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
的红木椅子上,一张老脸很明显的憔悴。 冯旭日脑袋有点疼,不禁摇了摇脑袋,看向钟伯,忽然露出惊慌之色,赶紧坐起来道:“钟伯,你,你怎么在这里?” “少爷,天黑了,你该起来用晚膳了。”钟伯说完就站起来。 冯旭日看看窗外,再次摸摸脑袋,自己是怎么了,脑海里想起之前的事情,连忙下床追着钟伯而去。 饭桌上,冯珊珊早用过了,此刻正在伙房里熬补汤,明日要拿去给苏文亭的。 “少爷,对于你爹娘的事你怎么看?”钟伯淡淡地问道。 冯旭日眉心一蹙,顿时胸口涌起一股怒气道:“钟伯,这还用说的,自然要为爹娘报仇!” 钟伯露出笑容道:“嗯,那就好,所以你当务之急,是得到南宫咏荷,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你可明白?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冯旭日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桃花眼忽然射出残忍的光芒,冷声道:“我明白,只要她生下我的儿子,早晚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冯禧家的,让青国的老皇帝和禧国的皇帝去死吧!” “不错!他们实在太可恶了,少爷,你这几天都没睡好,多吃点。”钟伯很是欣慰,帮他夹菜。 冯旭日低下头来吃饭,眉心紧咒,内心确实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胸口那股恶气没地方出,他不能让自己爹娘死得那么惨,他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对了,苏文亭对南宫咏荷情深意重,要是知道你对南宫咏荷有意图,只怕你们这朋友都做不成了。”钟伯继续试探道。 “哼!为了报仇,为了大业,就算要得罪天下人,我也在所不惜!”冯旭日立刻心意坚定下来。 “很好,现在你的封咒已经解开,可以使用茅山术,你的武功也比平日厉害好几倍,现在应该和花玉容可以拼上一拼,记住,能杀了那家伙是最好,杀不了也不能让他得到南宫咏荷知道吗?南宫咏荷是你的!”钟伯厉声道。 “我知道了!哼,花玉容从文亭手里抢小荷已经是不义,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小荷。”冯旭日冷笑,那双桃花眼微微向上挑,似乎变得邪魅起来,里面暗光浮动,带动整个人的气质越来越阴沉。 钟伯内心得意,好在自己在解咒的同时,给他脑中强制性灌输了强烈的报仇意念,不然只怕他顽固不灵,这是一种很伤身的咒语,叫‘控心咒’,要是没有高强的茅山术是不可能施展的,而要解除也只有他或者高人才行,所以只要他不解,他就一直有股仇恨在内心,那他也放心了,唯一的坏处就是脑袋偶尔会疼。 “少爷,现在花玉容回京城,南宫咏荷在北溟堡。”钟伯道。 冯旭日一愣道:“北溟浚星对小荷也是很喜欢,我怎么才能接近小荷?” “这就要你自己想了,老奴有些累,先去休息了。”钟伯面色很差,实在一下子消耗很大,他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施术了,所以他也很担心花玉容,好在他手上还有鬼御这张王牌。 “好,钟伯,你放心,以后都交给我吧。”冯旭日看他很累,连忙道。 “好好,少爷,老奴这就放心了。”钟伯这回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钟伯离开,冯旭日一边用膳一边想着事情,一双桃花眼里越来越阴狠,最后手上一握,一双筷子立刻成了两段,让他吓一跳。 “小荷,对不起了,你必须是我的!”冯旭日狠狠地下了个决心。 而北溟堡里,北溟浚星的房中,两人相拥而眠,静寂安详。 第二天,赵庆伺候北溟浚星起床,下人送早点入内,这个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北溟浚星带了个女人回来,不过他们也不惊讶,少爷都十六岁了,自然要有女人了。