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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装的?”顾微然感觉自己上当了,气不打一处来。 她拿过云舒手里自己的包,调头想走,云舒拉住她,“微然,今天这场应酬避无可避,虽然是做做样子,但是很重要。” 顾微然不知自己闯入了一间怎样的包厢,那里面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这场应酬又有多重要。 稍有差池,很可能会让先前的计划和安排,功亏一篑。 不过,正因为顾微然这么一闹,反而让事情看起来更真实。 可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呢,重要也好,做样子也罢,真实情况是什么,顾微然不想知道,云舒也犯不着跟自己解释。 “跟我无关。”她甩开云舒手,套好衣服,拎着包准备继续走,她不会再上这个腹黑女人的当了! “跟你无关你跑什么,还把公司的人撂那边。” “我...”她跑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应该回到包厢告诉大家,大冒险完成了,大家继续嗨。 可她却做出了自己都费解的举动。 “太晚了,我回去了。”顾微然没有直接回答,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玩,更不想跟云舒相处,想到刚刚那一幕,心里还是膈应得慌。 她很清楚这是社会现状,可她也可以选择不接受,不面对,不喜欢。 最重要的是,这是云舒的私生活,应酬也好,喜欢玩也罢,她跟谁在一起,跟谁亲近,都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顾微然。”云舒连名带姓地叫着,顾微然背对着她,心情烦躁不已,她不知道云舒为什么要叫住自己,能不能放自己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 云舒走到她跟前,想抬手帮她拭去汗水,顾微然却后退一步,让开了。 “你别被那少爷碰过又来碰我。”顾微然反感地叫道。 云舒顿了顿,眼神微变,平静地解释,“我说了那是...” “那是什么跟我没有关系,你跟我解释个什么劲,你该去跟你那位董事长解释吧,云小姐!”顾微然特地加重了“云小姐”三个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较劲,每次想到这些,心里都不舒服得很。 话刚说出口,她后悔了,她不该这么失控,不该说出这种话,真假都难辨,怎么能把传言当话说。 可她又不能道歉,人在气头上,总会口无遮拦。 此时的顾微然,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原来...你也这么看我。”云舒深吸一口气,笑了,转瞬即逝的失落从眼中闪过,尽管如此,顾微然还是在她脸上捕捉不到任何喜怒哀乐。 她一如既往地平静,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不知道,当时那名少爷热情地坐过来时,云舒就打算推开。只是顾微然来得猝不及防,目光恰好捕捉到两人坐得很近。 至于云舒和明德董事长的事,她只字不提,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什么。 云舒的世界里,没有解释二字。懂得人无需解释,不懂的人解释也是徒劳。 何况,她从来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 生活是自己的,她没想过让别人走进心里,看懂自己。 月光如许,从枝头洒落而下,顾微然没什么心情跟云舒周旋,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 此后,她们只是甲方,乙方而已,互不干扰。 顾微然想跟云舒撇清关系,除了合作利益,不想再有其他牵扯,她不想出现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闷不吭声地打算离开,云舒又叫住了她。 “你到底要怎样?”顾微然急了,云舒不紧不慢道:“不如谈谈你之前说的‘商务’?” “我今天没心情谈,改天再约。” 顾微然想冷静冷静,这种情绪波动太不正常了,她要好好收拾心情,再去平静地谈这些。 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容易犯错,也很可能因为冲动误事。 可云舒不依。 “我就要今天谈。” “你非得为难我是吧?”惹自己生气不说,还非得这样,这只狐狸精果然很可恶呢。 “是,我就是故意为难你。” “你...” 云舒嘴角挂着坏笑,月光照在她深邃的双眸中,宛如星辰,她什么时候养成的恶趣味呢?看到顾微然抓狂着急就开心。 她想脱离自己,又不得已屈服风起的现状,真是有意思极了。 “顾经理,我友善地提醒你,明德与风起的合同,如果没有我的签字,是走不了流程的。还有贵公司以后的付款,没有我的签字,也到不了财务,我这人吧,心情总是阴晴不定,万一哪天不开心或者记性不好,忘记签字或者不想签,也是有可能的。” “你...” 她威胁自己! 顾微然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她扬了扬拳头又放下,愤愤说道:“好,我跟你聊,你说,你想要多少?” “你能做得了主?”云舒故意这么问。 “我能。” 顾微然真是活久见,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站马路边跟甲方谈回扣。 云舒笑笑,娓娓说道:“按照你们行规里的回扣点来算,25万的月费,当返510万不等,我月薪二十五万,你觉得我缺不缺你这几万块钱?” “你别装清高,你在甲方这些年,敢说自己没捞过钱?没人会嫌钱多,你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知踩着多少人,拿了多少回扣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