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来都来了,还能错过?他伸手抽过她的票子,斩钉截铁地道,“当然!” **** linkin park的演唱会在苏黎世的街心广场上举行,因为粉丝太多,出动了不少警察。 “这票一个月前就售完了,你怎么买到的?” “出钱就行。”她晃了晃票,道,“我遇到一对情侣,问他们2000块2张票卖不卖。” “2000?你疯了!” 她耸肩,“偶然疯一次,是人生。” 不赞同她的观点,但他也没驳斥她,话锋一转,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我不知道。如果你来不了,那我就在路上随便找个人。” 赛蒙彻底无语了。 难得普天同乐,林微微跑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啤酒,拉住他,道,“走吧,已经开始入场了,再晚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检票的队伍蜿蜒,排了好一会儿才进去。舞台很大,镁光闪烁,底下一片人头攒动。乐队的风格是重金属摇滚,一首家喻户晓的变形金刚主题曲what i’ve done,立即调动了全场观众的情绪,舞动着荧光棒,在星空下闪出了缤纷的色彩。 “你喜欢linkin park?”赛蒙喝了口啤酒,问。 “什么?”林微微。 “你喜欢这个组合?” 周围实在太吵,她叫得更大声,“听不见!” “你喜欢rock?” 这回听清了,耳膜也被震了一下,她举起酒瓶和他碰了碰,道,“对的,我喜欢摇滚,超级喜欢。你呢?” “一样,资深粉丝。” 闻言,她向后仰了仰头,摸着下巴打量他。 “怎么了?”他问。 “不像是你的风格。” “为什么?” 她又喝了口酒,“不为什么。” 一首首经典老歌被激情奉演,听友们跟着同唱,底下气氛热烈。演唱会正举行得如火如荼,这时,四周的灯光突然暗淡,音乐也停止了。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停顿了几秒,骤然间,舞台上迸发出绚丽缤纷的光芒,刹那点燃黑夜。紧接着,几米高的水柱在他们所在之地拔地而起,向天空喷射而去,跟随着灯光不停变化色彩,引起人群惊呼一片。这只是开始,舞台上同时爆出亮眼的火花,水火两相映,人们尖叫着,将气氛带到了最高点。 林微微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啤酒下去,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不醉不尽兴。等一场演唱会结束,她的嗓子都叫哑了,赛蒙打趣道, “要不是性别不对,我怀疑,刚才激情演绎的人是你。” 对于他的调笑,她不以为然,“为志同道合的兴趣,干杯。” “干杯。” 两人碰了碰酒瓶。 赛蒙弯下腰,凑近嘴,在她耳边道, “其实你是一个人偷跑出来,弗里茨不知道的吧。” 她笑容僵在嘴边,不经意地转头,他的嘴唇正好擦过她的脸。气氛有些暧昧,她脸颊一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的靠近。 她低声道,“别提他。” 他挑眉,一脸了然,“你们吵架了?” 她点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赛蒙笑,“女人说的一辈子,没什么可信感。” “你非要破坏我的心情吗?” 遭到她的白眼,他举高酒瓶,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手里这么做,嘴里却继续问,“所以,你和他分手了?” “你咋这么八卦呀?” “因为我要确定,是不是有追到你的机会。” 她握拳,对准他的肩膀揍了一拳过去,道,“去,不准拿我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 “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他的眼睛晶亮,看得她脸皮发红,林微微喝光最后一口酒,随手一扔,将酒瓶子甩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今天是我最高纪录,喝了5瓶,居然还没醉。” “瑞士的啤酒酒精度不高,要不再来一瓶?” 她豪气万丈地道,“来就来,啤酒国的这些年,我可没白呆!” 赛蒙笑了笑,起身去买酒,人太多,好一会儿才回来,“没酒瓶,只有易拉罐。” 林微微接过塑料袋,乘他不注意用力地摇了摇易拉罐,然后将摇晃过的那罐递给他。