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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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三个小和尚,则是以一种又惊又怕的目光惊恐地望着乔青。这目光扭曲的,带着点儿崇拜,带着点儿惧意,同时在心里跟自己疯狂的强调,这辈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红衣少年! 太可怕了,太腹黑了,太…… 各种心思当中,这瓶子里的东西是撒出去了。 粉末飞扬中,乔青邪邪一笑: “也不知道是哪一宗的哥们,对不住了啊。” ☆、第二卷 夫妻并肩 第二十四章 就算是游离在男人中的女人,也有那么一两个想要爱的男人,而且是真心的爱着那个男人。舒僾嚟朤司怜香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真正爱过的也就只有北堂离。所以她总是识大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爱情总是令人发了混的去做一些自己明知错误不能做,却偏偏还是做了的事情。 司怜香吼了一句顾倾沫,漂亮的眼睛里有眼泪,也有不甘心。这一次,是她欠了顾倾沫的人情。这个女人,至少还是强悍的,要不然早就死在了那堆女人的手里。她心里微微的认同了顾倾沫,觉得她至少是一个有能力呆在北堂离身边的女人。 “给,擦一下吧!”顾倾沫将司怜香递给自己的毛巾又递了过去,现在的司怜香真的是有几分狼狈的,甚至是脆弱的。爱上男人的女人,都是如此的卑微,甚至是如此的令人怜惜。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司怜香,只能默默地看着她。 擦了眼泪,司怜香收拾了一下自己。不管任何时候,她都是那样的完美,甚至力求自己的妆容没有半点瑕疵。也许就是靠着一张脸孔吃饭,所以时刻都注意这个问题。 “北堂离不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如果他爱上,绝对不会松手。我只希望你能坦率点面对他,爱了就爱了,不爱千万别伤他。”就算走的时候,司怜香还在为北堂离说话。 顾倾沫只是目送司怜香上了出租车,然后也一言不发地打了的士。本来想要跟灵犀喝咖啡的,现在看来完全不行了。自己的这张脸孔,出去了估计要吓死人。尤其是无妄之灾,要怎么说。就好像是脸上明明就是猫抓出来的痕迹,她硬是要说不小心摔了一跤,也难以信服,其中的各种事情说不清楚,她就懒得惹出一些事情来。111ct。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顾倾沫还没走到自己家的门口,就发现有人在等自己。她顶着这样的脸孔,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躲着走好。 郑寅年一身休闲装站在楼下的树边,玉树临风,似乎就是这样的情景。顾倾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说实话,郑寅年绝对是结婚的好男人。斯斯文文的,而且还是医学院的教授,不过顾倾沫站在他的面前总觉得有点突兀了,尤其是顶着猫儿抓过的面容。 “沫沫……?”话到了嘴边,郑寅年停住了。他这个时候才发现顾倾沫的脸上都是伤,明显是指甲刮过的痕迹。他疾步走到顾倾沫的面前,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这些日子他也想过很多,想要不见,却总是莫名的会在这里转悠一下。他知道北堂离,毕竟自己的父亲就是北堂家的家庭医生。心里会有一点落差,不过他也确信北堂离给不了顾倾沫幸福,所以他想要守候。就算不是现在,总有一天顾倾沫会做出正确选择。就好像是经常受到电击的虫子绝对不会朝着痛过一次又一次的方向爬行,所以他选择守候她。 捂着自己的脸,顾倾沫脸上一阵阵的热,真是倒霉,叫郑寅年看见自己最不好的一面。 “你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忍不住地,顾倾沫话语里有几分自嘲。她真是倒霉到家了。 郑寅年脸色凝重,月华盈满的双眼里透着继续不赞同。 “你说错了,应该是我来的太是时候了。如果这样都没有处理,会发炎的。我车里有一些备用药品,你等一会,我去拿。”15019281 顾倾沫捂着自己的脸孔,见郑寅年匆匆忙忙地到自己的车子了提了一个医药箱出来。做医生的,似乎总是有点职业病。只是看着郑寅年,顾倾沫心里也会觉得暖暖的。