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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怜,出生就没家,要没人管就要活活饿死了。”明颜把猫兜着,“怎么办呢?送到小动物协会还是带去医院?” “先带去检查身体吧。” 明颜点点头,两人就近找了家宠物医院,给猫咪做了全身检查,因为岑书雅对猫毛过敏,不能养,明颜更加没有精力照顾,只能付钱留给宠物医院找领养。 “真的好可怜,幸好没病。”明颜向笼子里的猫咪投去同情的目光,岑书雅望着她表情,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放心吧,这么好看的小白猫肯定会有人养的,我们多付点钱,宠物医院会好好待它的。”岑书雅拉过她,探望其他笼子里的猫猫狗狗,这些都是生病的宠物,有些在打点滴,有些得了重症奄奄一息,甚至还有主人带来做安乐死的。 一座小小的宠物医院,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上演了许多悲欢离合,明颜望着那些伤心落泪的主人,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怎么看起来这么难过?”岑书雅觉得时机到了,该切入话题了。 “这些猫狗都不会说话,不能表达疼痛,痛苦都藏在眼里,主人无能为力的感觉也让人看着怪难受的。” “你是不是又同情这些宠物,又心疼那些主人?” 明颜闷闷地点头。 岑书雅牵着她走到小白猫笼子前,语重心长道:“今天是因为你的可怜,小白才得救,为什么它没被别人救?我想应该要么是别人没你这么善良,要么就是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他们会选择视而不见。” “那肯定,许多人不喜欢小动物的。” “所以同情其实是一种善良是不是?”岑书雅说到了重点,明颜好像意会到了什么,聚精会神地听着。 岑书雅接着说:“摈弃品德恶性者的滥用,现在有许多词语变得褒贬不一,就如同情心和怜悯心,明明是同理心引发出来的善意,却总会被人曲解为羞辱和蔑视。”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明颜想起了那个小保安。 “我爸妈很喜欢看那些寻亲节目,每次都会潸然泪下,我有时候看到朋友圈发众筹那些,也会忍不住捐款,你说这种好意和共情要被揣测成恶意,多让人心寒啊。” 明颜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想起被自己开除的那个新人。 “哪怕不是同情,只是好奇也是无罪的,你身居公司高位,是董事长的千金,是大股东,是许多人的领导,员工对领导本就存在滤镜,他们羡慕你、崇拜你、好奇你,都很正常,我相信他们没有怀着恶意来揣测你,是不是?”岑书雅轻抚她的肩膀,试探她的反应,明颜沉思了片刻,深深点头。 “我再问你,我们这种不被国内律法承认的伴侣关系,你在外面会惧怕与我牵手拥抱甚至接吻吗?” 明颜摇头。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这样一定会引来别人的恶意,既然你连这个都不在意,还去在意那些看你腿的目光做什么?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不妨想想我们还不能公开的关系,想想我们的未来,是不是能好受些?”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就是...”明颜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和不妥,想到自己对员工发的无名火,顿时觉得很愧疚。 “不着急的,慢慢来,我们都不要逼对方,给彼此点时间。” “你要什么时间?” 岑书雅低眉浅笑:“我需要你给我准备出柜的时间。” 明颜愣了愣:“我没想让你出柜...” “你没让不代表我不想,我父母既开明又保守,既善良又固执,他们都是知识分子,禁锢的思想很难打破,所以我需要时间,可能要好几年,但我答应你,这件事一定会去做,并且做好计划,争取一步成功。” 明颜的心再次被她柔化,她捏着鼻尖,怪腔说道:“你再说我要哭了。”她从没对岑书雅提过要求,可岑书雅事事都想着她,相比之下,自己冲着员工发火,真是狭隘。 “诶?我来A市可是为了让你高兴,不是为了让你哭哦,宝贝。” “我才没哭,人家就是感动一下下嘛。”明颜把脸埋进岑书雅的肩窝,趁势抱着她,真好,她想要的安全感都有。 她会试着用岑书雅教自己的思考方法,尽快走出伤残的阴影,更要以平常心对待员工,否则她会瞧不起自己,会对不起岑书雅的循循善诱,会配不上岑书雅的温柔大度。 这件事后,明颜开始资助小动物协会,每个月五万,准时汇款。同时,她成立明德残疾人基金会,建造特殊学校,并且利用明德医院资源,为残障儿童进行治疗。 明颜因为这些善举多次被电台邀请上节目,都被拒绝了,她还没有勇气出现在镜头下。 她做这些不为名不为利,只想让生命变得更加有意义,岑书雅咨询师的角色何尝不是在帮助别人,她想和岑书雅的人生同步,哪怕轨迹不同,最后总会相交。 两人性格互补,明颜丰富了岑书雅的世界,岑书雅让明颜重新正视自己,面对身体的残缺不再自卑。 她们在恋爱中很少产生摩擦,明颜会撒娇会任性但从不触及岑书雅的底线,岑书雅运用她的高情商,总能把明颜哄得服服帖帖。 有些感情随着时间趋于平淡,有些感情如酿制的酒,历久弥香。 自从有了明颜,岑书雅回如海市的时间变少了,岑墨安和文潇曼夫妻俩因为想念女儿,增加了打电话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