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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猜中了心思不用亲口说当然是好,江之初当即露出了笑容,心里发甜:原来公主这么了解我啊。 “不可。”她拒绝的干脆利落。 江之初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您说什么?” 魏昭瑾蹙起蛾眉,唇瓣微张“本宫道不可。” 江之初不理解,这个案子自己一直在跟,线索都是自己用生命危险换来的,可以说她比魏贤都要尽职尽责,如今魏昭瑾一来设计抓住了凶手怎么的要与自己撇清关系了?她不是想邀功请赏,她只是女孩子心性使然,觉得有些委屈,其次,她隐隐觉得此案没有那么简单。 “殿下!为何不可,这个案子尚未结束,死去的数余条无辜性命也尚未瞑目……我…” 她想说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没被发现,日记里提及的盐以及当年那两个盐商被杀…还有韩士军何故要杀掉沐府、张府数余口人,这些她都要问清楚,搞明白。 可魏昭瑾似是下定了决心要她脱身此事。 “江大人。”魏昭瑾放下书,突地抬起了头去看她:“本宫当你孟浪无知不与你计较,此事究竟结束与否都与你无关,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江大人你越界了。” 魏昭瑾说的是,若不是皇帝点头同意,江之初与这个案子就没有半点干系,现下凶手抓到了也定了民心,魏贤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至于这个案子究竟结束与否、魏贤江之初二人是否需要继续调查还要上面决定。 “殿下…”怡秋似乎早就来了,但见魏昭瑾同江之初剑拔弩张的气势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打扰,现下“火焰”降了下去,她才小心敲门提醒魏昭瑾。 “马车备好了。”怡秋说到。 魏昭瑾应了一声而后起身离去,江之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魏昭瑾好像是瞪了自己一眼… 江之初从前上历史课的时候,历史老师偶然讲到在古代,官府条件有限,他们查案的的手段仅有一点…那就是“打”,屈打成招的案例有很多,所以古代百分之九十的案子都是冤假错案,江之初担心这个案子也会成为众多冤案中的一个,也许是现代人心态使然,她难以接受这种事情。 魏昭瑾走后她就去找魏贤,可魏贤伏在案上不知道写着什么,一脸茫然。 “小世子?”江之初轻唤。 魏贤听见她的声音后坐起了身,懒懒道:“在写卷宗…” 江之初探头看那纸面只有曲曲数字“怎么?不会写?” 他摇摇头而后又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下笔,这件案子我仿佛就像没参与过似的,人也审不得了,明日直接押送归京交由三法司会审,姑姑吩咐过了,我不必在管了。” 魏贤也不懂但只得从命,不知从何事起魏昭瑾的命令便好像是皇帝亲自下发一样,君命不可违。身为臣子只需按皇命行事即可。 “主子,尸体在里面您不必亲自去的。”凌恭敬到。 魏昭瑾下了马车,一股刺鼻的尸臭味扑面而来,她不禁皱了眉,接过凌递过来的面巾捂住口鼻后才好了一点:“无事,本宫亲自来瞧瞧。” 一旁的怡秋却已经吐的稀里哗啦,凌冷着脸递过去面巾还递了壶水,那壶水似乎是凌自己用的… “谢谢…”怡秋忍着不适强挤了一个笑容。 凌只是“嗯”了一声便随魏昭瑾进了义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偷偷红了耳根。 “主子,手法与杀害张县令的手法如出一辙,似是一人,草屋也一直派人盯着附近没有出现可疑之人。”凌捂着口鼻闷声到。 魏昭瑾去看那尸体上的伤口,皱着眉点了点头。男尸左腿确实残疾与卷宗里所说一般无二,不过只根据这点很确定他就是韩士军的弟弟,还要本人亲眼见过才可以。韩士军嘴硬的很,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想必是受了人威胁。 她沉默片刻后叹道:“光看这尸体是抓不到幕后真凶的,还得掰开韩士军的口。” 她蓦然瞧见男尸右手大拇指处有一红痣,皱眉道:“将他弟弟右手大拇指砍下送给他,希望他…能好好想想有何要与本宫说。” “是。” “告诉他人还活着,切忌任何人与他接触,魏贤也不可,派遣两名影卫混进押送队伍将其中贴身保护,速办。” 她抿了抿唇又道“对外莫要声张,此案已结,尸体便好生安葬罢。” 凌听着她的话而后一一应下。 马车里,魏昭瑾觉得空气中尸臭味久久不散,令人厌恶,她本不应该来,只是有些事情她需亲眼见过才可以,她倚靠在木板上阂眸微息,在脑海中梳理整件案情。 韩士军并非主谋,不过是被推出来不起眼的一个角色罢了,甚至这几起灭门案似乎并非都是他一人所为,可他如此嘴硬一口咬定没有主谋定是因为被人胁迫……而且背后之人似有意无意的将矛头指向康王。 先帝驾崩时,当今陛下为争皇位不得不杀害手足兄弟,这件事情成为了他心里难解的疙瘩,登基后他分外注重手足之情,但凡有人挑拨皇室关系,他皆以死罪定之。 魏昭瑾难以想象若是康王坐实了什么罪名,那皇帝会有多生气……可若万一这背后之人真是康王,她又该如何。 魏昭瑾下马车的时候江之初正在衙门石阶前呆坐着,手里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划来划去,见魏昭瑾回来便一脸兴奋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前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