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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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萌这回脸色真的黑如锅底,嗷嗷嗷!!让她与他一起研究这种不成比例的春宫图算神马啊?这个男人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咩?!!! 阿萌决定,回头她要将屋子里所有的春宫图都烧了,免得又祸害了自己。 ******** 接下来的日子,阿萌在某位将军的监视与时不时的又抱又摸下,努力地养伤。然后养伤之余,再被迫与某位将军研究春宫图。 阿萌木然,这日子真是tmd压力山大啊! 很快到了归宁的日子。 一大早,阿萌刚起床,昏昏然地重复着洗漱更衣的动作,而某位将军已经去晨练回来,又洗了个澡冲去一身汗自味,穿着一袭天青色斜襟长袍,看起来俊逸非凡,再搭上他俊雅的眉目与高洁如华的气质,让人不免生出几分不敢直视的自卑感。 阿萌的哈欠打了一半打不下去了,虽然明知道他的内在与表现出来的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远,但皮相之美总是教人难以拒绝,有些人天生就合该让人景慕的,特别是当这男人想让人卸下心防时,能做得克善克美。 虞月卓含笑地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奇异的声线低哑柔和,“阿萌,时间不早了,今天是你归宁的日子,咱们快点去罗府拜见岳父岳母吧。” 阿萌纳闷地瞥了他一眼,只不过是个归宁罢了,他用得差这么精神抖擞、迫不及待么?还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听说现在的岳母对你不太好,不用担心,稍会为夫为你出气。你那两个弟妹可曾欺负你?需要为夫去调教调教他们,让他们明白什么叫长姐如母么?”男人自认为十分体贴关爱地说,殊不知听到他的话,阿萌的脸又黑了。 果然,这男人一肚子坏水,从来不用常理考虑事情。 “不用了,他们都很好,你只要讨得我爹欢心就是了。”阿萌拒绝道。她虽然不喜欢继母及两个弟妹,但好歹她还要顾着自己的父亲一点,让罗府家宅不宁实在不是上策,那好歹是她娘家呢。 “哦,是么,真可惜。” “……” 阿萌黑着脸,决定不再理会这男人,到了正厅时,便见到婆婆姚氏和小姑虞月娟正等候在那里。 姚氏是个性子软又没主见的人,但她却是极疼爱儿子的,对儿媳妇也重视。现下儿子要带儿媳妇回罗府归宁,便让人仔细安排归宁时的礼物。虞月娟神色淡淡的,时不时地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投以阿萌一个鄙视的眼神,看到母亲挑出来要送给罗府的礼物,顿时一阵心疼加肉疼。 “娘,我们先走了。” 虞月卓看了看天色,便携着阿萌出了门。 第 28 章 阿萌携夫婿回娘家归宁的日子,罗府上下都很激动地迎接他们。 没错,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激动,不过他们激动的原因却是南辕北辙。 对罗弘昌来说,今天是最疼爱的女儿带着他的好女婿归宁的日子,想到女婿是当朝大将军,女儿嫁得风光体面,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艳羡他当初的好眼光,怎么都备有面子,如何不教他激动? 而对于刑氏与两个小的来说,阿萌嫁得太风光了,实在是令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刑氏看着与讨厌的继女相携进府的大将军,心里发酸,想着为啥这么好的女婿不是她的玉纱的呢?罗玉纱同样愤愤不平,觉得这个大小姐走了狗屎运才会叼到这么好的男人;而罗谊就简单多了,纯粹是不愿意接受这般风光霁月的男人,竟然会被那位大小姐祸害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自然阿萌是牛粪。 所以说,这一家子的人都挺激动的,激动的地方各自不同,而刑氏母子三人更是心里各自发酸,都觉得虞月卓配上阿萌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阿萌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看他们略显沉默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心里的疙瘩了,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再一次认识到某个男人多具欺负性,全世界的人都被他营造出来的表相给蒙骗了,孰不知这男人内心无耻得没下限。 