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上辈子是他逼着她,这辈子是她求着他,这两人,真是一对名副其实的欢喜冤家! 弗里茨见她一副鸵鸟状,不由觉得好笑,道,“看不见你的脸,正好把你想象成其他女人。” “你敢!”她猛地扯开枕头,睁圆眼睛使劲瞪他。 看见她这么紧张激动的样子,他扬眉笑了,抓起她的手扣在掌心里,凑过嘴吻了下。 前戏做得差不多,弗里茨总算收起了玩笑心,扯下最后那块遮羞布。稍一挺身,终于一举没入深处,彻彻底底地占有了她。 突如其来的充实,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那种带着点疼痛的撕裂,竟给她带来了无法压抑的快感。天啊~~~~弗里茨这混蛋把她变成荡、妇、淫、娃了! 快乐的尖叫远胜于痛苦的哀鸣,她的反应让他舒了一口气,托高她的腰,慢慢地动了起来。 那动感十足的碰撞,一下下,直接撞击到了她的心脏上。想让他轻一点,可张嘴飘出的,只是低哑的沉吟。双手紧紧地环住他坚实的肩膀,她觉得自己俨然就像是一叶孤舟,在狂风怒号的深海中飘曳。 他给她的,是他的全部,而她又何尝不是。这不仅仅只是完成生理上的需求,更是两颗灵魂的交错,他对她的渴望,她对他的依赖……爱恨的交错,飞跃了时空,降落在今生彼此的纠缠中。 他退出,挺进,再退出,再深深挺进,不知疲倦地展开一波又一波的欢爱。那极致的热潮销魂蚀骨,陷在他编织的情网中,她逃脱不开,只能用尽全力去拥抱他。这种带着点痛苦的欢愉,让她觉得窒息,可又不舍离弃。在他猛烈攻势下,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天堂和地狱在眼前一再交错…… 天啊,原来做.爱这码子事,真的可以让人欲、仙、欲、死。 微微动情地抚上他的脸,手指顺着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梁,停驻在他的唇瓣上。他一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用舌尖挑逗她。她不禁一颤,像只受了惊的小鹿,缩回了手。 他弯起嘴角,俯身,再一次吻上她的嘴唇。唇齿间的缠绵,合着身体上的碰撞,一如坠入柏油的火苗,一寸寸,迅速蔓延,顷刻吞噬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呻.吟钻出两人相触的唇瓣,弗里茨加快了速度,伴随着激烈的节奏,他低吼一声,任由那满腔热情在她的灵魂中释放。瞬间的爆破,犹似黑夜里的烟火,绚丽而激烈,让他们完全不能自已。 浮躁的气息渐渐退下,他将脸埋在她胸口,听着她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这片段太美好,不真实,感觉像在做梦。 他还是压在她身上,有些沉重,可是她没挣扎,也没推开,反而伸手环住了他。她将手指伸入他的棕发里,那柔软的发丝萦绕在指尖,感觉很好。 林微微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身体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极度的欢愉中,一时回不了神。她瞪着天花板,意识恍惚道,“我觉得自己刚才已经死了一回。” 闻言,弗里茨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口咬住了她的胸,道,“那我不介意让你死去,活来。”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胸前的肌肤上,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感官,又被他挑起一丝了反应。她惊呼了声,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推了把。乘他不注意,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隐藏起自己的敏感部位。 弗里茨测过身,一手支撑着脑袋,另一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移。 “微微,看着我。” “不要。”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间传来。 “微微,转过来。” 她懒得动,合起眼睛闭目养神,和他翻云覆雨可真是伤体力。 “不理我?” 弗里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见他这说话的语气,林微微顿时头皮一麻,直觉这混蛋又要做什么坏事了。果然—— 身边传来翻身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自己身体一沉,腿间一热,就被人从后面入侵了。 “弗里茨!!”她气炸了,怎么连趴着都不安全呢? 弗里茨不理她的咆哮,按住她挣扎的身体,托高她的臀部,无法无天地继续胡作非为。因为这个姿势,让她的胸部显得尤其丰满,他伸手扣住她的双峰,满足地叹息一声,在她耳边呢喃道,“要是永远是这个尺寸,该多好。” 好你妹!她用力掐了下他的手臂,想要转身,却被他死死地抵住,只能嘴里叫嚷,“你这混蛋,不是刚刚才……” 他咬着她的耳朵,无比淫.荡地打断她的话,道,“那是刚才,现在我又有感觉了,你呢?” 我什么啊!林微微被他弄得晕头转向,完全摸不到方向,想挣脱他,偏偏被他抱得个紧。 她转过半张脸,张嘴想咬他,谁知被弗里茨一把掐住了下巴,低下头堵住她的凶悍。他的唇热情如火,他的抚摸充满挑逗,他强劲的双臂有力地环住她的身躯,她的抵抗慢慢被缓解。 弗里茨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深情,却也性感。 真是挡不住的诱惑啊,他带来的快感让她一下子没了脾气,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她有一瞬间晃神。 “爱不爱我?”他喘息着,轻声问。 她没做声。 于是,他又用力地顶了一下,道,“回答我!” 她含糊地嗯了声,可是不够,他要的是一个明确的答案,于是身下的动作也更为激烈。终于抵挡不住他的攻击,被逼出了所有的情绪,她失声尖叫起来,向他求饶。 “爱,我爱,非常爱!” 弗里茨满足地亲了下她的脸,放慢动作,道,“宝贝,我也爱你。爱你的味道,爱和你做.爱……爱你所有的一切。” 天色还早,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一夜七次……不是? ☆、第四十四章 鬼畜的手段 今天一天没课,林微微赖在床上,正打算睡个昏天暗地。谁知,一个灼热的、湿润的东西爬上了自己的脸,轻轻地舔舐着她的颈子,然后一路向下,钻入她的衣领间。 林微微睡眼朦胧地掀了掀眼帘,只瞧见弗里茨那头浓密的棕发,肆无忌惮地在眼前飞舞。他埋首在她胸口,仔细地品尝着那里的香甜,又亲又咬又啃的……显然,一大清早,这位卖力的实干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被人打扰清梦,林微微很是光火,一点也不打算配合他,伸手拍开他的脸,像赶苍蝇似的将他赶走。讨厌啊,昨晚被他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入睡,这天刚亮的,他又来了。 “走开,走开!” 见她挣扎,弗里茨这一次破天荒地没强求,一个翻身,动作潇洒地坐了起来。没了他捣乱,耳根又恢复了清净,林微微没多想,转个身继续睡觉。 五秒钟后,有人走了过来,遮住前方的阳光。随后床垫一沉,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显然是弗里茨躺了上来。耳边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下咔嚓声,林微微皱了皱眉,不安地蠕动了□体,却没睁眼。 他的嘴唇贴着自己的额头,随即咔嚓声再度响起,林微微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猛地睁眼一看…… 弗里茨手里捏着她的手机,将她赖床的模样全拍下来了!这么一惊,她顿时清醒了,坐起身体,尖叫着扑过去想抢回手机。 “弗里茨,你混蛋!” 弗里茨哪会让她得逞啊,将手机举得半天高,林微微人矮手短,怎么也勾不到,被气个半死。 弗里茨不疾不徐地打开最后那张照片,展示给她看。屏幕上,女人沉静地枕在男人的臂弯里,而男人深情地吻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是非常带感的一个镜头……无意间的抓拍,却将这一瞬的温馨和浪漫完美地演绎了出来。 只可惜,林微微匆匆一眼,除了看见衣衫不整的自己,和男人暧昧不清地躺在床上,压根儿就没瞧出它的艺术价值。 她红着脸,气急败坏地叫道,“把手机还我,快还我,我要删了这张伤风败俗的照片!!!” 弗里茨皱了皱鼻子,对她的措辞相当不满,这是他拍平面广告到现在,最满意的一张照片了,怎么可能让她删掉? 手机是她的,迟早得还给她,弗里茨灵机一动,立即想出个好主意。对于新科技产品,他虽然不熟,但群发短信这种简单的操作,还是会的。 她认识的人人手一份,备份那么多次,绝对安全了。而且,这样一来,也算是间接确定了两人的关系,就跟贴上标签的猪肉,非他莫属了。这简直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一直到消息发送完毕,弗里茨才把手机扔给她,林微微一看到那个确认窗口,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下,就算把照片短信全部删除也无济于事了,弗里茨见她目瞪口呆地坐在床上, 便拍了拍她的脸,凑在他耳边,道,“木已成舟,你节哀。” 