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定居余烬之地

    精神力强大之后，格伦记忆力也有了明显的增强。他只是读了两遍就基本记住了笔记中的要点。

    这份笔记内容的关键就是如何将两个记忆片段关联起来，然后虚构一些记忆场景将两个片段无缝衔接起来。笔记中包含了构造虚假记忆的方法，但只能基于已有的记忆片段进行拓展，无法凭空构建虚假记忆场景。

    整合所有记忆场景，对意识的影响作用居然比格伦预想中还要大上一些，也并非完全没有副作用。

    按笔记中记录的信息，整合后的记忆场景，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记忆场景”，已经可以称为“记忆世界”。从出生到当前所有记忆整合起来，就是一个施法者对外界的一切认知和对应的心理反应。在合并之后，散乱的影响因素被融合到一起，加持在意识上的影响就不是单纯相加一样简单了。

    而且这样整合之后的“记忆世界”，还可以一定程度上辅助施法者的意识抽取精神海中的散乱精神力。也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加快施法者在精神力修炼上的速度。

    书写笔记的人还有一个猜想如果配合高深的能量生物构造知识和活化类法术，将能在意识空间内创造一个真正的能量型世界！

    这个深入研究的方向非常有前景，但是副作用也不是一个两个。首先，合并记忆片段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主要用于拓展和接续记忆场景。其次，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一些零星的片段散乱在精神海内，要找到时间上连贯的顺序并不容易。如果接错太多，也会对记忆和人格造成负面的影响。还有“记忆世界”对精神海和灵魂本源的压迫，无限制扩展的“记忆世界”对意识空间的挤压等等。

    暂时放下各种随之而来的猜想，格伦又将笔记通读了一遍，确保自己已经完全记住，才小心地将其放回书架。

    “这是你在余烬之地的居住许可，但愿这里又多上一位博学者。”瑞雅早就在大厅等候。

    接过卷起的白色许可文书，摊开之后写的就是余烬之地的一些管理规则，还有对应的一些权限。在精神力扫描之下，只有中央一个繁杂的印记，有点像火焰又有点像高塔。

    格伦将文书重新卷起收好，又向瑞雅咨询了各方面的信息，才离开高塔。

    作为新来人员接待，瑞雅对余烬之地极为熟悉，免费赠送了一份详细地图，又做了简单解说。

    整个余烬之地，现在分为五个大区域余烬高塔、知识之塔、混乱集市、决斗场、居住区。余烬高塔这个区域不用说，就是以余烬高塔为中心包含周围广场的地域，是作为一种官方象征的地方。北方的知识之塔是所有施法者自发汇聚知识，形成的一座类似图书馆的地方，也可以查阅和兑换知识。但知识之塔不是官方管理，很多珍贵的知识是无法兑换到的。西方的混乱集市就是所有施法者和外来者交易物资的地方，因为缺少余烬高塔官方的管理，市场里龙蛇混杂。南边的决斗场和东方的居住区就是简单的字面意思。

    格伦首先到的，自然是居住区。长途跋涉中，他携带的一些实验器具都已经丢弃，现在正是需要一个稳定的居住地来安置。直接买一栋房子是不太可能了，他只能想办法先租赁一栋房屋对付着。

    以余烬高塔为中心，越是外围的地域原力浓度就越低，也越不活跃。在这个扭曲空间形成的余烬之地，原力都是余烬高塔抽取外界原力灌注进来的。这也是余烬高塔一直以来能够保持正统官方身份的真正原因。

    原力浓郁的地域，都已经被强大的施法者看中建立了各自的高塔。格伦在外围一个稍显偏僻的地域，找到一个合用的三层阁楼。地下室就不用想了，那是至少要高阶施法者建立高塔时才能涉及到的权限。

    “没想到这里都已经用上‘自来水’了。”格伦查看了一下小楼，对这里的居住环境还算满意。最后他用一份初级身体强化药剂，换来了一个月的使用权限。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他必须用带来的剩余药剂和材料作为资本，尽可能多得赚取这里的通用货币——能量晶石。这些能量晶石都是精纯的原力在特殊的环境下凝聚成的晶块，一块标准单位的能量晶石大概等价于一份记忆之沙。除了作为这里的一般等价物，这种能量晶石也是施法者实验和修炼的重要资源。当然，外界通用的金币和银币，也可以在这里通用，只是购买力远远不如能量晶石。