女婿拜见了岳父母后,阿萌与刑氏都没有如平常人家般,母亲将归宁的女儿叫到房里问些羞人的话,不说刑氏根本没那个好心情,阿萌更是无法想像自己与刑氏说什么贴已话的模样,于是两人有志一同地将这事忽略不计。 所以,叙话完后,罗弘昌便带着一家子陪着女儿女婿逛起园子来,顺便增进一下翁婿感情。 罗弘昌与虞月卓走在前头,顺便将小儿子叫到身边一起陪说话,想让虞月卓与小儿子相熟相熟,对儿子的未来仕途也有些好处。其后是刑氏带着阿萌与罗玉纱三人跟着。 罗府虽然比不得皇亲国戚的府邸,但设计也精巧,亭台楼阁皆不少,千步回廊、曲岸枕水,加之现在是阳春三月,正是春花烂漫时节,满园馨香,夺人眼目。 到了一处池边亭凉,亭里已有下人备好茶点,娇弱的女眷们坐到里头歇脚,虞月卓与罗弘昌站在池边看着池塘里悠哉游哉的鲤鱼。 “贤婿啊,你和阿萌多努力努力,我的外孙就靠你们了,最好是三年抱俩啊……”罗弘昌双眼放光。 “岳父大人请放心,月卓正有此意。”笑得风光霁月的男人说着,不忘回头用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看了一眼亭子里有些呆愣愣的某人。 “哈哈哈,如此甚好,多生几个,一打最好了。”罗弘昌拍着贤婿的肩膀,笑得春风得意。 “很简单,小婿会努力的!”虞月卓依然笑得高华无双,而瞥向某人的眼神更诡异了。 等阿萌消化了两人的对话,差点崩溃! 阿萌心里那个憋屈,这货一定不是她爹! 不只阿萌崩溃,刑氏与两个小的也一同崩溃到无语,不禁有些同情地看向阿萌那张木然到空洞的脸,第一次觉得被父亲这么疼爱的大姐姐其实也是压力山大啊。 “爹——”阿萌暗暗磨牙,心道你就别给那恶人出坏主意了,他已经够坏了,你再添乱,你女儿下半辈子堪忧啊啊啊!!! “哎呀,瞧瞧,阿萌害羞了。好好好,爹不说了,别恼别恼……”罗弘昌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安抚了女儿,又转头对女婿说道:“月卓啊,我这女儿被我惯坏了,从小娇生惯养,又身娇体弱,但本性不坏的,甚至有时候有点呆,对自家人都不长心眼,逗着可好玩了……呃,不过我这就女儿交给你了,作父亲的也不会多说什么,但请你也别逗她太多,可别像小时候一样逗到她哭了……咳咳咳……”说到这,罗弘昌猛然深觉自己说太多了,只能以咳嗽结束这种尴尬。 “……” 阿萌更憋屈了,而刑氏等人皆木然无语。 只有虞月卓脸上笑容依旧未变,特别诚恳地说:“请岳父放心,阿萌既然是我妻,小婿定然不会负她,这是小婿曾对岳母许下的诺言。” 听到他的话,罗弘昌和刑氏都愣了愣,然后很快意识到那句“岳母”指的是阿萌的亲生娘亲,顿时夫妻俩表情各异,刑氏面色僵硬,罗弘昌却眼睛有些湿润,别过脸眨去眼里的湿气后,方转过头来又高兴地笑起来。 阿萌也别开脸,低头踢着石桌柱子上的一块纹路,直到感觉到一道视线时,抬头便见到妹妹罗玉纱晦涩难懂的眼神。阿萌马上精神抖擞,微抬下巴,唇角上扬,看在对方眼里,就像只欠扁的骄傲孔雀,专门炫耀找碴来了。 罗玉纱心里哼了一声,压抑住对阿萌的嫉妒,转过了脸。不过等众人又继续游园时,罗玉纱见阿萌起身,悄悄伸出一条腿去打算绊倒她,谁知道阿萌脚下仿佛长了眼睛一样直接一脚踩在她鞋背上,疼得她脸都扭曲了。 罗谊回首,刚巧看到姐妹俩的小动作,眸色略闪,然后抿直了唇没吭声。 快到午时,刑氏吩咐人去备膳,罗弘昌看看时间,也该用膳了,正准备邀请女婿去喝两杯增进一下翁婿感情时,突然听到一道惊呼声,回头却见女儿阿萌跌倒、虞月卓快一步上前将她接住的一幕。 “没事吧?” 虞月卓低眸看了跌倒的阿萌一眼,眸光闪了闪,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罗谊姐弟,然后低首关心地询问阿萌。 阿萌蹙着眉,见前头的父亲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回头瞪了眼那姐弟俩,心中愤愤,两姐弟都是一个德行,不绊人会死啊?诅咒他们今天一整天进门被门槛绊个狗□! 见阿萌没事,罗弘昌心里松了口气,对免于女儿摔倒受伤的虞月卓更满意了。罗弘昌知道女儿倒霉的体质,从小到大总会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受伤,摔倒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使得她看起来总比平常的姑娘娇弱。妻子未逝时,时常担心这点,总对他说,将来要找个能包容女儿的女婿,现在看到女婿这般行为,说明他时刻关注女儿,才会在关键时候接住她。 所以,因为阿萌这倒霉催的体质,是以罗弘昌没有想太多,但不代表某个男人没有想到。 就在那俩姐弟一脸无辜地回视阿萌时,孰不知某个看起来风光霁月、胸怀坦荡的男人已经将他们惦记上了。 罗弘昌心情高兴,携着女儿女婿往正厅行去,准备和女婿小酌几杯。 