而在赵庆的警告下,他们都为北溟浚星保密着,所以前面的北溟盛和北溟洪完全不知道南宫咏荷的存在。 “咏儿,起来用早膳了。”北溟浚星一张可爱的俊脸红彤彤的,实在是回想昨晚,他都觉得非常甜蜜。 “不要,我再睡会。”南宫咏荷感觉很困,被子蒙头继续睡。 北溟浚星摇摇头,对赵庆道:“算了,让她再睡会,我去爹那边,要是她醒了,记得侍候好。” “是,奴才知道。”赵庆就算内心不愿意,也只能狗腿地点头。 北溟浚星离开一个时辰后,南宫咏荷终于醒了,对外叫一声,赵庆就过来侍候。 南宫咏荷先问北溟浚星的人在哪里,赵庆说是跟北溟盛去视察店铺去了,午膳前会赶回来。 南宫咏荷又让他找个丫鬟进来,为她重新包扎伤口,发现伤口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狰狞,里面完全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赵庆端来丰富的早膳,南宫咏荷边吃边和他说话,问起北溟堡的事情。 赵庆基本都是有问必答,也知道北溟老爷子对北溟浚星有很大的期望,更知道他爹和她娘虽然生了他们两个,但感情一直很淡,让南宫咏荷感觉有点内疚。 “南宫大小姐,那个?”赵庆有点口吃道。 “什么事,说吧,小星星反正不在。”南宫咏荷好笑地看着他。 “是,是,是这样的,我家少爷年少不懂事,南宫大小姐比少爷大了两岁,知道得也多很多,你们两家的恩怨相信南宫大小姐是很清楚的。”赵庆组织下道。 “嗯,继续。”南宫咏荷大眼睛斜睨他。 “少爷很喜欢大小姐这个谁都看的出来。”赵庆讪笑道。 “重点。”南宫咏荷好笑道。 “重点是你们不可以在一起啊,被老爷和太爷知道那就要翻天了。”赵庆立刻又哭丧个脸。 “我知道,我只是暂住而已。”南宫咏荷耸耸肩膀道。 “那大小姐住多久?”赵庆紧张道。 “应该很快走的,你到是很忠心嘛。”南宫咏荷看着他那弯腰的样子都嫌他累,“起来说话吧,看着累。” “是,是,大小姐,其实奴才是想说以后能不能不和小少爷来往?”赵庆鼓起勇气道。 南宫咏荷一愣道:“这话你应该对你家少爷说。” “哎,大小姐啊,他就是离不开你,可,可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奴才的意思是让大小姐能不能不见我家少爷,让他慢慢地死心,毕竟他以后要娶妻生子的。” “我知道,哎,可是我也有点舍不得小星星,你看我们之间都这么亲密了,你叫我们分开是不是有点残忍啊?”南宫咏荷故意刺激他。 “啊,这个,大小姐,你和小少爷是没有结果的,早分开对谁都好,要不然你难道想你爹娘难受吗?当年你们两家父母的事情实在很伤老爷的心。”赵庆叹口气道。 “我知道,好吧,我尽量吧,反正等花玉容来接我,我就去京城了,这样你家小少爷也就会忘了我了。”南宫咏荷说完觉得胸口有点郁闷,昨晚自己也算卖力,不知道小星星对她有多爱了呢,会不会爱到愿意做她的小老公了呢?要放手,实在有点舍不得啊,哭。 “真的?!那就太好了,谢谢大小姐。”赵庆高兴道。 忽然外面有下人进来,手里托了盘子,上面一个碗里发出一股中药味。 “这是什么?”赵庆看看询问道。 “这是少爷关照要给姑娘喝的大补汤。”下人道。 “嗯。”赵庆接过来,看看那碗很浓郁的大补汤皱皱眉,少爷也太宝贝南工大小姐了,上面的灵芝都在飘来飘去的。 “呃,我不用喝了,好得差不多了。”南宫咏荷看看那碗东西就想吐,这么浓郁,完全像中药,虽然有灵芝,但也提不起她的食欲了。 “大小姐,你还是喝吧,少爷特意交代的,一定是大补的东西,不喝就浪费了。”赵庆把碗放在她面前。 南宫咏荷紧皱双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是大补汤,到像是毒药,赵庆,你喝吧,瞧你为了小少爷可挺辛苦了,这个就奖励你的了,我不会告诉小少爷的,我真喝不下了。”南宫咏荷把碗推出去。 “这怎么行,大小姐,你还是喝吧。”赵庆目光闪烁,这段时间他是备受折磨啊,确实有点力不从心之感,需要补补了。 “你不喝就倒了吧,我实在不想喝,昨天都喝了几次人参了,要补死我啊。”南宫咏荷嘟嘴道。 “这?”赵庆有点难为情。 “喝吧,没人知道,就说我喝的就是。”南宫咏荷看出他小眼睛里的贪婪,立刻加把劲。 赵庆踌躇了良久才道:“那,那奴才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就端过大补汤开始喝起来。 南宫咏荷看着他那黑乎乎的东西,眉心都皱一起,这大补汤能做成这个样子算他们厉害。 赵庆虽然觉得这东西有点怪怪的味道,但还是喝得干干净净,摸了摸胀胀的肚子笑道:“多谢大小姐。” “嗯,你下去,我看看书卷就是。”南宫咏荷看他很满足的样子笑起来。 “是,是,奴才告退。”赵庆端着空碗出去。 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一名低着头的侍从看到赵庆拿空盘子出来,露出微微冷笑,很快就闪身出去。 再说花玉容昨日下午赶回京城,又连夜赶回来,身边跟随了两名身穿深紫色袍子的年轻男子,面容很普通但都是一丝不勾很严肃的。 三人在恒大客栈开了房间,花玉容对两个男人道:“楚风、楚义,你们两个先休息会,午后做事。” “是,大人,那你呢?”楚风是两人中大的一个,他们是两兄弟,跟随花玉容已经三年,是大理寺出了名的名捕,也是花玉容的得力手下。 “我去苏府看下,回头来找你们。”花玉容说完就走。 两兄弟对看一眼,楚义道:“哥,大人如此劳累,这事一定很棘手。” “嗯,大人一路都没空跟我们解释,可见案子的重大,我们还是好好养精神等他回来。”楚风道。 “嗯,不过我很好奇大人的娘子,会是怎样一位女子呢,大人回来除了说他找到娘子就没有第二句话,可见这个女人对大人的重要性,我好想见识下夫人。”楚义笑起来。 “我也很好奇,不过我们急不得,反正都来了,早晚能看到,你快去床上睡会,我去找点吃得来。”楚风道。 “好。”楚义笑起来,两兄弟相处的时候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来得严肃。 花玉容快速来到苏府,看到冯珊珊在照顾苏文亭,露出淡雅的笑容,心里也平静下来,他还真怕钟伯来个杀人灭口,看来事情没有他想像得糟糕,只是自己的五个侍卫死得很冤,还有鬼御确实不见了,他必须去北溟堡找鬼御的东西才能知道他在哪里。 “花大人,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苏文亭看到花玉容时吓一跳,只见花玉容虽然看上去依旧风轻云淡,风雅俊美,但眼底有了黑眼圈,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睡觉。 “你伤如何?珊珊姑娘真早。”花玉容对冯珊珊笑道。 冯珊珊面色一红道:“我炖了些补品,怕时间太久,所以早点拿过来给苏大哥喝。” “珊珊,我和花大人说点事,你先出去下吧。”苏文亭道。 “哦,好,我去看看苏姨。”冯珊珊立刻出去。 “怎么样,可知道什么?”苏文亭立刻急道。 花玉容摇摇头道:“暂时没头绪,我必须得去北溟堡一趟,找点鬼御的东西,才能找到人,希望还来得及,对了,等事情办完,我会带咏荷直接回京,这里不安全,你要是伤好了,也决定你对娘子的心意那你就自己过来,我的府邸你应该知道。文亭,很多事情命中注定,你逃不掉的。”花玉容笑笑道,“我们还有很多事做,你如果想娘子平安的话,我希望你来,大家一起帮助娘子。” “小荷会有什么事?”苏文亭惊讶道。 花玉容看看天色道:“以后你就会知道,娘子将会面临很大的威胁,我先走了。”花玉容不等苏文亭再问,立刻离开,直奔北溟堡。 苏文亭心里顿时又纠结又担心,南宫咏荷到底要面临什么?想到她有可能受伤害,他的心就疼痛起来。 北溟堡,花玉容光明正大地拜见北溟老爷子,把北溟洪吓一跳,不过想到这家伙偷了碧血兰晶居然还有脸来拜访,实在是一口气吞不下,在主厅冷脸会客。 花玉容白衣飘然而进,看傻了一帮下人和丫头。 “晚辈花玉容见过老爷子。”花玉容抱拳有礼笑盈盈地道,犹如一株空谷幽兰静悄悄地开放。 “花大人何必客气,我们北溟堡你爱来就来、爱走就走,我老爷子也拿你没办法。”