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李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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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准是在寺庙后面哪处欣赏风景呢。”文五神秘道。 “你怎么知晓?莫非这样的事儿你已经历多次?”夏花道。 “还真是仅此一回。”文五道。 “五少爷,太太让你赶紧跟上。”碧霞道。 文五忙扯了下夏花的衣袖,示意她快点。 婆子丫鬟皆在门口,只近身跟着的进去了。两位太太坐下后,文五忙上前斟茶,亲自递给李四太太,然后又立于文三太太后面,殷勤地端茶倒水。 “咱俩姐妹好好叙叙,航哥儿,你自己出去走走,这儿的枫叶林甚是好看,去瞅瞅吧。”李四太太笑道。 文三太太听闻,笑意不断扩大。 文五告辞,退了出去。 那厢,后山的枫叶林,李家姑娘早已等候多时。今儿相亲的李姑娘并非出自李氏家族,乃是旁支,平日与嫡支这一脉,走的颇近,且自身肯干,争气,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家资,外面看来,自然将他们这一脉归入了李家家族。 “香桃,你去看看,怎么还没有来?”李雪琪道。 香桃应诺,正欲抬脚,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主仆两人相视一看,李雪琪忙让香桃为其整理衣装。 李雪琪一袭藕荷色华衣裹身,外罩五彩鼠褂,下着珍珠白绉裙。腰束玫瑰紫宽带,略施粉黛,气质如兰。 这会儿子,没有他人,文五与夏花并肩走着。 “五哥,前面似有人影。”夏花道。 “估计是李姑娘。”文五道。 女子背身而立,文五似没见到,径直向前走去,夏花不知何意,只得跟着。 李雪琪明明听见了脚步声,却不见靠近,只觉越发远了,随即回头,见一高一矮,两名男子已朝前方走去,忙向香桃示意。 “文公子,文公子,请留步。”香桃气喘吁吁。 文五一叹,转身朝香桃一笑。 香桃涨红着脸,慢慢低垂。 这一幕被李雪琪瞧见,越发急了,道:“香桃,你与何人讲话?” 香桃忙抬起头,不敢看文五,轻声道:“文公子,那是我家姑娘。”说着朝李雪琪处走去。 “李姑娘?文五冒昧。”文五见礼道。 李雪琪还了礼,脸色绯红,蔓延到身后颈间。 夏花瞧着李雪琪,显然是沉浸在文五的颜色里了,反观文五,一脸风轻云淡,似乎无感。 两人于前面走着,夏花和香桃自动退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香桃频频看向夏花,欲言又止。 夏花投去一笑,并不言语,毕竟女声易识破。 “你是文公子身边的小厮?”香桃道。 夏花点点头。 “文公子平常都做什么?”香桃道。 夏花疑惑地看向香桃,按理,一个丫鬟这般问话显然不合时宜,忆起香桃神色,莫非她也沉侵其中。果真是主仆,动心的对象都是同一人。只是她还真不知文五平常行事,只得抱歉一笑。 香桃心下不满,身为跟前的小厮,怎会不知呢,不过碍着夏花的身份,日后少不得和他相处,按下不提。此后两人无话。 没多久,两人就折返了。 “李姑娘,家母还在厢房等候,先行一步。”文五道。 李雪琪欲言又止,道:“文公子,请。” 文五和夏花走出好长一段,李雪琪主仆仍未收回视线。 “五哥,李姑娘如何?”夏花八卦道。 “美则美已,不过实在无趣。”文五道。 夏花撇了撇嘴,“要求还真高。” 门前的婆子见文五过来了,向里间通禀。两人皆是一怔,怎会这般快。 “妹妹,这会儿子已快晌午,斋饭已备好,咱们用了再走吧。”文三太太道。 李四太太求之不得,自然应承。 没多久,屋外小沙弥传话,斋饭好了。 饭后,两家人准备回府,行至大殿门前,李雪琪瞧着银杏树上迎风摇曳的红丝带,不禁看向文五,只见他正与一旁的小厮说笑着,原来他对下人都这般亲切,日后待她也不会差的。 李四太太也是过来人,李雪琪的心思,她瞧的分明,看着文五越发满意。 文三太太自然也将李雪琪神色的看在眼里,只是文五态度平平,心下叹气。 到了山脚,文三太太忽的向文五道:“航哥儿,你送送李伯母。”虽说她只是对着文五说的,但是众人都在一处,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文五想着送佛送到西,于是点点头。 李四太太并未推脱,一行人往马车前走去。 文五走时,向碧霞小声道:“先送夏姑娘回去。” 待文三太太、李四太太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后,夏花与碧霞方才上车。 碧霞梳妆很有两把刷子,几三下,夏花又变成了小姑娘。 “夏姑娘,你歪会儿子,到了碧霞叫你。”碧霞道。 夏花今儿起的早,在寺院时一直心神不灵,这会儿子放松下来,的确有些困了,于是感激一笑。 或许是因为陌生的环境,或许是因为毕竟马车颠簸,夏花一直迷迷糊糊,可就是睁不开眼睛,似乎没多久,就听碧霞说到了。 “碧霞,今儿多谢你。”夏花道。 碧霞摇摇头,扶着夏花落地。 这会儿子,饭点已过,店里零星地坐着几位客人。夏花穿过前店,朝后院去了。 不知为何,夏花还未进屋,就察觉到不对劲,半晌也未推门而入。 “怎么?不敢进来?”屋内传出男人的声音。 夏花睡意全无,立马向屋内跑去。 “谢皓粼,真的是你?”夏花一脸惊喜。 谢皓粼不语。 “嘻嘻,你怎么知晓我来府城了,莫非你会掐指一算?”此刻的夏花高兴地不得了,自顾自地说着。 谢皓粼依然不语。 “喂,你要不要这样,分明是来我的,也不说话,你再这样,我可把你赶出去了。”夏花嘟嚷着。 “把我赶出去?”谢皓粼忽的靠近夏花,夏花连连后退,这会儿子,夏花才看清谢皓粼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一脸严肃,她不明所以,直觉不能招惹此刻的他。 “怎么不说话?”谢皓粼道。 “是,我就是要你赶出去,你简直不可理喻。”夏花豁出去了,她不信他还真的能将他怎样。 夏花张牙舞爪,活脱脱一只小老虎,谢皓粼见此,忽的不生气了。夏花自然察觉他柔软不少,胆子越发来了。 “谢皓粼,你真是太过分了,别人久别相见,不是相拥而泣,就是难舍难分,可你呢,一张面瘫脸,不是不语,就是凶我,一句话好听的话都没有,呜呜呜……”夏花说着竟哭了起来,哭声还愈来愈大。 谢皓粼瞬间慌了,不知所措,忙走向夏花,可夏花的金豆子似决堤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夏花随手抓起他的衣袖就往脸上擦,或许她是真的伤心了,鼻涕眼泪一把把的,她擦了眼泪,又擦鼻涕,这只衣袖湿透了,又换了另一只。 “没有第三只袖子了。”谢皓粼道。 “那你日后还凶不凶我?”夏花道。 “不了。”谢皓粼道。 “你保证。”夏花渐渐止住了哭声,低声啜泣着。 “我保证。”谢皓粼道。 夏花哭过之后,心情好多了,今儿她过的并不好,自从见了佛祖那一眼,一直惶惶不安,这会儿子,见到谢皓粼,瞬间忘记了那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