刚进了正厅,罗弘昌正回头热情地招呼女婿时,却见跟在后头的小女儿与小儿子进门的时候,不知怎地,双双被门槛绊住,直挺挺地倒下扑了个狗啃泥,看起来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 大厅里伺候的丫环们皆张大嘴巴看着以五体投地式扑倒在地的姐弟俩,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有虞月卓的视线从那齐齐摔了个狗啃泥的姐弟俩转移到了身后的小妻子身上,见她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似极了刚才那俩姐弟做坏事时的表情,顿时心中失笑,若不是情况不对,此时他真想将她一把搂到怀里蹂躏一下,然后告诉她一些使坏的决翘。 罗弘昌也懵了,直到刑氏尖叫一声,边叫着两个孩子的名字边气急败坏地对伺候的下人吼了一声,丫环嬷嬷们方推推搡搡地过去将摔倒了的少爷小姐们扶起来,而两人因同时面部朝地,脸上都挂了彩,额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肿了个红包,看起来真是疼得紧。 罗谊倒是没什么,他是男孩子,比女孩子坚强,这点皮肉之痛算不得什么,只是在敬慕的大将军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面,让少年涨红了脸。而罗玉纱被人扶起后,已经用袖掩面哭起来了,女孩子脸皮子薄,即便她心仪的对像不是大将军,可是在这般英雄人物面前,自然也爱惜自己的羽毛,现下被他看到自己丢脸的一幕,真是难堪不已。 罗弘昌也是疼两个孩子的,赶紧让下人扶两个孩子下去检查摔着哪里顺便给他们上药,然后尴尬地对一旁的虞月卓道:“贤婿莫怪,那两个孩子性子有些莽撞,可能是走路未看路,所以摔着了。” 虞月卓脸上端着十分高雅的笑容,颇为理解地点头,不过话锋一转,脸上有些忧心道:“听闻谊弟还在书院读书,是么?虽然他以后可能要继承岳父的衣钵留在京里做个文官,但是好像身体素质不太行呢?这样可不行,俗话说,身体是人的本钱,谊弟可要多煅炼一下才是。” 当这么一个气质高华的男人语带担心地说话时,言词切切,人总是容易被他感染。罗弘昌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急了,忧心忡忡道:“贤婿说得极是,只是谊儿一直沉溺于书中,虽然爱舞剑,但是只是闲瑕时舞弄一回……” 于是,看到罗弘昌一副慈父心肠,某个内心邪恶的男人开始抛饵了,直到罗弘昌这条鱼终于咬了饵,请求他稍会有空指点一下罗谊的武艺一二时,某个男人笑得特良善,“谊弟是我的妻弟,我自然将他当成弟弟一样爱护的,义不容词。哎呀,稍会用膳过后无事,我便和谊弟过两招,考核一下他罢,也当作饭后运动。” 罗弘昌一听,便觉得虞月卓是想要指点儿子一翻,心中大喜:“那就麻烦贤婿了。” “岳父不必多礼,这是月卓应该做的。” “呵呵……” 阿萌木然地看着这两男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自家父亲将儿子卖给了恶男还一副捡到便宜的表情,心里已经抽搐不能了,也为罗谊接下来的命运生了些许同情。 不过那眯眯的同情在罗谊两姐弟上了药出来后又准备对她使坏时,完全化为了幸灾乐祸。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两个弟妹懂事起,三人暗中你绊我我坑你都成了家常便饭,虽然她没有母亲庇护,也倒霉催了点,但因她有个乌鸦嘴的大杀器,别人占不了什么便宜,再加上罗弘昌的偏心眼到没了边,也使得刑氏与罗玉纱姐弟对付阿萌时,只能搞搞小动作,大的倒是没那个胆子。 只是,刑氏他们却没有料到,阿萌嫁了个本性恶劣的男人,不管他表面装得再风光霁月,内地里都是个无耻又护短的男人,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何时轮到别人了?就算是岳父岳母与阿萌的亲弟妹也不行! 而阿萌对虞月卓的某些本性是颇为了解的,所以知道虞月卓要折腾那两姐弟时,她已经习惯地以为虞月卓依然如小时候一般,只许他自己欺负她,容不得别人欺负,对此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餐桌上,罗谊听到虞月卓稍会要指点他武艺,自然欣喜异常,平时绷得像个小老头的脸也因激动而微微染红,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每个男人心目中都有一个英雄梦,不管多文弱的男人,都会向往英雄,崇拜英雄。而将大楚皇朝百年宿敌打残的虞月卓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几乎是大楚朝里年轻一辈的模范,就算不是从武的少年,只要能得到他的称赞与指点,都会高兴异常,这便是名人效应及英雄情节。 