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这一年依旧是缺少雨水，日子依旧是平静无波的，大家除了对周家冲周利和红花的事儿津津乐道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新鲜事儿了。 红花的那个事儿的后续是红花的娘家来闹了一场，见真的是女儿没理，又灰溜溜地回去了，连红花都不管了。 红花那个男人倒是个有些硬气的，没有跑也没有怎么样，听别人说了宋慕雯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周家冲再过去经过一片田之后的一个村子里的，据说是个大龄单身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这次周利气狠了，周利老爹和周家的其他人也气狠了，周村长是觉得丢死人了，干脆一下子将两个人送到了县里，让县里面处理这个事儿，而周利是把事情说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渲染红花是一个多么淫*荡又狠毒的biao子，为了野男人竟然想杀了自己的丈夫之类的。 因为这个事儿没有别的证人，只有宋家屋的那些人看到了后半段，前半段那几个小子是找不到了，而这个时候正是讲文明树新风的时候，有了这样的典型，哪有不拿出来杀鸡儆猴的？所以红花和那个男人下场都不好，据说是被关进了牢里，具体如何，宋慕雯不知道。 宋慕雯只从宋老太和李桂芬等人那里得知了大概，具体一些的还是余二猛告诉她的，至于余二猛为什么知道这么详细，宋慕雯没有去问，以余二猛的能耐，当然没有他不知道的，只是宋慕雯觉得故事里的“几个半大小子”比较可疑，余二猛的几个哥们不都是半大的小子么？难道是他们做的？ 可是宋慕雯也没有想到这事儿真的是余二猛带着人做的。 余二猛为什么这么做呢？其实是看周利非常不顺眼。那次争水的事儿，余二猛听了之后就很想教训周利一顿，余二猛自诩是乡间的侠士，专门打抱不平的，像周利这种为祸乡邻的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后来又听说了周利偷宋家的鸡的事儿，更加忍不住了，那样的人真是得寸进尺，要是不好好教训一顿，还真的对不住自个儿，特别是周利还欺负的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宋家人。 于是余二猛跟自己的几个“好兄弟”商量了一番，定下了计划，首先探知了红花和她的野男人会在那一天在宋家屋的守鱼的屋子里行那种事，于是先打算先将周利捉了，恰好周利跑出来了，自投罗网啊，于是余二猛就带着人把他打了一顿，先狠狠地出了气，然后把周利丢进那屋子里，然后白天各自散了，等到傍晚的时候又赶了来，看着野男人和红花两个人前后进了屋子，便一直在外头等着，后来见那个男人和红花抬着那个麻布袋子，就猜到两个人要把周利弄死了，弄死了是干净，可是人命关天啊，几个人又没有说要周利的命，于是就现了身，以抓偷鱼贼的名义先将两个人镇住了，然后又把周利救了上来，敲锣打鼓引来了宋家屋的人之后，一群人又急忙找机会溜了。 反正他们要教训周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红花的事情捅开了，周家整个就没有脸见人了，周利闹得越大，他自己就越丢人，反正都是他自作孽的。 周利虽然还在外头晃荡，可是每次见了那几个兄弟，都要被人家嘲笑没有福气，还戴了绿帽子之类的，走在路上人家也是指指点点的，周利觉得浑身都不舒坦，后来就干脆不出去了。 可是家里的人也受这个事情的影响啊，几个兄弟和嫂子都快恨死周利了，因为他，不仅大人们出去干活儿要被人冷嘲热讽，就算是孩子出去玩去学堂，也会被人堵着骂呢！这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第39章生娃儿 周家的孩子回去之后又要哭,说外面的人不仅笑话他们,还拿石头丢他们，往他们身上吐口水,说他们一家都是烂*货之类的。 家里的大人都气的要死，他们没做什么,为什么他们的孩子要跟着受这样的苦？所以他们对周利的态度也是十分恶劣的，本来对周利还不错的几个哥哥也对周利看不顺眼了，没办法，这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其他的人都要靠边站了。 在周家，除了周利的老爹和老娘还一如既往地对他，其他的人都看他不顺眼了,所以周利在家里也不得安生,周利老爹和老娘没办法，只好想法子把周利送走了。 宋慕雯等人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但是周利被送走了就是一件大好事，大家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周家的那只芦花母鸡被捉来之后，被宋慕雯用空间的水和谷物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变得下蛋很勤，而且精气神十足了。 