等待着骑兵打破包围救自己出去。 在这种状态下,南路大军的末日来到了,陆羽命令所部故意将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无心恋战的敌军步兵纷纷玩命似得从缺口逃出,被一支只有三千的红军骑兵尾随追杀,死尸蔓延十余里。 蓝军骑兵看到步兵先行逃走,看到红军为了追杀己方步兵,包围圈上出现了一个缺口,奋力杀出,结果却进入了蓝军步兵之前被困的低洼地带。 骑兵仰攻本就是兵家大忌,这支蓝军骑兵没想到冲进了低洼地,被居高临下的红军发动猛攻,箭雨一波接一波,这支已经筋疲力尽的骑兵再也没有了逃走的机会,随着那些彪悍之辈被射杀,天亮之前,低洼地内,惨叫声终于停止了…… “大帅!” 方天正骑马赶来,隔着老远,就冲着陆羽兴高采烈地的大呼小叫:“这一战赢得实在是漂亮!” “天正,你不觉得奇怪吗?”陆羽脸上并没有出现,方天正期盼的表情,反而出奇的冷静。 “大帅,您是觉得我军赢得太容易了吗?” “是啊,敌军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可是败的令我无法想象,那里是什么精兵,简直就是一群渣!” 方天正莞尔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大帅,其中的缘由,郑康副帅最清楚,我也是听他说了一些!” “哦,其中有什么缘故吗?”陆羽很是好奇。 “威亚纳星球,自从很久之前,没有了星兽提供给来冒险的星际战士,只能提供变异兽,就少有我们这样的冒险者前来了,坐骑任务的地位对星际战士一落千丈!” “长久以来,坐骑任务变成了大帝国用来训练战士短兵格斗,近战厮杀的专门训练场地!” 方天正说着,指着不远处垂头丧气,走过去的被俘虏的威亚纳士兵,继续解释说:“我听郑康副帅说威亚纳星球的这些士兵,因为长期没有经历真正的战斗,再加上指挥体系僵化,总是喜欢用固有的思维模式来指挥战斗!” “每隔一定时间,有时是二三十年,有时候甚至是百余年,才有大规模的大帝国派遣的战士来这里接受近战格斗训练,所以这些威亚纳的士兵早已经是徒有其表!” “原来如此,难怪,烈焰城的指挥官竟然损失了所有的飞骑斥候,还依然不改变行动计划,原来,在他看来我们只是来训练,而不是来与他们拼死一搏的!” 陆羽基本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实际上还有一个偶然的因素改变了这场从野战到攻城战的一系列战斗。 博尔元帅的外甥,一个凭借裙带关系混到飞骑斥候副指挥官的家伙,将这次的大战视同儿戏,结果在主将奥古曼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了飞骑斥候一半的兵力,以及全部的飞骑部队,去一个只有他知道的藏宝图标记的地方。 对此一无所知的奥古曼,下场无比的悲催,白白成为了陆羽骑枪下的牺牲品。 博尔元帅并不知道从第一天出兵之后,飞骑斥候传回的情报都是自己的外甥想当然传回来的,结果造成了烈焰城从上到下没有人知道奥古曼已经战死的消息。 烈焰城的驻军,与其他威亚纳星球上的各大陆,各州郡的驻军一样,已经习惯了被人当做陪练。 过往来这里进行近战,夜战训练的大帝国战士,在占据优势的时候,总喜欢以武力逼迫当地驻军投降。 这也是陆羽统领大军包围了烈焰城派出的南路大军步兵之后,三万余步兵没有主动厮杀的最主要原因,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被围,投降的流程。 更主要的烈焰城的驻军,除了精良的装备,几乎没有可以称道的地方,排兵布阵就像是在演戏,就像是一个练习了很多年武艺,都是在练花架子的习武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