北冥洪冷哼一声道。 “老爷子说笑,可否借一步说话?”花玉容一听里面耳目众多,实在不宜讲鬼御的事情。 北溟洪一愣后把人直接请去他的书房。 北溟洪看花玉容神情气若,自己也不能太小气,何况他没有证据说是花玉容偷了碧血兰晶。 “老爷子,事情是这样呢?鬼御可能有危险。”花玉容面色一正道。 北溟老爷子一愣后道:“花大人怎么知道?”鬼御脱离北溟堡,所以他做事都不用再经过他们,只是鬼御毕竟对北溟堡有感情,还是会时不时出现,特别是和北溟浚星一起的时候,北溟洪看到也很欣慰。 花玉容顿时把碧血兰晶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要得到北溟洪的帮助,因为钟伯的势力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的,要取得老爷子的信任,他就只能实话实说。 北溟老爷子毕竟是见过场面的,在听到茅山术时也不震惊,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心。 “老夫从拿到碧血兰晶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总有这一天的,本来你取走也就算了,老夫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北溟堡二十年来盗贼不断,老夫也累了,没想到这个秘密终究还是要解开,对了,那个女人是谁?”北溟老爷子吐口气。 “南宫咏荷,南宫云天和温雅芯的大女儿。”花玉容沉稳道。 “什么!”北溟老爷子顿时瞪大眼睛,最后气恼道,“守了二十年,居然是为他们家守!”那样子实在有点不服气。 花玉容笑了笑道:“你们两家恩怨不断,并不止于北溟堡主这一辈。” “你什么意思?老夫被气得还不够吗?”北溟老爷子目光犀利地看向花玉容。 “你的小孙子北溟浚星就是南宫咏荷的命定夫君之一。”花玉容毫不留情地扔了个大炸弹。 北溟老爷子的眼睛和下巴差点一块掉地上。 “你,你说什么?”北溟老爷子一双手开始发抖。 “老爷子,你没听错,北溟浚星和南宫咏荷是命中夙愿,要是他不能咏荷的夫君之一,他就会孤独终老,相信你知道八卦姻缘镜的威力吧?”花玉容笑得像屡淡雅的风,却吹得老爷子背后发凉。 “八卦姻缘镜?”北溟老爷子顿时坐到在椅子上,一张老脸一片苍白。 “天意不可违,南宫咏荷将会是我的娘子,她的命运也将随着碧血兰晶的出现而波澜迭起,而我们将会是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男人。”花玉容依旧淡淡地说着。 “会,会有多少人?”北溟老爷子显然震惊之后知道自己无力改变,微微恢复了些镇定。 “不知道,已经知道的有在下,苏文亭和你家小孙子。”花玉容回答道。 北溟老爷子目光闪烁,满是怨恨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化成一声叹息:“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花玉容哑然一笑道:“老爷子,咏荷的儿子将会是帝王命格,你们北溟家族会因此而入皇族,这可是老天爷对你们家族的恩赐,虽然你女儿现在是贵妃,但意义完全不同,整个天下将会是我们家族的。” 北溟老爷子一愣后,双目炯炯地看着花玉容道:“你就这么肯定?碧血兰晶会掀起风波,到时候是福是祸谁也料不准。” “因为你没得选,何不往好的方面想呢?”花玉容安慰道。 “说吧,还有多少人要争夺她。”北溟老爷子有点认命的口气,纵然万般不愿意,但他总不能让小孙子孤独终老吧? “现在还能使茅山术的,据我所知的有四人,因为茅山术是逆天之术,所以一旦使用过度,报应也大,大家都隐藏实力,但碧血兰晶出现,他们也必定会知道。”花玉容叹口气道,“我师傅早死,现在剩下我师伯和师叔,还有师伯的徒弟端木魅影,不过此人我没见过,只知名字不知其人,而师叔应该也有个徒弟,但不知道是谁,还有就是我。” “那他们人现在在哪里?”北溟老爷子深沉道。 