把晚稻种下去之后，农忙的时间又过去了，大家又都清闲了不少，于是众人又恢复了以前懒懒散散的模样。 现在村长已经改变了制度，先去天里劳动，到了一定的时候再回来吃饭，吃完饭又去干活儿。 但是自古以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村长出再多的政策也是没有用的。 早点起来去干活？可以啊，刚开始是去了还懒懒的动一动锄头，做个样子，后来样子都懒得做了，再后来，就开始找理由不出早活儿了，反正是村长防不胜防。 于是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着，慢慢地，干活儿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懒，而且本来只要一天干完的活儿，一定要三天才干完，效率是大大地降低了。 村长看不过眼，可是也没有办法啊。 宋慕雯瞧着时不时有上门来串门的人，心里想着，过不了多久，这公社食堂要解散了吧。因为到时候食堂解散了，大家靠工分领粮食，工分不够就都得饿肚子，那个时候比现在是要好一些的。 下午宋慕武在家，出去之后就弄了小半桶剩饭回来了，宋慕武将大木桶里面的剩饭剩菜挖出来，倒给鸡吃了，然后将自己弄回来的剩饭倒了进去。 因为现在上头有人管了水的调配，种粮食倒是不那么缺水了，大家也能够吃饱了，可是这浪费的现象是越来越严重了。 厨房里的人本着不管做多少，反正最后都是吃掉了的想法，就往多了做。而吃饭的人就想着，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够吃，所以就不那么爱惜粮食了，碗里剩上半碗饭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所以村里时常有人去食堂那边弄了粮食给自家的鸡吃，这个时候也有几家人养了猪，而且天天从食堂提剩饭剩菜回去给猪吃，几头猪倒是长得肥头大耳的。 虽然食堂里吃的多，可是又不允许自家做吃的，但大家都要烧热水要洗漱啊，所以不烧火又不可能，于是村里规定了，到什么时候，家里不准开火，开了火被发现了，那吃的都要没收了。 当然不是没有人背地里偷偷给加餐，可是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事情不好做的太绝，而且有些婆娘实在是太泼辣了，一般的男人还真受不了，所以很多事情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宋慕雯也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是生在农村的，好在自己所处的地方算民风淳朴的，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往死里整呢！ 虽然村子里是工分制的，可是小孩子又不用干活儿，而且要到j□j岁才能去上学，所以很多小孩都玩的很疯，宋慕武这样的小孩实在是乖的了，有些小孩子每天就知道疯玩，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候是见不到人影的。 宋慕雯虽然是个成人的芯子，可是外表还是一个小孩，如果不出去玩，宋老太等人反而不放心，常让宋慕雯出去玩，宋慕雯也觉得日日呆在家里无聊，常跟着几个哥哥姐姐出去。 这样一来，宋慕雯是跟着开了不少的眼界了，宋慕雯上辈子是城市里长大的，也有不少好玩的事儿，可是哪有现在这么好？真是满世界疯玩，夏天的时候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爱去河里游泳，大人们难免又要说水里有水鬼，在等着替身的事儿，孩子们听的时候害怕，转眼就忘了。 小孩子们还会玩泥巴，躲猫猫，大头兵，摸瞎子，单脚跳等等许多游戏，玩腻了一个还有别的。而且玩的陀螺也不是外面买的，而是自己做的，树上长的那种小果子被摘下来，磨掉上半部分，插上一根竹签，就是一个很小的陀螺，也不用鞭子抽，直接手一拧，陀螺就开始转，还常常聚在一起比赛谁做的转的最久。 玩的时候，宋慕雯都要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了。 到了秋天的时候，突然听说村里的宋欢的媳妇生了，大家要去送喜。 现在能够吃饱饭了，所以大家又开始生孩子了哈！ 不过宋欢的媳妇在生产前两天还在地里干活，宋慕雯听了就惊讶不已，这年头的妇女实在是太强悍了。放在后世，哪个不是怀孕了就被当菩萨一样供着，哪里会让出来干活儿啊？ 说起宋欢的媳妇生了孩子的事儿，老人家不免又要提起旧事儿了。 “我的几个孩子落草都听顺利的，除了第一次生老大的时候有些难之外，后边越生越顺了。“宋老太给几个媳妇传授经验，”你们也莫怕，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在一块儿吃饭，生了也饿不死的。