节哀个毛线,林微微真想揪住他的耳朵,一顿暴打。可看见他手臂上坚实的肌肉有弹性地跳动了下,立马意识到敌我力量悬殊,顿时像个漏气的皮球,瘪了。 一分钟之后,亲朋好友的信息蜂拥而至,各种八卦,各种好奇,林微微翻了一条短信,就不敢再看了。她用手遮住脸,叫道,“天哪,没脸见人了。” 弗里茨拉下她的手,一根根手指地亲吻着,不满地纠正她的话,“有我这样一个男人陪你,她们会妒忌到发狂。” 林微微抽回手,用力啐了口,道,“你皮再厚点,冬天都可以裸奔了!” 他哈哈一笑,接嘴, “你的荣幸。” 说不过她,林微微干脆闭嘴,直接拿脚丫子去踹他的脸。弗里茨轻松躲过,一把扣住她的脚,死皮赖脸地凑嘴过去亲了亲。 谁要被他这张臭嘴亲?林微微缩了下脚,想蹬开他的手,可她就这么点小蛮力,又踢又踹的,也没能摆脱他。两人在床上闹成了一团,床架子咯吱咯吱地直响,都快要塌了。 闹得太厉害,一不小心脚趾撞到床背,掀翻了指甲,林微微哀叫一声,抱腿坐了起来。光荣负伤,于是,两人之间暂时休战。 见她弓着身体,在查看自己的脚趾甲。弗里茨心一动,起身去厕所取来了指甲剪,掰开她的手,一把拉过她的脚。 他的动作突然,林微微吓了一跳,道,“你要干嘛?” 见她眼底带着防范,弗里茨唇角一掀,露出个魅力十足的笑容,道,“我帮你修……趾甲。” 额! 他这么粗犷的人,竟会做这么煽情的事情,林微微不由一怔。弗里茨低着头,拇指抚过她脚背的肌肤,一脸认真。阳光下,他淡棕色的睫毛晕开一层淡淡的金色,就像两把扇子似的,呈现出漂亮的半圆形,在脸上投下阴影,让他面庞的轮廓变得更加立体。 林微微抿着嘴看他,不由在心里一阵感叹,这男人真帅!载他手里,也认了。 他的手摸着她的脚底,有股痒痒的躁动,她不安地移了下脚,却不舍得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不想被人打扰,可偏偏有人不知趣地横□来,手机响了,林微微接起来一听,是李小贱。 “在干吗呢?” “享受特殊服务。”林微微向后靠了靠,舒舒服服地倚在床背上讲电话。 “特殊服务啊!”李小贱吹了一声口哨,道,“嘿,话说弗里茨服务周到吗,把你伺候得爽不爽?” “你能不能再猥琐点?”林微微翻了白眼,没好气地打断她道,“我们啥也没做,他只在给我剪脚趾甲而已!” 李小贱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我想歪了呀,不过,你那张照片……可真是让人浮现连篇呀。” “都是弗里茨做的好事,和我无关。” “怎么会和你无关呢?照片上的女人可是你啊,”小贱低低地笑,话锋一转,问,“你这是打算和他确定关系了?” 林微微低头看了眼弗里茨,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得不到回答,小贱接着道,“其实,他很棒的,对你又好。你现在犹豫不决,将来像杨森那样被人抢走,你又要哭鼻子。” 她胡乱地嗯了声,心头有点乱。小贱说的对,可她总有一个顾忌,那就是弗里茨的身份。要真是身无分文的吊丝男,那倒好了,就怕将来有一天,吊丝突然变王子,到时悬殊的身份是否还能让他们相处甚欢呢?其实,林微微会有这样的顾忌,也不是空穴来风。一个能让里宾特洛普这类德高望重的大牛,纡尊降贵为自己办事的人,他的出身应该也不会差去哪里。而她林微微,不过是普通小老百姓一个,撑死了也就认识杨森这级别的。什么名字里带个贵族封号‘冯’的,那都是电视杂志上的传说,她的世界里是碰不上的。 怀疑过弗里茨的身份,也曾追着问过,可他从未正面回答过她。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即便他毫不吝啬地表达出对她的感情,但缺乏知根究底的坦诚,让她始终觉得这份感情不够坚实。就像是走在云端,一不小心就摔下来,然后,一无所有。 李小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沉默,便转了话题,道,“无法想象,像弗里茨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做修剪指甲这种事,林微微,还真有你的,硬是把灰太狼驯成了喜洋洋!” “才没有。是他自己异想天开,我可没逼他。”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又忍不住的甜蜜。 李小贱笑着接嘴,“要我说啊,一定是上辈子你被他整得死惨,所以这辈子他来给你还债了。” 林微微打了个哈哈,言归正传地问,“好啦,女神探,别再挖我八卦了。快说,来找我干啥?” “呀,唠嗑半天,差点忘了说正事。学校欢迎新生,明晚有免费的露天电影播放,到时你来不来?” “什么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