花玉容微微皱眉道:“我只知道我师叔可能是冯家的老奴,师伯应该在西域,但他徒弟不知道在哪里,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先救鬼御,鬼御可能被我师叔抓了。” “在哪里?”北溟老爷子也急了。 “我需要鬼御的东西启动灵魄轮盘,找到他的位置。”花玉容也很严肃。 “好,我去找,你稍等片刻。”老爷子也不含糊,立刻去找东西。 “老爷子,我能去见见你家小孙子吗?”花玉容很想念自家娘子了。 北溟老爷子一愣,对门口的老奴道:“阿全,带花大人去浚星那边。” “是,太爷。”阿全连忙领人去后院北溟浚星的院落。 但在院子门口就被两个奴才拦住。 “出什么事了,连老奴都不能进去?”阿全皱眉。 花玉容淡笑,他自然知道原因,对奴才道:“你们去禀报一声就说花玉容求见。” “那个,全叔,花公子,其实小少爷和老爷出去了,因为住了位客人,所以小少爷不让人进去。” “什么客人?”阿全惊讶道。 “这个,奴才不敢说。”那奴才也不想得罪老太爷身边的人,很是为难。 花玉容笑道:“无碍,就去和那客人说就成,我知道是谁。” 那奴才一愣,连忙跑进去,阿全则惊讶地看向花玉容。 “全叔,你回去吧,我等下过去找老爷子。”花玉容笑意盈盈,风度翩翩。 阿全想了下后告退,他得去问问小少爷的客人到底是谁,这么神秘。 很快,赵庆就扑了出来,看到花玉容的时候那脸上的献媚笑容很是搞笑。 “花大人,里面请。”赵庆对花玉容这样俊雅的人物完全没有抵挡力。 两人入院,花玉容笑道:“大小姐可好?” “好,好,好得不能再好。”赵庆高兴道。 “咦,你身上有股什么味道?”花玉容的鼻子皱了皱。 “啊,什么味道?”赵庆连忙伸起袖子闻了闻,“我昨晚有沐浴的!” 花玉容伸手撩了他的头发放在鼻尖下闻了下,顿时面色大变道:“无生花!” “什么无生花?”赵庆被他吓得面色惨白。 花玉容已经身影不见了,赵庆只见一阵风飘动,就见花玉容人已经进了北溟浚星的房间。 南宫咏荷正躺在窗户边的软榻上懒洋洋地看着书卷,大叹无聊,古代的书不好看,又没电脑,她昏昏欲睡中。 “娘子。”花玉容叫出声的时候,人已经在她面前了,而且已经拉起她的手把起脉来。 “玉容?”南宫咏荷惊喜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花大人,你说什么无生花啊,奴才是不是中毒了?”赵庆一脸苍白、哭丧着跑进来。 花玉容把完脉紧紧地把南宫咏荷抱入怀里道:“还好没事。” “呃,出了什么事了吗?”南宫咏荷见他面容憔悴又担忧,不知道自己出什么事了? 花玉容轻轻地放开她,新月眸子温柔地看着她道:“没事,我刚才在他身上闻到了无生花的味道,以为你喝了那东西,好在你没有。” “什么无生花?”南宫咏荷完全不懂。 “就是让女人暂时不能生养的一种花草药,就算怀孕了也会立刻脱落,对女子损伤很大。”花玉容解释道。 “啊!不就是堕胎药?”南宫咏荷惊恐地看着他。 “可以这么说,不过和藏红花不一样,这个药性更古怪奇特,虽然对女子损伤很大,但三天日就能快速继续怀孕的。”花玉容说完目光一凌对赵庆道,“你给大小姐吃了什么?”那冰冷的声音让赵庆双脚发软。 “没,没有啊,就是早膳哇。”赵庆欲哭无泪。 “没有,那你为什么身上有这种气味,过来。”花玉容冷冷地招呼他。 赵庆战战兢兢地走到他面前。 “把手伸出来!”花玉容的声音就是命令。 赵庆手伸出去,花玉容一把脉,面色慢慢阴沉下去,最后放开他道:“你喝了无生花。” “啊!”南宫咏荷惊叫一声,“我知道了,那碗大补汤?难道是小星星?”南宫咏荷顿时小脸惨白,北溟浚星那混蛋居然不让她怀孩子,他以为自己稀罕吗?你妹的,昨晚只是没想到避孕措施罢了,完全没想到这一层,靠!混蛋! 花玉容面色一变,一张俊脸苍白无比,目光看着南宫咏荷,里面有着深深的伤害,她这句话显然告诉了他,昨晚她和北溟浚星有什么,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但一颗心还是像被破了个洞一般,痛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一般。 “不会的!小少爷不会那么做,我马上去问问。”