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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白摇头,笑着说:“我很舒服哦。” 老处男初次开荤,可谓是热情如火,黎秋白魂体恢复能力强,即便他技术单一,但不妨碍享受程度,灵魂都仿佛结合融为了一体。 宿逸:“……” 他一向坦诚,但宿逸在某些时候还是难免没有那么适应,就像昨夜,黎秋白给他的反应,青涩却性感,格外令人沉迷。 宿逸在外面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外面接了电话,黎秋白继续躺在浴缸中看着电视。 这天过后,宿逸依旧忙碌,接手的事件也在逐渐递增,他身体的反常也愈发明显,比以往对鬼魂阴气更为敏锐的感知,比以往运用更为灵活的体质,一切变化都在那晚之后。 很显然,他的变化和黎秋白是挂钩的。 黎秋白跟着宿逸奔走,宿逸对他态度的转变很细微,但黎秋白还是感觉到了。那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显然第二次的进展要比第一次更让人容易接受得多。 —— 黎秋白再次去到云理寺,是在十二月接近年底的时候。 那天是个阴天,本市因怨魂作祟,开始变得混乱,宿逸每天都能接到好几个电话,那天他的手机也响了,他早上接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出门了。 黎秋白和他可谓是寸步不离,他们一同到了云理寺,黎秋白没有进去,他在外山等候。 宿逸见到了慧慈法师,两人聊了几句,围绕的是之前南边那突兀出现的邪气,也就是在那以后,外界才慢慢的发生了变化,而这次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你最近发生什么了吗?”慧慈话锋忽转。 宿逸拿着茶杯喝水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他抬眸看去,淡淡道:“发生了一些事,不过都是我的私事。” 他这话的意思便是不准备和慧慈探讨他所谓发生的事了。 宿逸转头看向门外,说:“来客了。” . 这里和黎秋白上次来的时候有了变化。 十二月天冷,树叶上结了冰霜,山里充满着瘴气,白天大多数鬼魂不敢出来作祟,纷纷隐了身形,但黎秋白仍能在四周隐约感知到游魂飘荡过的气息。 黎秋白坐在寺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树杈上,看着今天进出的来客,有的是香客,而有些则和普通人有着很细小的差别,显然是业内人士。 上午十点,黎秋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黎秋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舒予。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装,头发也没有往后梳,而是随意的搭在额间,比上次西装革履的样子显得年轻了不少,洋溢着青春活力。 黎秋白指尖一丝黑气溢出,在空中飘飘荡荡往舒予那飘去,还没近身,舒予似有所感,转头往黎秋白的方向看去,黑丝线般的气消散在空气中。 黎秋白背靠着树干,抬手掌心穿过了树叶,“嗯……真敏感呢。” 黎秋白从早上,等到了傍晚,也没有看到宿逸从里面出来,他坐在树上打了个哈欠,直接跳下了树,不想他刚落地,背后就被符篆打了个正着,黎秋白一时不妨,扑倒在地。 “果然啊,我就说有味道。”舒予从后面的树丛走出来,他双手揣在运动上衣的口袋里,哈着冷气,不停的跺脚哆嗦道,“嘶,让我好等啊。” 黎秋白坐起来,反手撕了背后的符篆,符篆瞬间在他手中化成黑灰,撒在地上的枯叶之中,不见踪迹。 舒予见状,闲适姿态顿时变得警惕,他扯着嘴角道:“你这鬼,有点凶啊。” 他看不见黎秋白,只看得见符篆的轨迹,光闻气味,舒予一开始闻到的是很淡很淡的气息,但刚刚对方毁了符篆的时候,有一瞬间味道让他错认为自己面临濒死之时。 “你一个人吗?”黎秋白问。 舒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作出防备的姿态:“呵,你猜。” “无聊。”黎秋白说,“我不想和你打。” “上次是你吧。”舒予问。 黎秋白:“什么上次?” 舒予:“中学女生厕所事件。” 黎秋白答道:“我不记得了。” “是吗……”舒予说话期间,迅速甩出一张符篆。 黎秋白侧身躲过,那符篆却像有生命力一般,直直往他脑门上冲来,黎秋白抬手一挡,符篆在他掌心化出火花,又成了灰,洋洋洒洒落了地。 “你有点烦。”黎秋白说。 要出手了吗? 舒予霎时间抓紧了手中的保命之物。 下一秒,狂风骤起,寒风冷冽,犹如刀子般刮在舒予脸庞,他连连后退,脚下突然不知道绊倒了什么,往后跌去。 这股风让他的嗅觉变得没有那么灵敏,勉强辨别出黎秋白的方向,还没感觉到杀气接近,脸上蓦地一疼,就像被什么东西碾过。 舒予心头一凉,拿出手中之物,脸上又是一疼,这回他感觉清楚了,这感觉……就像是被鞋底踩过。 在他拿出手中东西的瞬间,一切气息都消失了。 黎秋白离开了。 就像他所说的,他不想和舒予打,真应付起来,舒予很麻烦,和他打毫无意义,黎秋白进了云理寺内,他四处晃荡着寻找宿逸的身影。 空荡荡的庭院,不见僧人,庭院中种着一棵参天大树,看上去年头不小了,隐隐泛着圣洁的气息,人类接近它心灵都好似得到了净化,对于邪物来说,也有些许镇压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