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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若是再不嫁,想必皇帝叔叔也难以挡住天下的悠悠众口了。” 夜深了,长公主府还未熄灯,主厢房尚未熄灯下人们是断然不敢熄灯休息的。 怡秋端了一碗安神汤送到魏昭瑾房中,桌上特制的安神香显然已经燃烧许久。 “殿下,打从寺里回来您就一直魂不守舍,这不像您了。小厨房熬了安神汤您喝了吧。” “谢谢你怡秋。”魏昭瑾的眼底也有些倦意。 怡秋见她这样愈发心疼,跪了下来哽咽道:“奴婢自小就跟着您,您这般说不就折煞了奴婢,奴婢不想看到您这样,有什么事与奴婢说说,莫要憋坏了身子。” “快起来。”魏昭瑾赶忙将她扶起“你这蠢丫头,怎么一口一个奴婢的说着。” 魏昭瑾对怡秋向来都很好。 “是本宫与自己过不去了,明知他回不来了却还抱着侥幸的心理。” “您是说郑小将军。” “本宫今日看见了与他甚是相似的人。” “怎么会”怡秋惊叹。 “去查查江之初,本宫乏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怡秋安静的退了出去。 正要合门时她突然说道:“王丞相那边派影卫随时盯着,本宫瞧着他最近又有些不安分。” 魏昭瑾声音狠戾起来,怡秋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是。” 第3章 会试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本应春暖花开可以四处游玩的日子,江之初却被禁足在家长达半个月有余,估计是要到考试那天才会被放出来。 果然,江夫人今日又把江之初关在书房里命令他把字练好再出来。 江之初心中暗暗叫苦,算上之前的年纪她现在的真实年龄也有26了,却要感受当初高考的时光,这毛笔字当真是难写,水性笔换成毛笔…犹如无数小蚂蚁在纸上爬,七扭八歪,最近勉强能看出来是什么字了。 “都怨魏贤那个家伙,拉我去寺庙回来晚了被娘罚到了现在!”吐槽罢了将笔一扔瘫坐在椅子上,放空灵魂。 “你这没良心的!好心帮你你却说我的不是。” 江之初听见魏贤的声音惊的跳了起来:“小世子,我哪敢啊,您坐您坐。” 万恶的等级制度。 江之初嘿嘿乐到,一副舔狗模样:“今日来找我可是考试…” 魏贤瞪了她一眼:“当真不要脸。” 江之初撇撇嘴不说话,魏贤装了一会装累了便也和她说了。 “算你有福,礼部那边不知为何送了口,答应把题先给我。” 本是恩赐了,可她还有些不满意:“就是透了个题啊。” “你的脸皮真是有护城墙那般厚了,你当我有多大的本事,这一次不过是那些个老头卖我父王一个面子罢了。” 江之初明白,魏贤为了帮她已然是铤而走险,也不敢奢求太多。 “小世子,今日恩情之初没齿难忘。”说着她便握拳推出深深的鞠了一躬。 被这么一拜魏贤还有些不好意思:“打住,是兄弟就收回你这套。” 魏贤将题放在书桌上,撇了眼江之初的“书法”又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江之初发现了后尴尬的挠了挠头。 “下午还约了孟兄还有王兄喝酒便不多留了,好好复习才是啊。”他哈哈一笑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江之初:...... 宫中礼部 “长公主殿下,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 张阜兴是礼部尚书,前些日子魏昭瑾莫名其妙的给他写了封信,随后康王世子便到了,可见这届考生里有着一个重要的人,他得罪不起的人。 “张大人办事上心本宫甚至宽慰,但若有人以此事要挟了本宫,张大人应当知晓会发生什么。”魏昭瑾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是是,臣明白。”张阜兴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直到魏昭瑾离开了礼部他才敢将头抬起,长舒一口气“这叫什么事!” “殿下,江之初自那日回府后便再未出过门。” “哦?” 魏昭瑾淡淡道:“自乡试开始贤儿便暗地里替她做了手脚,本宫当他一无是处呢。” “其实是江夫人将她禁足府中。”怡秋解释。 “原来如此。” “不过…”怡秋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信封交与魏昭瑾。 她将信拆开来阅读,面上表情不知是喜是怒,一直是那般冷冰冰的。 “她不是江夫人亲生的,六年前才和江府一同出现在京都,也就是郑小将军…” “本宫知道了。”魏昭瑾打断了她,将信撕成了几半放入了信封中“拿回去烧了。” “是。” 正要出宫便听见后方有人在唤她,魏昭瑾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人,每次一提及都恨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 “长公主殿下近来安好啊。”未等王丞相开口,他的儿子王钰不知何时都蹭到魏昭瑾身边了。 她只是撇了一眼那令人恶心的嘴脸,没有理会淡淡道:“王相入宫怕是有事与皇兄商讨,本宫便不便叨扰,告辞。” 魏昭瑾越是这般清高,王钰便越是喜欢,恶心的紧。 “哼,这女人本相杀她千百回也不解恨。”王丞相恶狠狠地说。 王钰慌了“爹,万万不可,儿子还要将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