有人关怀,真的很好,尤其是这样温暖如风的男人。 郑寅年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顾倾沫的伤口,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他在顾倾沫的家里也算是放得开,找了毛巾占了点水,然后冷敷了一下,再用酒精消了毒,最后才给她缓缓地上了药。 只是郑寅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认真地帮她处理伤口。 “你不想问问我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吗?”这样的伤口,看了就知道是跟女人打架打的。只是他不问,不代表顾倾沫不说。这样的好男人,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暧昧的扯不清关系。 郑寅年坐在沙发上,眉头只是皱了一下,“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会听,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去问。有些事情,不一定说出来就好受,反倒是什么都不说才好。” 顾倾沫愣了一下,郑寅年果然是一个体贴入微的男人。如果是北堂离,估计她不说他也会逼着她说。 “这个伤口是被人抓的,今天在咖啡厅,有人把我误认为是小三,所以上来抓成了这样。我觉得自己真是可悲的很,明明不是小三,却像是小三。寅年,你是好男人这样的话我不想说,不过你确实很好。好的令我从心里暖暖的,觉得有你这样的人做丈夫也不错。不过,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了。毕竟我是北堂离的情人,一生都只能是他的情人,这个是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不想给你希望,所以希望你能够明白。都说三十岁结婚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二十八岁结婚是想结婚了才结婚,所以我希望你能找个好女人,想要结婚了才结婚。”顾倾沫明亮的双眼纯纯的似乎一潭水,没有一点的虚假,她只是紧紧地看着郑寅年,不想要将心中的那点暖意自私占有。她见过很多女人,就算不爱,也想要霸占了男人的温柔。她心里明白,占住男人温柔的是女人心里的害怕,即使她害怕了,她也不想拖着他。给人希望,不如残酷地破开云雾,好好的把话说清楚。 郑寅年沉默了,他真的想看到顾倾沫眼中的一点不自在,或者是一点留恋,哪怕是一点她说的所谓的女人的自私。只是他没有发现,这样的明亮,明亮的没有一丝杂质,令他心中竟然生出几分痛来。就是因为这样的坦率,所以他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自己看上的,果然是最好的。 算算算有这。唇边一朵淡淡的笑,郑寅年叹口气道:“你果然是一个好女人,我也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我想说的是,你太好了,所以我无法放手。如果你自私点,或者是残忍点,我也许会有那么几分失落。只是现在你说的这么清楚,我也更加清楚地认识你的为人了。沫沫,有时候,我真心希望你自私点。我的这份温柔,就是要给你,你何不自私点霸占了去。为什么要说的这么明白,这样的话,你叫我以后如何再这样温柔对你。” “呵呵,长痛不如短痛,也许你有一天会发现更加适合自己的也说不定啊!”顾倾沫笑了,脸上的笑容纯净的如同是个孩子。她本来就是一个爱笑的人,如今却觉得认识郑寅年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有说出你真心的权利,我也有自己想要做就做下去的权利。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有一天你如果累了,一定要来找我。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会帮你。” 郑寅年的话是真的,顾倾沫也清楚的明白。 送走两人,顾倾沫远远地望着郑寅年的背影,竟然觉得轻松了很多。有些时候,女人无私点,也没有什么不好。 到了半夜,北堂离还是来了,顾倾沫也知道他最近似乎喜欢来自己的房子窝着。 北堂离伸手将顾倾沫搂到自己的怀里,他的吻很是火热地贴着她的身体,令她半睡半醒间就有点苏苏的嘛。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乐此不疲的。