    第二天，格伦几乎把整个余烬之地都逛了一遍，也了解了足够多的信息。至少他对这里的物价是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坑。更重要的是，他在知识之塔上看到有一些免费的知识开放。虽然都是一些极为基础的东西，却正好对格伦这样没有完整传承的施法者适用。

    ……

    “是你。看来余烬之地将来又会多一位博学者了。”又是那个聪明绝顶的老者，“我叫姆哈特·温斯。你是今年唯一一个来到余烬之地的施法者学徒。”

    格伦看着身边抱着笔记卷轴的老者，虽然被打断了自己的也没有什么反感，简单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啊~~~阿拉姆，我想我应该去过。呃，我肯定去过！事实上，这个位面并不大。你以后会发现有很多地方都叫‘阿拉姆’。”姆哈特抓着自己的胡子想了半天。

    似乎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姆哈特紧了紧怀中的卷轴，对格伦提醒道“作为一个先行者，我建议你着重阅读《法术基础原理》和《魔法伎俩》，然后再看看你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又给格伦使了一个眼色，他才从一旁的扶梯走上了二楼。

    知识之塔的一楼对所有学徒级的施法者开放，部分书籍还可以免费阅读。二楼是初阶施法者才能进入的区域，再网上是中阶和高阶，还有超越高阶的部分。

    《法术基础原理》在进入知识之塔的第一天，格伦就已经通读了一遍。这本号称是魔法之神的著作，是一切法术的基石。解析了精神力、意识、魔力、原力等因素相互之间作用，为法术的存在了最根本的原理支撑。当然其中记录的大多比较浅显，更深层次的东西涉及各种法则，不是学徒阶层的施法者能够接触的。

    看到魔法之神，格伦又去看了一下关于神明的书籍。在这里，所有的施法者都客观地承认了神的存在，大部分和寂静庄园中的资料出入不大。也有书籍简单指出了凡物成神的道路，甚至还大概记录了成神的方法。

    神祗的不朽对凡人的存在有极大的吸引力。格伦也看了一下成神的方法，但是知道归知道，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困难。而且封神细节上缺失太多，在补全细节以前应该没人能成功。

    最简单的是信仰封神，直接去外面传播自己的信仰，让无数智慧生命念颂着自己的名，时间久了自然就成了神。稍微难一点的是以法则结合信仰封神，对信仰要求降低，却需要领悟法则。最难的是自己创造新的法则，单纯以法则封神。

    封神对格伦来说还太过遥远，单单是《法术基础原理》里面的知识都让他有些吃力。而另一本《魔法伎俩》记录的是一个学徒级的法术，不需要太强的精神力和魔力就可以施展。这个几乎可以达到心想事成的神奇法术，似乎也是魔法之神的杰作。

    虽然这是一个学徒级就可以使用的法术，但是深入研究之后，施法者就可以用这个法术为基础，延伸出几乎所有领域的高阶法术。

    学徒级的法术，格伦已经学习的归纳起来可能还只有有限的几个。他以前在寂静庄园接触到的，更多还是精神力应用技巧。

    法术印记、凝水术、火球术、光亮术，能被他整理成稍微完整法术的，就这四个。现在又多了一个魔法伎俩。

    那些不明白的地方，格伦只能再反复阅读免费区域里的书籍，尽量自己寻找答案。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能更多地思考书籍中的内容，反复学习，真正去体悟其中的精髓。

    在格伦学习的这段时间，姆哈特又来过知识之塔几次，都是匆匆交谈几句就着急地上楼了。虽然格伦在余烬之地见到的每一个施法者都来去匆匆，但像姆哈特这样经常来知识之塔的并不多见。好几次看到格伦在反复阅读学习，又看了格伦的笔记，姆哈特倒是对他赞赏有加。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并没有更深入的交流。

    在知识之塔耗费了大半个月，格伦才带着自己的所有身家到混乱集市支起一个小摊位。这段时间的学习，已经基本把免费阅读区域利用到了极致，要想进一步就只能用能量晶石去兑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