赵庆也发现不对,跑到门口又惊吓地砖过神来道,“花大人,那奴才喝了会有什么事吗?” 花玉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哑然一笑道:“男人喝了最多也就那地方暂时无用,一个多月不能碰女人。” 赵庆一愣后,立刻满脸通红,嗷嗷了两声就跑了,吓死他了,只不过不举一个月,没事没事,反正他也没女人,不举也好,免得他早上心痒痒。 花玉容转过头来看南宫咏荷,而南宫咏荷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意思,立刻面露愧疚,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贱呢。 “玉容?”南宫咏荷讪讪地道,看着他苍白的俊脸感觉自己罪大恶极,自己怎么可以如此伤害这么好的男人呢。 “没事,你没事就好。”花玉容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而南宫咏荷只想内疚而死。 “太太太太爷!?”赵庆那惊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 南宫咏荷顿时面色一变,推开花玉容急道:“不好,老爷子来了,我们快点躲起来,不然一定没命!”在性命面前,南宫咏荷无耻滴把内疚抛弃掉,好吧,她从来不是个好女人。 “嘿,别怕,有我在。”花玉容连忙抓住她想跑的动作,看她动作还挺灵活,看来伤口已经无碍了,心里也放心不少。 “不行啊,他会杀了我的,我们两家的恩怨没完的。”南宫咏荷哭丧个脸,她伤不起啊。 “死奴才,滚开!”北溟老爷子被赵庆的拦截惹毛了,本来北溟洪那口气就没地方出。 “太爷,少爷不,不,不在啊!”赵庆的声音是大喊的,就是想给里面两个人报信。 “滚!”北溟洪一脚,赵庆整个人像个肉球般滚了出去,惨叫声有点凄厉。 南宫咏荷的小脸比纸还白,虽然她胆子其实不小啦,但现在是她把人家小孙子强了,老实说,她最怕这种事,有种被偷情抓住的感觉。 “爷爷!”北溟浚星响亮又惊恐的声音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少爷哇,你可终于回来了!”赵庆哭喊道,他容易嘛,好在少爷回来看到了,也该明白自己对他的忠心了吧,呜呜。 北溟老爷子要跨上阶梯的身影停住,转过神来。 屋内,花玉容笑对南宫咏荷道:“不用躲,相信我,我出去下。” “爷爷,你,你怎么来我院子了?有事叫我过去就好了。”北溟浚星笑得好不尴尬,一颗心砰砰乱跳,要是被爷爷看到南宫咏荷那可怎么办啊? 花玉容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北溟浚星看到花玉容像见到鬼一样,目瞪口呆。 “花大人,这是鬼御的方帕,不知可行?”北溟老爷子走向花玉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 “嗯,老爷子进来坐吧,浚星,你也进来。”花玉容似乎变成了这里的主人。 里面的南宫咏荷心里紧张了,花玉容为毛让自己见北溟老爷子啊,这不是要她命吗? “花玉容!”北溟浚星吓得赶紧跑过来,拦在他爷爷面前道,“不如去爷爷那边聊吧?” “不用了。”花玉容笑着转身入内,“有些事情,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小子,你搞什么鬼?爷爷不能去你厢房不成?”北溟老爷子一双招子不爽地瞪向自己孙子。 “啊,不,不是的。”北溟浚星不明白花玉容的意思,但似乎也拦不住了,只能抓抓头皮,先闪进屋子,看到南宫咏荷正双手打理着她如墨的长发,坐在软榻上神情忐忑不安,看到他露出惊慌之色。 北溟浚星看到她的脆弱,顿时内心升起一股强大的保护欲望,走到她面前道:“别怕,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那是你爷爷。”南宫咏荷已经被吓得忘记下毒之事了。 “嗯,我知道,不过他也不能欺负你啊,你是我女人,最多我把你送出去住。”