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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她明明是个麻木不仁的人,她明明对什么都不在乎的。 可是,这么刻骨铭心的感觉是什么?真的是喜欢吗? 她仿佛一直在感情探索的路上,在答案模糊不清时,看清了自己。 未读消息里还有两条,内容是:“晚上有酒局,你会回来吗?”后面附上了定位。 她是怕自己气得不回去吗?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恨不得搬出去,可是,打脸来得那么快。心疼早已覆盖了一切,比起这些,被骂几句,算什么呢? 顾微然泪眼婆娑,将手机抚在胸口,不由得开始担心。 胆囊切除手术后难道不该忌酒吗?上次是饭局,这次说的是酒局... 不行,顾微然不能放任云舒不管,说好的在这三个月内弥补自己的愧疚。 事情是自己选择做的,既然不要求回报,那就该接受所有的结局,包括云舒的责备。 何况,她都那么低声下气地道歉了,自己又怎么忍心再计较? 什么绝不原谅,什么再也不想看到她,讨厌她,顾微然都已经抛诸脑后。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往云舒应酬的地方赶去。 她这次不走了,哪怕看见白杰之流的人在。 云舒怎么样,什么态度有什么重要的呢?她要对自己的心有所交待,坦然地面对这份刻骨铭心。 宣安大酒店包厢 已是酒过三巡,桌上的人明显还没有尽兴,这场应酬由云舒组局,邀请的都是宣安地产界高管和媒体大佬。 “云总难得回来,我们还是多敬她一杯。”龙兴地产区域总裁马田端起酒杯,在他号召之下,其他人纷纷响应,唯有白杰没动。 云舒已经几杯白酒下肚,再喝下去又会像上次那样,白杰舍不得。 “马哥,您哪,这是明显没尽兴,我来陪您干掉,来。” 马田说:“诶?老白你不能总这样,每次都做护花使者,让哥们怎么尽兴?” 白杰尴尬地笑笑:“马哥哪里话,今天云总要是喝多,传出去大家还以为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欺负女人呢?” 好像是这个道理?马田犹豫了一下,云舒笑着站起,“杰哥不要为难马哥了,他也说了我难得回来,这样的机会很少,不能扫兴,我先干为敬。”她举杯将饮,忽而听见包厢门被敲开了。 看到顾微然进来,云舒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抱歉,云总,我来晚了。”顾微然面泛红晕,边发有些凌乱,眸间透着笑意。 她从容地走到云舒身边,沉音道:“抱歉。” 云舒眼波盈盈,流转至顾微然脸上,不由得笑魇如花,明艳不可方物,低眉浅笑时,流露着迷人的风韵。 她的心情,犹如四月的风,温暖平和。 这句抱歉包含了什么,云舒懂。她来意味着什么,云舒明白。 “来了就好,我以为你赶不上了。”她拨了拨顾微然额前的发丝,手顺着肩膀滑落而下,握了握她的手,像一种无声的回应。 两人默契的问答,让场面看起来顺理成章。 马田眯眼问道:“这位小美女是?” “您好,我是...”顾微然刚想介绍自己是助理,被云舒抢先:“她是我女儿,叫顾微然。”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就连顾微然都瞪大眼睛望着她,她撇撇嘴,藏着无法言说的尴尬。 为什么突然说自己是女儿,刚发现自己心意,被这样提及,有种乱//伦的禁忌感,让顾微然心中一颤,脸如桃花飞舞,一片绯红。 云舒的故事,他们略有耳闻,但真正亲眼见到还是惊讶。 “原来这就是你老师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说话的是刘勇,宣安房产媒体副总,他和云舒相熟,知道这件事。 白杰顺着刘勇的话破尴尬局,“别惊讶,我可羡慕云总了,不费事孩子都这么大了。” 有人起哄道:“老白,你要是羡慕赶紧把云总追到手,自己再生一个不就是了。” 白杰饶有羞意地看了云舒一眼,她笑而不语,转而看向顾微然。 顾微然脸色不佳,云舒捏了捏她手心,不知是在暗示她还是在提醒。 局面再度尴尬,都知道白杰喜欢云舒,但云舒从不给态度,又有明董事长那个传言在,这会提到,谁都无法接话。 马田环视大家一圈,重新端起酒杯,“好了好了,我这酒馋半天了,到底还喝不喝了?” “喝,陪您干掉。”云舒一饮而尽,整杯白酒,如烈火烧喉,从食道灼到胃里,云舒眉头不曾皱一下,只是优雅地轻擦嘴角,“跟马哥喝酒得爽快,你们都得罚。” “是是是,我们都喝。”其他人应声干杯。 她在应酬桌上游刃有余,老练且能控局,说话酌情酌量,该多说时不少言,该沉默时绝不多说。 看到云舒从容地喝下那么多,又被人斟满时,顾微然眉头蹙成了川字,当然她也没能逃脱。 谈生意,离不开酒桌文化,顾微然心里清楚,今天不能白来。 她观察后发现,马田年纪稍长,大家以他为尊,看得出来是个好酒之徒。 这么喝下去,云舒怎么吃得消?顾微然想一招把那老头搞定,让他既能尽兴又无法再继续。 “马哥,勇哥,我这闺女在风起干了几年策划,能力专业都还行,以后有项目你们得给孩子机会哦。”云舒亲自给那几人倒酒,顺便介绍了顾微然,重点提及了风起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