司怜香的事情令她有点介意,不过灯没有打开,所以北堂离也没有发现顾倾沫的脸上有什么伤疤的事情。 受了伤,总想要一点安慰。不过想要的时候,也同时有担心。顾倾沫见北堂离没有开灯,她觉得是好事。只是双手相互纠缠的时候,她的手没有摸到那枚戒指。见他手上有廉价的戒指,她很是高兴,可是没有戒指的时候,她竟然是有点微微的失落。果然如同是司怜香说的,他也许以后会戴上更加名贵的戒指,但绝对不是那枚地摊货。 北堂离的大手也摸到了顾倾沫光滑的十个指头,上面也没有那枚戒指,他心中的一角有点痛。这个女人,似乎永远都是抗拒自己的。她不愿意戴上那枚戒指,令他心中说不出烦躁。他自己的手上也没有那枚戒指,不过他却自私的想要她一直都戴着。那日她低头吻他,逗着他笑,她真的不明白那时候他雀跃的心情。只是现在,他的手指上也没有戒指,他自然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问那枚戒指的去处。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他不想功亏一篑。束缚着北堂家的狗屁的自尊,就从他开始都解除吧!为的不是自己,而是怀里的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上一章 ☆、第二卷 夫妻并肩 第二十五章 凤无绝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后面还跟着陆峰四个侍卫、胖三长老、宫琳琅、姑苏让、兰萧…… 一个个步履缓慢,面皮发白,明显是刚刚受到过莫大的刺激。 这事儿还要从刚才说起。凤无绝被凤太后赶出去看热闹,本身么,他对这个是没什么兴趣的。一出门,正正碰见了找来的宫琳琅等人。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思,他们抓着把瓜子乐呵呵来了这边,准备跟凤无绝讨论上一二。 满街都是人,六大宗门的人纷纷站在各自的行宫之前,探头探脑地等着。 然后,唐门出来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整个七煌城内鸟兽退散,再也没有了一个围观者的人影,只剩下了唐门的汉子们还在帕子捂脸的绕城一周。 你能想象那场面么?以门主唐枭为首,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们,胡子拉碴,八字大开,裙子裹身。花红柳绿之下绷不住满身大块大块的肌肉,有的地方甚至撑破了一点,若隐若现地露出粗壮的手臂大腿和黑乎乎一片胸毛…… ——瞬间闪瞎了一切围观者的狗眼。 这画面,毫不夸张的说,毁灭程度比之烛龙都差不了多点。看一眼,不举三年! 凤无绝只看了一眼,就扶着墙回来了。更不用宫琳琅他们,早在门口稀里哗啦吐过了一遭,那小脸儿白的,可怜巴巴的,胖三长老几乎吐瘦了一圈儿。几人前后脚慢悠悠进了院子,看见的便是凤太后见了鬼的表情。 老太太一脸惊悚,指着凤无绝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你……” 你怎么回来了?!她好不容易把这小子给打发了出去,就想着看看自家孙媳妇的女装扮相,这才出去了多会儿时间,乔青还没出来,他倒是先回来了!凤太后条件反射一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凤无绝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要说话,被老太太一个箭步蹿上来捂住了嘴。 这架势,让其他想出声询问的也闭上了嘴。 老太太给他打眼色——先出去。 凤无绝皱皱眉,又看了一眼那房门,搞什么? 凤太后也跟着又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千回百转,疯狂的运转了起来。这时候,明显有两个选择——赶出去?唔,这不是个好主意,人都进来了,怎么赶?再说这小子死活不开窍,说不得让他“一不小心”瞥见了乔青的女装,就明白了过来呢?不行不行,要是让他看见了,孙媳妇一气之下生了老太婆的怒咋办?以后不生曾孙子了咋办? 这么想着,就好像看着白嫩嫩肉呼呼的曾孙子挥着小手流着小泪一溜烟儿从她眼前儿爬走了…… 凤太后头摇成拨浪鼓,满头银发在日暮下晃的人眼晕。一会儿欣慰点头,一会儿眯眼窃笑,一会儿怒目而视,一会儿痛心疾首,这表情丰富多彩的,让正看着她以作询问的太子爷,嘴角以一种非常奇异的姿势抽搐了一下。 凤无绝正要说话—— “靠啊,这玩意儿怎么弄?” “公子你慢点,带子都扯坏了……”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来搭把手,急死老子了!” 