阿萌已经懒得吐槽了,除了她,罗弘昌等人皆一脸欣喜加欣慰的表情,连罗玉纱这小妮子都一脸崇拜地看着虞月卓俊雅的脸,然后又转头瞧了阿萌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个痛不欲生的表情,似乎在说:为毛心中的大英雄却娶了这么一坨牛粪?天理何在? 阿萌懒得理会这些被蒙骗的可怜之人了,低头状似认真地用膳,默默地当一坨没啥影响力的牛粪。 因为稍会还要指点罗谊的武艺,所以罗弘昌没有抓着他的好女婿一起小酌几杯。 等用完午膳后,众人又坐在一起喝些茶拉扯了些家常,然后便行往罗府专为罗谊准备的练功房行去。 第 29 章 练功房里,阿萌一脸同情地看着被某个恶男当沙包一样打着玩的罗谊,同情之余,忍不住掩唇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 哎呀,她真不是个好姐姐,看到弟弟被人揍成这样特高兴。而且明明被虐得这般惨,弟弟还要一脸高兴地凑过去找虐,让知道真相的她真的觉得各种喷笑。 虽然是所谓的指点武艺,但虞月卓的近身博斗术是不错的,又有技巧,专挑一些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所以看起来每次都是罗谊自己冲上去找虐,每次被揍到的地方真是火烧一般的疼啊。罗谊尽管疼得快要哭爹喊娘了,但在虞月卓一句“有骨气的男人不会畏惧任何艰难险阻”后,马上打了鸡血一样继续爬起来接受对方“好意”的指点。 等罗谊被虐得惨兮兮后,虞月卓终于收手了,然后开始点评。 “谊弟的反应能力不错,只是力道稍不足,速度跟不上头脑的反应,让人有可趁之机,是大忌。不过谊弟不用上战场,也不精求速度和力量了,只要按我说的方式,每天再坚持煅练,身体素质也会跟得上。”说着,又侧首对抖着腿肚子跪坐在一旁聆听他教诲的罗谊说,“听说青山书院虽然以文为先,但每月也会举办一次武举,从十八般武艺中考核你们,谊弟你先前说你惯用剑,只是这用剑之道也得讲究门道。” 于是,接下来,某位将军气定神闲地背着手,一副高风亮节地开始了传道授业解惑。 罗谊感觉到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无一不疼,不是那种锥心的疼,而是像是被小虫子噬咬一般,打从心里又疼又痒,特别难受。可是,在听到虞月卓的讲解后,让他受益匪浅,即便疼得要死,也不愿意为了去处理伤而失去这次的指点,只能受着这磨人的负担。 场外,坐着罗弘昌与刑氏和阿萌等人,也在认真听着虞月卓的讲解。 罗弘昌早年也练过几手,此时听着虞月卓对剑法的独道讲解,虽然半懂半不懂,但听闻虞月卓是个用剑高手,心里自然欢喜他的不藏私,感概着阿萌嫁了个良人。刑氏和罗玉纱等人对舞刀弄枪不感兴趣,甚至是有听没懂,但她们也聚精会神地听着,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俊雅非凡的男人,像一道不经意的风景线,紧紧吸引了人的全部目光。 等这场指点结束,罗谊可以说是被他的小厮半扶半拖着回去自己的院子,虽然全身痛得要命,可是经过这一次,他对虞月卓更崇拜了。而某个男人露出风光霁月的笑容,十分无耻地接收了小少年的崇拜,典型地坑了人还让别人去感激他。 阿萌心里歪歪嘴,再一次肯定了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 等人都走了,阿萌也得到父亲的吩咐,带着新婚夫婿去她以前的院落灵樨院歇息。 刚到了灵樨院,阿萌的腰肢便被男人勾住,整个人被搂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鼻息间是一种男人特有的味道。 知春和知夏很识趣地退了下去,不打扰他们的恩爱。 虞月卓旋身坐在一张椅子上,将阿萌抱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后低首用下巴蹭着阿萌嫩嫩的脸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 “高兴么?”他问道。 阿萌翻了个白眼,想避开他这种亲昵的行为,却被固定住脑袋无法移开,只能摒着呼吸问,“我高兴什么?” 虞月卓在她微张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含笑道:“明知故问,为夫刚才可是帮你报仇了,不奖励一下么?”说着,俊脸凑过来,讨要奖励。 阿萌的脸微微有些发红,有些不自在,“报什么仇?他们又没有怎么得罪我?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刚才是以大欺小有违君子风度么?” “完全不觉得!”无耻的男人十分无耻地说,偏偏还笑得那般地高雅,只是眼里的邪恶昭示这男人表里不一的心。“至于你那继妹,没事,以后寻了机会让你好好调教一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