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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手上的金鞭却是滴血未沾,未染星点血腥味,丸丸坐下来,从怀里掏出未吃完的蜜饯,放在嘴里一颗,满足的眯着大眼睛,手持金鞭,打了一下马儿的屁股,继续赶路。 马车在小路上行驶,徒留身后黑夜的阴森和一地的尸首,乌鸦从树枝上落下,啄食着地上的残肢断臂 寅时,天露曦光,蒙蒙微亮,马车已经行驶到天启边界。 穿过这片树林,翻过一座山,前面,就是天启境内。 马车驶过树林,已是天色破晓,丸丸认真驾着马车,看了眼前面高山的山顶,轻轻一声哀叹,小嘴嘟囔一句:“怎么有那么多的狗挡道,好烦人哦,”蹙着小眉头,似是很苦恼。 马车路过山脚,山顶上,滚滚山石往下落,夹着万箭齐发,目标,只对准下面的马车。 眼看马车要被射成刺猬,马车内骤然一道红光笼罩,箭矢悬浮空中,突然掀起一阵强大气息,箭矢竟是原路折回,支支刺向山顶放箭的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是一命呜呼。 山下马车已经没了踪影,马车驶出百米出,车内传出几声轻咳。 “师傅。” 丸丸停下马车,扭头隔着轿帘看着车内的人儿,肉呼呼的小脸上很是担心。 第74章 天启皇的计谋 “继续赶路,”轻淡的嗓音很是好听,有些虚弱无力。 “哦。”丸丸乖巧的应声,便刻不容缓的驾车进了天启京城。 辰时一刻,天色已亮,天启京城陆续热闹起来,一辆黑色马车悄无声息的进了城。 天启三皇子府上。 府上歌舞升平一宿,三皇子君衡美人在怀,左拥右抱,好不快哉。 君衡躺在软塌上眯着眼睛,眉目间是藏不住的戾气,对怀里的两位美人不停的上下其手。 房门突然被一位黑衣人推开,来者浑身是血,身负重伤,只剩一口气吊着,“王、王爷。” 君衡推开美人,猛地站起身,迫不及待问:“怎么回事,君九可是已经命丧黄了?” 黑衣人口吐鲜血,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君、君九已经进京了、”话完,气断身亡。 君衡又惊又怒,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案几,上面果盘点心落一地,怒吼:“废物!一群废物!”又咬牙切齿骂道:“好个小杂种,本王真是低估你了。” 本以为君九是个不堪一击的废物,没想到能在南月安然无恙活到现在,他派去的一批又一批的死士都是有去无回,还顺利的进了京城。 如今君九的能力,让君衡心里没底。 他阴沉着脸,君九已经回京,若是想在刺杀他,难上加难,但若他不死,日后,绝对是夺嫡道路上的一大障碍。 同样怒色不甘的还有二皇子君修。 书房,君修神情严肃坐在椅子上,不似君衡那样大发雷霆,但脸色同样不好看,下面,跪着一名暗卫。 君修沉声开口:“你说,君九已经抵达京城了?” 暗卫回答是。 君修眯了眯眼,“那么多杀手竟然没要了他的命,”该说他命大,还是他本事大!眸子一狠,道:“为了防患于未然,君九的命,绝不能久留,”他,如今同样忌惮君九。 “是,王爷,”暗卫明白他的意思,答完便消失房间里。 君修靠着椅子,大手搁在前面案桌上,指尖毫无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暗思,这个敏感时期,他父皇把君九召回天启,到底有何打算 不管怎样,君九绝对是个威胁,他在南月韬光养晦,背后的势力,让人拿捏不准。 天下最有钱的就是淮安侯南倾钰,府上装修豪华且不失风雅,院内小桥流水,屋内铺的白玉石,用的金丝紫檀木,一派奢侈堪比皇宫。 偌大的府邸,却只有两个下人,一个唤招财,一个唤进宝。 两人鞍前马后,又当小厮又做丫鬟,又洗衣又做饭的,真是生活不易,做淮安府的下人更是不易。 日上三竿,南倾钰才起床,穿戴好衣物,一脸精神的坐在桌子旁用早饭,一桌子的丰盛佳肴都是进宝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做的。 想想进宝一个满脸络腮,膀大腰圆的汉子系着围裙洗手作羹的画面,真是辣眼睛的很。 招财进宝当年可是手握大刀的彪汉子,遇见南倾钰之后,被他“坑买拐骗”到淮安府,两人“改名换面”,一个成了府上的跑腿,一个成了府上端茶倒水的“丫鬟。” 南倾钰尝了一口饭菜,满意点头,“饭菜不错,进宝,这月给你加月钱。” 一旁的进宝惊悚了,能从侯爷的嘴里说出“加月钱”三个字真是比登天还难,“扣月钱”倒是天天挂在嘴边,今日难得啊。 南倾钰家财万贯,但他这个人是个铁公鸡,可抠可抠了,一毛不拔,爱财如命,跟宋念卿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倾钰吃着饭菜,招财从外面回来,道:“侯爷,九皇子回来了。” 淮安侯面若平常,没有任何意外,夹菜的手不停:“那几个王爷有何动静?” 招财道:“君修和君衡派人昨晚在路上埋伏,结果损失惨重,没能伤的了九皇子一分,这会儿,估计又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听说宫中有消息传,圣上召回九皇子,是想重用他,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不管真假,消息一出,皇家有野心的王爷都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