房内这么几声传了出来。第一句,那嘶嘶吸着气咬牙切齿地自然是乔青,第二句,嗓音温婉可人含着安抚的笑意来自于非杏,最后一句,明显有点狗急跳墙的依旧是乔青。这三句话很好理解,衣裙嘛,乔青这辈子就穿过那么一次,还是刚去半夏谷的时候,小孩儿的衣服能有多难穿?后来当了整整十年男人,对于这等繁琐复杂的裙子,自然棘手的很。 不过落在其他男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么个事儿了! 五个重点: ——孤男寡女、关门闭户、带子扯坏了、公子你慢点、急死老子了?! 嘶—— 身后嘶嘶吸气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陆峰陆言捂着嘴瞪大眼,宫琳琅咬着牙跳着眼皮,姑苏让朝凤无绝投去无法言喻的小目光,等等等等。众人条件反射朝着他看来,齐刷刷表现出了同一种意思:哥们,你淡定! 太子爷顿时不淡定了。 他呆怔在原地,愣愣望着关闭的房门。 凤太后眼见着他这反应,眨眨眼,忽然明白了过来。不知道里面情形的,听着这声音可不是要误会了么。尤其是乔青明显被那裙子给惹急了,声音中一副猴急的味道,非杏的声音憋着笑、带着颤,一波三折的……老太太活了这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一乌龙,看看他孙子那模样吧,活像是捉奸在床的悲催相公。 凤太后张了张嘴,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在不揭露里面真实情形的情况下解释一下。 “公子,你这是穿还是脱啊,尽帮倒忙。” “嘿嘿,一回生两回熟。” “切,又不是第一次。” 凤太后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得,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刚才还想说这可能是个误会的姑苏让几人,张开了一半的嘴刷一下就闭上了。几人郁闷地瞪着那扇紧闭的门,好你个乔青,好你个没良心的小子,偷吃也不能偷到这男人眼皮子底下吧? 看看那男人的表情吧,脸都是锃绿锃绿的。 没错,凤无绝的脸绿了。 他定定站在原地,双腿扎了根,脸色正在里面传出的话语中一层层变绿,各种各样的猜测涌上脑海,无数个让他几乎发狂的限制级画面飘啊飘的就飘了过来,一画闪过一画,一画连着一画,每一幅都可堪比他怀里揣着的那本春宫活色生香! 咣当—— 脑门上落下一顶巨大的帽子,嗯,也是绿的。 凤无绝深吸一口气,在心中疯狂默念着:“爱她就该相信她……相信她……” ——妈的,相信个屁! 他凤无绝自认没这个自信! 对于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深沉都可以淡定都可以漠然处之,唯独乔青,他的自信早他妈在乔青的折磨底下千疮百孔死了个干净!渣子都不剩!听听里面传出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他会不在乎么,除非他不喜欢乔青。可事实正相反,他爱乔青都爱惨了。从认识那小子到现在,他无数次看见过她拿着风流当饭吃。那烟雨楼前左拥右抱的画面和太子府里的众女环绕再到今天那柳宗女弟子脸颊绯红春情荡漾…… 凤无绝狠狠咬着牙,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要酸裂了! 是的,乔青喜欢他,这一点毋庸置疑。可这不代表这小子不能沾花惹草招猫逗狗。 凤无绝是个雏,不只是生理上,心理上亦然。你要让一个第一次捧着全副真心送到心上人眼前,还被嫌弃着愈挫愈勇了大半年的男人去分辨他的心上人到底是真风流还是假风流,这技术层面就太高了。 以至于太子爷第一时间被这消息给震了个一头懵。 脑中一瞬间蹦出这么多的想法,咣当咣当跟着绿帽子一块儿兜头就砸了下来,砸的他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他现在只想冲进去逮着那混小子狠狠地修理!哦,你问怎么修理?呃,这技术层面也有点高,对于这会儿智商被刺激到了零的男人,只知道冲进去再说。至于冲进去能看见什么,和看见之后的一切反应,还真是个未知数…… 凤无绝只希望自己不被刺激到扯着乔青同归于尽。 于是他遵从想法,瞬间冲向那扇门! 凤太后赶忙出手拦住。 四周宫琳琅等人大气儿都不敢出,看着这祖孙两人在院子里交起手来。一片寂静之中,房间里面非杏的笑声再次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