赛蒙没注意,然后就听啪的一声,啤酒的气泡争先恐后地迸发出,溅了他一脸。 哈哈哈,成功地作弄了他一把,她得意地笑弯了腰。 看她笑得花枝乱颤,赛蒙双眉一挑,拔下易拉罐的拉环,然后向她勾了勾手指。 以为他要说什么,她凑过身体,没想到他飞快地在她脸上落下了一个吻。林微微伸手想拍开他的脸,却被他早有防备地捏住手腕,他将易拉罐的拉环套在她的手指上。 一刹那,她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林微微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身材体格不赖,宽肩窄腰,没有夸张的肌肉,却很匀称。发现她在打量自己,他的目光一转,正好对上了她那对黑眼珠。 他问,“洗完了?” 她做贼心虚地移开视线,随口嗯了声。 “那我去了。 “等等,拿上你的浴巾。”见他要进浴室,林微微忙追上去,不料喝高了步伐不稳,脚底绊了下。自己摔个趔趄不说,还伸手一拽,将赛蒙的裤子也拉下了一半。一抬头,就看见他圆滚滚、毛茸茸的…… ☆、99第九十八章 想不出标题很痛苦 无心的一个动作,却让林微微的脑中闪过一个片段,她木讷地问,“你干嘛?” “送个戒指,以表感谢。”赛蒙道。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谢我什么?” “请我看这场昂贵的音乐会。” 原来如此,是自己想多了。林微微举起手看了眼,道,“一个拉环抵1000欧……不过,这份心意我收了。” 赛蒙喝光了啤酒,做了个投篮的动作,易拉罐在垃圾桶边缘磕磕碰碰,结果还是掉在了地上。 林微微捂嘴嘲笑他,“你的眼神不行啊。” 赛蒙耸耸肩,从台阶上跳下来,几步走过去,弯腰将垃圾捡了起来,扔入垃圾桶,道,“接下来去哪里?” “去哪?”她拍了拍有些混沌的脑袋,道,“回家吧。” “回家?你住哪里?” “青年旅社。” “那我呢?”赛蒙。 “看看能不能再搞到一个房间。来的时候,没料到这里在开演唱会,宾馆都客满了。” 喝了酒,车子肯定是不能开了,两人只能步行回家。四月的夜空,还是有些清凉,见她穿的少,瑟瑟发抖,赛蒙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冷风一吹,刚才演唱会上的那股子疯傻劲被吹没了。 今晚喝了多少啤酒下去?6瓶还是7瓶?喝多了,大脑就兴奋,一兴奋,就会胡思乱想。 她偷偷地摸了摸手指上的拉环,刚刚那个戴戒指的动作,有人也做过。鲁道夫说他葬在苏黎世,结果她跑遍了大半墓地都没有找到他。其实,找到了又如何呢?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好莱坞电影,看的时候印象再深刻,也会有淡忘的一天。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繁华落尽,压在心尖上的那些个烦心事还是赤条条的,并没有减少一分。是谁说一醉解千愁的?都是骗人的。 街边路过一个公园,林微微脚步一转,走了过去。赛蒙跟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墓地。大概是文化差异吧,西方人对坟墓什么的并不是太忌讳。有些墓园因为城市扩张,不便搬迁而留在了市区,园里种满花草树木,墓碑被打理得很干净。与其说是坟地,还不如说更像个安静的公园。 这里风景虽然不差,可现在毕竟是三更半夜的,谁闲着没事往墓地里跑?他以为微微喝多了,走错路,急忙大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她回头,那一瞬间,他看见她眼里好像有泪光闪过。 他吓一跳,刚才还好好的,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底什么也没留下,仿佛刚才的水光只是他的错觉。见他愣着,她伸手挥了挥,道,“我想找个东西,你能帮我吗?” “找什么?” “一个墓。主人叫海因里希.弗雷德里希.施伦堡。”明明喝了很多,但意识却很清楚,那么长的名字,她居然一个也没记错。 赛蒙不明其理,问,“非得现在,不能明天早上再来吗?” 她摇了摇头,道,“明天早上或许我就改变主意,不想来了。” “可是……” 林微微打断他的话,“难道你怕鬼?” 他失笑,“怎么可能。” 见她露出狐疑的表情,他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们当警察的还有外快挣。” “什么外快?”她忍不住好奇。 “在出使任务中,每接触尸体一次,就有7块钱的清理费。” “干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