“ 几个媳妇也笑了，道：“有娘在，我们才不担心会饿死，娘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今年玉米收了不少，眼看着红苕也要收了，大家知道，就算是年景不是很好，但是大家也不怕会饿肚子了。 宋老太得了媳妇的奉承，心里也高兴，但是脸上一点都不表露出来，道：“我们都是老人了，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事情都比你们有经验，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啊，很多事情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几个媳妇又说了是，宋老太在媳妇中积威甚重。 一会儿，宋老太又说了一些旧事儿：“咱们村的狗儿，你们知道的，那个壮壮实实的娃儿，他当初生的时候，就是在路边生的，他娘实在走不得了，就在路边的树林里落得草。“ 几个媳妇稍微听说过几句，见狗儿和他娘现在都好得很，不由得都好奇，因为狗儿出生的时候，连李桂芬都还没有嫁过来。 宋老太眯着眼睛露出回忆的模样，道：“那个时候已经打完仗了，你们也知道，咱们这儿解放的不算晚，别的地儿还在打仗，咱们这儿都已经有官儿派过来了。那时候还没有建国呢！那天狗儿他娘说突然想起地里还有什么活儿没干，跑到地里去干活儿，咱们这里也不那么注意嘛，人家干了半天的活儿，觉得不对，自己怕是要生了，就急忙回家，走在路上裤子上就有了血，应是跑到这边了才喊人，眼看着孩子要出来了，弄回去恐怕娃儿生下来就死了，所以就在路边生的，当初我也在旁边搭把手帮忙呢！“ 二婶子搓了一下麻绳，道：“没想到还真的有人在外面生娃儿的，我当初只是听说过，说有人在地头生的娃儿，有人在田里面生的娃儿。“ 宋老太道：“这世上什么奇事儿没有呢？只是咱们都不晓得罢了！好了，明个儿宋欢的媳妇要做洗三酒，我拿十个鸡蛋去，你们三个也跟着去，跟着沾沾喜气，看明年能给我们家添丁不。“ 十个鸡蛋，在这个时候也算是比较大的手笔了，像现在走人家，一个两个鸡蛋，一把米，一把青菜，都是很正常的，因为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是这样，谁也别嫌弃谁。 三个媳妇都不由得脸红了，说起生孩子的事儿，几个人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的。 但是三个人也还想生，现在仍旧是多子多福的想法，特别是只有一个女儿的三婶，想儿子都想疯了。 这样的喜事儿自然少不得宋慕雯这样的小孩子的。 宋老太拿了十个鸡蛋，宋欢家就十分欢迎他们一家了，这宋老太家的鸡蛋是又大又圆又好吃，跟别个的鸡蛋不太一样，这个大家伙儿都是知道的。 “快，进来坐。“ 又有宋欢的妹妹端来茶水，茶水是很淡的酱色，还飘着一点点絮絮，宋慕雯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都不太敢吃。 宋欢的娘在一旁道：“这年头不行，所以红糖鸡蛋水也就只有这样的，你们莫嫌弃。“ 宋老太和几个媳妇急忙说不嫌弃之类的。 生了孩子就有红糖鸡蛋水喝，这是很正常的，而且还要发红蛋，只是这个时候鸡蛋丢很金贵，谁拿得出那么多呢？所以红蛋也只有宋老太这样的老人家才得了一个，其他的人是没有的，基本上就是一户人家发一两个，这样下来也用掉了好几十个鸡蛋呢！这年头生孩子的成本也不低。 宋老太的鸡蛋当然舍不得自己吃，给几个孙子孙女分了。 宋慕雯倒是不稀罕，吃了一口便不要了。 这红鸡蛋也是吃一个新鲜，平常吃鸡蛋哪有红色的？孩子们抓得手上全是红的，最后既然染成了红色，还是被吃掉了，这样的事情宋慕雯看了也觉得很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剧情会加快了，因为真的是无事可记…… 第40章去当兵 洗三酒主要是村里的婆子媳妇来看看生了孩子的产妇,还有刚出生的孩子，等过段时间再办喜事,这年头办喜事也不是自家办的，而是自己出东西，放在食堂里,或者除了钱，让食堂帮着去供销社买，买了之后在平日里吃饭的时候就吃了，只是那一天会特别注明是哪家办喜事之类的。 这喜事儿办的也太俭省了,宋慕雯这样觉得，不过也好，自家不用办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气。 宋慕雯跟着宋老太进了屋子去看刚出生的小宝宝和生了小宝宝的产妇。 这个时候产妇也是要打起精神来应付探望自己的人的。 宋欢的媳妇长得还挺清秀的,头上缠着一块布,坐在床上，跟来探望自己的人说话，一般都是问孩子几斤啊，又问吃奶了没，奶水多不多，不多的话自家还有点什么可以拿过来补一补之类的。 产妇则回答孩子有六斤多，已经吃过奶了，自己奶水挺多，不用劳烦之类的话。 然后来人又叮嘱产妇要好好休息，好生休养，不要下床不要见风之类的话，再夸几句孩子长得好看，以后是个有福气的之类的，就完成了这样的探望的过程了。 