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杀人证道
“有何不敢！” 当这四个字落下，徐宁的心一下凉得透顶，目光怨毒地说道“柴知然，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就算做鬼我也会缠着你，让你生生世世永不安宁，哈哈哈！” “柴知然，你也会不得好死！你最后也会像我一样被抛弃，你也始终只会是一个卑贱的奴隶……” 这一刻，他彻底疯了，就像油锅里垂死挣扎的鱼儿，无尽的绝望已然是淹没了他的理智，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着。 柴知然默默接过侍女递来的长剑，望着徐宁狼狈不堪的样子，眼帘中目光闪烁。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柴知然终于闭起眼睛，手中长剑锋芒一闪，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砂砾。 徐宁刹那间生机断绝，瞪大了血红的眼睛，带着不甘与怨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原地站了许久，凝视着地上逐渐冰冷的尸体，柴知然心里一时间空荡荡的，看着双手沾满的鲜血，却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感。 柴知然长长地吐了口气，喃喃道“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这样？” “有的人第一次杀人，一辈子压抑得胡思乱想，惶惶不可终日。有的人第一次杀人，心灵得到解放，杀人证道，反而超脱了心灵的束缚，柴知然，你要做哪一种人？”她的声音如同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直达柴知然灵魂深处。 “你没有错，你若不杀他，将来死的说不定就是你了。杀一人是罪，杀万人为雄。男儿若不能快意恩仇，就算修炼到大罗金仙又有何用？” “杀一人是罪，杀万人为雄。男儿若不能快意恩仇，就算修炼到大罗金仙又有何用？”柴知然低声喃喃道。 只感觉困扰的烦恼一时间恍然大悟，心头似乎隐隐有些感悟。 柴知然盘坐在地上，遵从灵魂深处的本能冥想了起来。 “念头通达，超脱自我，熔铸道心，邪魔不侵！”看到这一幕，孟浩瞪大了眼珠，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他差点惊掉下巴，因为这种心灵顿悟实在是太难得了，能够超脱之人无不是心智坚定之辈，万事不扰于心，难惑其神，万千中人难有一例。 这种人，往往无惧心魔，能轻易看破虚妄，今后寻常修炼屏障再难以困住，未来将是一片平坦，可谓是武学的极品种子！ 柴知然啊，柴知然啊，你身上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潜力！ 当年自己无心插柳，竟是挖掘了这样可怕的宝藏，若是这小子日后飞黄腾达，我可是受益匪浅啊，孟浩不由得在心中美滋滋地想到。 断人顿悟，不亦于夺人钱财，杀人父母，在场众人当然不会这么做，皆是安静地凝视着院内盘坐的少年，静静地等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柴知然终于从浑浑噩噩的冥想中清醒了过来。 这一顿悟，竟是他的心境仿佛升华了一个阶段，武道境界也随之精进了一层。 恍惚之间，周身毛孔畅快呼吸，每个肌肉群凝聚在一块，孔武有力！ 没想到他竟然因第一次杀人而顿悟真我，一时念头通达，不仅挣脱了心灵的束缚，还一下突破了屏障，赫然是进入了二重练力境，可谓是让人嫉妒不已！ “亲随柴知然，甚得七小姐欢心，赏百花令一枚，嘉奖豹力丹十枚，虎力丹一枚！望日后继续努力！”侍女秋霜绛唇微动，清音道。 孟浩望向了一旁，柴知然可能不清楚这赏赐的含义，可他却十分清楚这赏赐的意义，不由得嫉妒万分。 不说豹力丹，那虎力丹可是一枚价值千金，甚至是有价无市，只有侯府内的直系子弟才有资格拥有！ 而百花令更是了不得了，那可是只有七小姐心腹才能佩戴的信物，见此令如七小姐亲至，无需听从李府任何管事的命令，可谓是恩宠无以复加！ “傻小子，别傻站着了，赶紧去谢谢七小姐！”虽然是羡慕不已，但孟浩还是连声提醒道。 这下，柴知然终于缓过神来，跪地叩首，道“多谢七小姐！” 出了春华院，孟浩带着柴知然回到了自己屋子，迫不及待道“小子，你真是出息了，得到七小姐如此赏识，这下真是鲤跃龙门，一飞冲天了！” 紧接着，他又将百花令与虎力丹的好处徐徐道来。 秦灿听后不由得一阵恍惚，半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春华院院外最卑微的下人，一枚铜钱恨不得掰开两瓣来用。 而现在，腰挎百花令，手持千金宝物，已然是院内最上等的一批人存在！ 这一切，如同是一场梦一样…… “孟师，七小姐是个怎样的人？”许久，柴知然长长地吐了口气，问道。 孟浩却惊喜发现他的称呼由孟教头换为了孟师，这无疑是加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我没有看错人，这小子果然是发达不忘本的人，我这辈子做错了许多事，但唯一做对的就是押对了这么一个宝！’，他在由得心中窃喜道。 孟浩暗喜之余，不忘解释道“七小姐本命李思芷，年芳十九，巾帼不让须眉，在十五岁时就修炼至了五重练气境，流侯爷虽有十九女，可最得李侯爷喜爱的便是咱们家的七小姐了，若不是小姐女儿身，说不定得争一争那世子的爵位了。 十五岁练气境！柴知然不由得差点惊掉了下巴。 要知道，武道境界由简入难，每一境的突破难度是成倍递增的，而十五岁的练气境，该是怎样恐怖的地步？ 不过也难怪，像七小姐这种天之骄子，从小消耗的天材地宝数不胜数，随手都能赏出虎力丹这种价值千金的宝物，有此成就也不是难以理解了。 许久，柴知然回过神来，又问道“对了，孟师，我已突破练力境，接下来应当如何修炼？” “如果说洗髓境是打基础，那么练力境便是收获成果，是武道实力突飞猛进的一个阶段！”孟浩顿了顿，又道“练力境一般分为三种修行方法，一是内练，二是外练，三则精练！” “何为内练、外练、精练？”柴知然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