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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高钱氏也没必要才被抓紧大牢就立刻与高家翻脸吧?这里面有什么环节漏了,还是刑部尚书忘了说? 因此,周斐琦分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爱卿所言,朕知道了。只是这高钱氏为何突然与高家反目?” 刑部尚书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陛下开口,却不想竟被问了这个问题。要说这刑部尚书也不知道高钱氏被甩了休书那一节。他只是听下面办事的人通报给他说狱里有个妇人乃江南高府出身如何如何,便将人提审了。因此,这会儿被皇帝这么一问,他也愣了——是呀,这高钱氏为何才入狱,就与高家反目了呢?提审的时候也没见她身上有动刑的痕迹啊——所以,陛下刚才沉吟许久,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吗? 刑部尚书也卡在了这一环上,这一卡,他立刻也觉得高钱氏这番说辞似乎没那么可信了。他甚至想,莫非这个高钱氏是外人假冒,故意来给高家扣屎盆子,借此抹黑高毕焰的卧底? 君臣相顾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刑部尚书才道:“回禀陛下,此事容臣再细细调查,不日来禀。” “嗯,你先回去吧。”周斐琦没有为难他,只不过,在刑部尚书离开后,他召出的暗日,吩咐道:“你立刻去通知周桓,开始收网了。” “下官遵旨。” 周桓这几日,可以说是成功潜入了高玉的朋友圈。也是有了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他才发现,这个高玉简直就是纨绔两个字的代表。他都被证实是哥儿的身份了,竟然还不知收敛,跟着那帮京城里的狐朋狗友,每日吃喝不说,还去光顾勾栏花坊,这种作风别说是在世家公子里鲜有人为,就算是一般百姓家甚至穷苦百姓家也绝少见如此不知廉耻的哥儿啊。 简直就是人渣。 周桓再想起当初在北苑大朝贡宴会厅,他送高玉去找太医解情潮的路上,高玉还试图引他就范就觉得特别想吐。那种感觉很难忍受,就像是被一条腐烂的咸鱼盯上的感觉,黏腻又恶心。这几天他真得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现在再回想起来,当初他向陛下坦白高玉在路上想要引诱他的事时,陛下说得那句话——行即品像——只觉得陛下真是料事如神。恐怕那个时候陛下就已经看透了高玉的本质,并且利于这人看上了自己的色相这一点,才会派他来反向打入高玉小团伙的内部来卧底吧。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收网了,周桓反而松了一口气儿。这几日他可是也收集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和证据,谭家和高玉他们家的在京城和北漠之间的商业脉络也摸透了七分,这会儿既然要抓人,那些罪名根本不用编,都有实打实的铁证。 这两年,特别是最近半年,高玉的父母伙同谭家人与北漠联手,先后自大周往北漠输送了不少严令不外卖的物资,比如:只供军需的消伤水。这个消伤水是采京城西郊的明溪之水,经过多重药材熬制而成的药水。若是在战争中有军士受伤,先用消伤水冲洗伤口,便不会溃烂,可以说是大周万千将士战场上的救命水。 这种东西大周怎么可能会让其外传到其它国家。但谭家这个奸商,却买通了制作消伤水的士兵,由那士兵将消伤水的药方偷了出来,再交由高玉的父母在南方采集相关药材。两家在明溪下游的白庄附近,包了个庄子,专门用来生产这种药水,成品混合在胭脂水粉中销往各国,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最近,高毕焰上位,高家在大周的地位眼见着水涨船高,高玉的父母不满足于消伤水的利润,心想动到了监管更加严格的霜石上。而北漠对大周的霜石一直虎视眈眈,两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高玉的父母本是打着高悦高毕焰亲戚的名义在京城中多方走到,一段时间下来确实也接触上了一些心思活络的官员,如今这条商路眼见就要开通,却没想到一夜之间,事情急转直下,眼见着就要家破人亡。 高玉听说自己的母亲被刑部抓了,当时他还正在勾栏和人戏耍,别人是美人在怀,他是左拥右抱着两个男子,就这还不时冲周桓抛媚眼,可见他惦记周桓还没死心。 周桓身旁坐着两个哥儿在为他斟酒,他刚端起杯子就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进门,附耳与高玉说了几句,高玉立刻变色:“什么?不可能?!” 所有人都看向高玉,就见高玉把酒杯一摔,人也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往外走。周桓就是来盯他的,怎么可能不跟上去?! 自然是跟了出去,高玉回头见他跟了出来,竟然也不避讳,还直接问他:“你认识刑部的人吗?我娘我娘被他们抓了!阿桓你可要帮我啊!” 周桓微愕,随即就听那前来报信儿的小厮说:“少爷您最好跟小人出城吧,夫人惹怒了皇上,她的事咱们恐怕救不出来!而且老爷已经下了休书,他现在只会带少爷你走!” “什么?我爹休了我娘?!你别放屁了!这不可能!再说我娘怎么可能惹怒皇上?!她又没有进宫的本事!等等,”高玉双眼圆睁,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小厮的肩膀,摇晃着问:“你给我说清楚,我娘到底犯了什么事?” 小厮便苦着脸,将在表婶家的事转述了一遍。他本以为事情说明白后,高玉少爷定然会知难而退,跟他出城去见老爷,却不成想,高玉听完这事后,竟然暴跳如雷,一把推得那小厮跌倒在地,寒着脸冷笑,“高悦?!又是高悦!为什么又是他?!”他甚至都不顾及周桓在场了,咬牙切齿竟将真心话说了出来:“上次若不是他多管闲事,我如今早就成了陛下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