北溟浚星握住她的手坚定道。 南宫咏荷内心一阵安慰,看来自己昨晚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花玉容走了进来,身体一让开,北溟老爷子那张严肃的老脸就出现在南宫咏荷面前。 四目相对,北溟老爷子的脸色更是难看,而南宫咏荷紧紧抓住北溟浚星的手,讪笑道:“爷,爷爷爷爷好。”她不知道叫什么,觉得这称呼应该不会错吧。 北溟老爷子在门口就听到有女人声音了,不用猜也知道这混小子居然把人都带回家,还不告诉他,叫他哪来的好脸色,要不是花玉容已经告诉他整件事情,他只怕早怒火冲天了。 “爷爷,这是咏儿,我,我的女人!”北溟浚星虽然害怕,还是挺了挺胸膛说道,两个人相握的手都在出汗。 “你的女人?你,你个混小子!”北溟老爷子咬牙切齿,一副准备吃人的样子。 “爷爷,我,我很喜欢她的,真的!”北溟浚星立刻双手抱住脑袋,可怜兮兮地喊道。 “你,你就跟你爹一个出息!”北溟老爷子看他的样子,回想起当年北溟盛也是这样的一句话,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摇晃一下。 花玉容伸手扶住他,声音温润道:“老爷子,天意不可违,二十年的恩怨也该解了,不可一错再错。” 南宫咏荷和北溟浚星瞪大眼睛看着花玉容,老爷子则狠狠滴吸了口气,慢慢平静下来,但一双眼睛还是瞪着这对小情人。 “坐下来慢慢说吧。”花玉容笑盈盈,一只眼对南宫咏荷那惊讶的大眼睛眨了眨。 呃,南宫咏荷有点迷惑了,好吧,这男人真强大。 “花玉容,你搞什么鬼?”北溟浚星立刻询问花玉容,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爷爷不打他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没有搞鬼,只是想大家减少误会,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老爷子是明事理的人,所以你们别担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鬼御。”花玉容说完走到桌子前,一手拿着鬼御的方巾,一手化为莲花指,闭上眼睛,口中一阵嘀咕,顿时方巾烧了起来,吓得北溟浚星惊呼一声,而南宫咏荷已经习惯了,只是很担心他这么做会对他带来的反噬,不禁眉心紧皱。 再看北溟老爷子,果然面色好了很多,双眸也盯着那方巾。 很快,烧了一半的方巾熄灭了,花玉容睁开眼睛,一张俊脸满是阴沉。 “怎么样?鬼御在哪里?”北溟老爷子先询问道。 “被关在一个密室里,被四根铁链绑住了,那地方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分辨不出是哪里,不过出现了钟伯的面相,跟他脱不了关系,一定是在冯府。”花玉容肯定道。 “冯府?钟伯?是谁?”北溟老爷子还不清楚。 “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浚星,你也听好了,这一切都关乎我们娘子以后的平安,不能再有小孩子脾气。”花玉容很严肃地看着北溟浚星说道。 “我哪有!”北溟浚星条件反射,但一出口就满面通红,这个时候不就是小孩子了么? 南宫咏荷捂着嘴笑笑,但看到北溟老爷子那眼光看过来,顿时憋住笑,低下了脑袋,汗,亚力山大啊,老大,你能别用这种愤恨的目光看着我么? 花玉容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顺下她的头发温柔道:“别怕,没事的。” “嗯,那,那我们快去救鬼御大叔吧,要不然他会受折磨的。”南宫咏荷一到他怀里就感觉无比安心。 北溟浚星脸黑,大眼睛怯怯地看向老爷子,结果北溟老爷子的脸更黑,目光里都是对自己小孙子的强烈鄙视,心里则哀嚎:“没想到我堂堂北溟洪的孙子要做人家的侧夫!还是南宫云天和温雅芯女儿的侧夫,这,这,这天理何在?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