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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平日包裹在衣料内的皮肤白得不像话,可偏偏稍用力一掐,就能留下红痕。 特别是醉酒后,都无需他刻意刺激,浑身上下就会敏感得通红,就连锁骨都是天生勾人的利器。 祈衡眉眼间闪过一丝饿狼般的凶性,周身变化的气场无形之中就能将人牢牢困住。 元已非这回捕捉到了他的情绪,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晚的画面—— 当初,祈衡不顾他的求饶,扣掰着他发狠索要时,也是这副会‘吃人’的神色。 “……” 元已非吓得心头一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的后背抵上了更衣室的柜门,冰岛春末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覆了上来,“沟、沟通好了什么?” 祈衡见出他的闪躲,一反常态地黏了上来。 他伸手拢了拢元已非的衣领,指尖似有若无地扫过了锁骨,激起一阵荒唐的酥麻感。 转瞬间,修长的手指又落在了腰间系带上。 脑海里掠过一些不该有的黄色废料,惹得元已非一慌,“……祈衡!你做什么?” “元老师多大的人了,连个衣服都系不紧?” 说完,元已非就觉得腰间一紧,原本的松垮感消失殆尽。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祈衡简单两个动作,就将他的浴袍遮了个彻底,恨不得连丁点肉都不透出来。 祈衡盯着他说,“导演组要求每组都得有人脱衣服秀个身材,元老师身上还有伤疤,所以我们这组我来。” 元已非脸色有了一瞬的复杂。 他的身上的确有伤,是胸口连着腹部的一道长形伤。 六年前拍戏时因为剧组失误而造成的,当时送医院的照片不经意外泄,还引得他的粉丝们闹大过一场。 闹来闹去,最后前公司和剧组多方商议的结果就是——按照工伤合约赔偿,因为剧组进度没办法延期,只好换了主演,让元已非好好休息。 拍摄了一个月,落得一身伤,因为前公司的骚操作就这么‘丢’了角色,结果所谓的工伤赔偿的大额都进了公司的口袋,只给元已非留下一道永远除不去的伤疤。 这事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元已非本来就不打算露身材,免得粉丝们看见伤疤后伤心,但还没等他和导演组沟通,祈衡就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元已非突然有些不得劲,他没有感情地低哼一声,“……看来我这身上这疤很遭人嫌弃。” 祈衡顷刻就明白元已非会错了意,顺势按住他的肩膀,“不是嫌弃。” “是我占有欲作祟。” 一句话,击得元已非的大脑差点反应不过来。 祈衡对上他的视线越发认真,语气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情愫,“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元老师的身体,只露上半身也不行。” ——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那道疤只有我可以吻。 双目对视间,元已非突然就明白了祈衡真正的未尽之意,就如同那天晚上—— 对方的吻一路从他伤疤的顶端下滑到尾端,暧昧又虔诚。 明明醉酒后该忘记的纵情片段,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回想中变得越发清晰。 “…………” 元已非被炸得头皮发麻,短短三秒的时间,整个人就从头红到脚。 什么冰岛的冷春?他仿佛瞬间穿到了赤道的炎夏。 热得慌,也臊得慌。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有闲心去想刚刚对于伤疤的自嘲,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给、给我少说两句!” 私底下向来能言善道且毒舌的他,在这一刻变成了结巴。 祈衡见他心情变好,特别配合得退后半步,“元老师就连结巴也很可爱。” 元已非对他偶尔猝不及防的骚话实在免疫不了,竟还生出一种‘做贼心虚’感,拔腿就乱冲到了隔壁更衣室。 隔壁的更衣门帘还拉着,时不时夹杂着秦栎和纪厘的低语,但让人听不真切。 元已非强打起精神,‘贼喊捉贼’地敲了敲柜门,“纪厘,你们两个没在里面做什么不该做的吧?再不出来,太阳都要落山了。” “马上。” 纪厘的回复来得很急促,后面还跟着秦栎意味不明的笑声。 元已非没心情探究这对臭情侣的小秘密,只是确认自己的脸颊没有过分热度后,才走出更衣室准备下一段的拍摄。 *** 十五分钟后。 秦栎和祈衡的双双脱衣秀身材,自然满足了一众看客和节目组的录制需求。 接下来的时间导演组没再故意使诈,而是让他们四位嘉宾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甚至还准备了当地特有的清甜果酒。 元已非想到自己的酒量,默默躲到一边闭眼小憩。 忽然间,周围的水声晃荡了起来,没等他睁眼就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呼唤,“元老师。” 怎么比真的小狗勾还黏人。 元已非睁开那双被水雾浸润的眼,无声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理我远点?” “不能。” 回答声是干净利落的拒绝,又藏着一丝狡猾。 祈衡给元已非使了个眼色,暗指正在汤泉圆桌旁享受的纪厘和秦栎,“……我总不好待在那边吧?” 元已非没再吭声。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吐槽那对二十四小时黏在一块的臭情侣,还是该吐槽自己身侧这只同样黏糊的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