宋慕武注意去看那个小宝宝去了，现在小宝宝已经长开了一些，但是脸仍旧是红红的，毛发很稀疏，还很细很软，闭着眼睛睡觉的模样，倒是和别的婴儿的差别不大。 过了几天，宋慕雯就知道了，这个新出生的小孩名字叫铁板，大名儿要过段时间再取，名字一般是娃儿的爷爷和爸爸去找了有见识有学问的人问了，知道什么名字好，敲定了。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新生儿的名字之后，就要送一块匾过去，其实就是一个木头镜框，框里面有红字，红字上大字写的是小孩儿的名字，上下就写了时间和送匾的原因，以及谁送的匾之类的。 送匾的那一天，办喜事的人家还要招待那些送匾的人。 铁板这个小孩儿是从发了旱灾之后出生的第一个小孩，所以村子里还挺重视的，毕竟添丁进口就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又这么具有意义。 过了二十多天，宋慕雯就发现那个生了孩子的妈妈已经开始下地干活儿了，不过她经常请假，回去照看孩子喂奶之类的，村子里的人也知道孩子小的时候是需要好生照看，所以请假也批得很轻松。 等过段时间，那孩子就被绑在背上带出来了，他妈妈干活儿的时候就把他背在背上，他饿了，就找个隐蔽的地儿开始喂奶，他尿了，就急忙从箩筐里拿了干净的尿布给换了，宋慕雯看着都觉得累得慌。 这一年村子里收了不少粮食，但是因为偷懒的缘故，产量倒是没有比以前跟多，村长知道之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大伙儿，这是为嘛呢，别家的产量都有所提升，为什么自家的产量就这么差！ 村长不知道，外边有很多村子里生产队都是浮夸出来的成绩，并不是真的，实际的生产量其实跟宋家屋差不多。 而且宋家的红苕产量也不错，虽然干旱，但是宋大刚等人跟看命根子似得看着，红苕本身又是耐旱的作物，所以产量并没有受很大的影响。 宋慕雯看着小屋子里一袋子一袋子的玉米，还有墙角处堆着的红薯，顿时满足感油然而生啊，她觉得自己也是松鼠心理了。 玉米的种子已经挑出来了，现在种子都是自留种，不像以后，都是国家指定机构出售的，因为现在没有杂交水稻，稻种都是差不多的。现在的亩产量也只有两三百斤，多的时候是四百斤，像杂交水稻那样亩产量上千的，这个时候还真没有，所以说袁隆平确确实实造福了人类，因为他改良了稻子的基因，稻子的产量高多了，同样多的良田，种出来的粮食翻了几番。 这一年到年底都无大事可记，期间余二猛也来了几趟，也只是玩一玩，不久又回去了，而宋慕武读书也越来越努力了，在后来考试中次次都是双百，他这样的年纪就能够这么踏实，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再过新年时，家里的东西比去年多了一些，也算是一个丰收年了。 跨过一年，宋慕雯就已经四岁了，普通的四岁的孩子还只会玩闹，虽然农村的孩子不会到了四岁还不会自己吃饭，可是要干活却是不容易的，宋慕雯不仅能够干许多活儿，还跟着哥哥学了不少字，还会算算术，家里收了多少个鸡蛋，送出去或者卖掉多少个，宋慕雯比宋老太还清楚。卖鸡蛋能够卖多少钱，宋慕雯也算的很明白。 过年之前，宋大刚又带着兄弟进山了两趟，宋慕雯也跟着去了，这次是死命地往外面掏东西，她储存了不少野物，所以也不担心空间里缺少。只是宋慕雯想着，以后自己长大了，跟着来的可能性就小了，现在不多养一些在这森林里，难道以后让宋大刚等人空着手回去不成？ 余二猛是不会错过这样的事情的，一抓一个准儿，也跟着赚了不少。 但是余二猛会做人，沾了宋家的光，便买了一些礼物送给宋家人，还是光明正大地送的，别个看了也不好嚼舌根，宋家有些东西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一问就是余二猛送的。 “二猛子为何跟你们家那么好啊？”有些媳妇婆子就忍不住要问了。 宋老太哪里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不是羡慕了就是嫉妒了呗？ “嗨！还能怎么地？当初大刚他们在县里救了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二猛子，人家就记恩了呗！那孩子还真是个有良心的。” 大家还奇怪，为什么记恩到现在？宋老太就说，现在两家当成正经亲戚在走的，哪里能够生疏了？二猛子家里情况好，还不允许他给自家送东西了？ 噎得那一干媳妇婆子说不出话来。 宋大刚也跟自己几个弟弟说余二猛会做人，看人家这做派，简直是一个小余杠子，可是人家比余杠子更滑头，长大了恐怕更加了不得。 在过年的时候，余二猛那个去当了一年多的兵的大哥回来了，宋慕雯还是第一次见到余大猛。 余大猛长得又高又黑又壮，据说现在是十七岁，十五岁进的部队，找了一点关系，但是人家在军营混得好，主要还是自个儿有能耐，让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