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贰
[放学后过来吧，我好想见你。] 桃子收到白昼的消息，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汹涌。心跳的加速，她没有想过白昼会想见他。还以为大家会为这事不说话呢。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面对白昼。 白昼等了点时间，桃子才按了按门铃。 她的脸，根本不是今天梦中在学校里和他做越轨的事情那个她。白昼突然没有办法面对这个冷酷的现实。桃子抬起点点的眼没有说话。咬了咬唇。 她也很久没见白昼，他的身体萦绕着浅浅的烟味。看见他整个黑眼圈挂住，桃子想问他，但是能猜得到回答的内容，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个官上已经是你男朋友了？”白昼嗓音低沉。眼前的青梅竹马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可桃子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化，她还是她，只是如果不是他在阁楼里看见的。 还有那哪里都特别刺眼犹如刺青般的脖子上，她有意的掩盖但是盖不掉的吻痕。 青色深红色的像瘀青。 那一段时间，他也害怕在她身下留下种种印记，害怕她妈会看见，害怕被学校的旁人给她留下不好印象。可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却一点也不为她考虑，轻轻松松的就做上他的记号，霸上地盘般示威。 “只是交往了这么短时间，为什么让他在你身上乱吻？”白昼尽量平静，说出来的话也是平静。实质却是醋意翻波心头如绞痛难忍。 桃子不是最在乎别人心里怎么想自己的吗？怎么到了这又不考虑了呢。 桃子愣了一下，脸一红，只能失措捏紧脖子上的衣领。她没想白昼眼光毒辣，立刻发现脖子上的东西。捏紧衣领的同时触碰到自己脖子上的动脉血管，一跳一跳的。 嘴巴干燥缺水，把脸撇到一边。 “是男朋友所以没关系……”桃子鼓起勇气，也强装镇定。在两人之间小小飘着这句话。 是我就有关系了吗？为什么是我就不行呢？ “做了吗？” “跟你有关系吗？” “你跟他做了吗？” “……”桃子看着白昼的样，他明明是再问让桃子讨厌的隐私，可是眼睛里面全是乞求，他在问说明他也在介意，乞求桃子说一个，只要是一个字的否定掉，就好。 桃子突然地笑了起来，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她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坏了，不止是爱伤害自己，就连白昼，她这么喜欢的白昼，她也有好多好多的冲动……想要伤害他………想要看到受伤样子的白昼，这样，像证明又像闹别扭。 用她自己作为武器和筹码，想看两败俱伤的破环肆意虐待。 抬了抬眼故作洒脱随意的聳了聳肩，小小的深呼吸。 “啊……做了……满不满意？” 做了。 桃子的话像一把匕首往白昼胸口上插，像密粘稠融化，糖稀流的满身都是。 耳鸣似的症状，心里漏了一拍。重重的话像耳光苦涩又无法接受，白昼扬起了头掩了掩面深深呼吸再吐了一口气，无话可说，苦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渐渐的看见白昼的双眼起了雾气，颤抖抑制住悲伤的神情。 悲伤的眉毛蹙着，悲伤的嘴角在不自然，吸了吸鼻子。眼神带着点点闪动。像是隐形的眼泪。 桃子啊，桃子…… 这样的白昼不是桃子所想看见的吗？这样的白昼确实有点失魂的病状不知道给什么的反应起来，稍稍迷人，可是为什么连桃子也很觉得很难受，白昼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伤害。 但也是好的，这样就可以过快的短痛吧。 这么随便的败柳残花不自爱的她，谁会喜欢呢。 “那我呢桃子……”白昼哽咽，接了下去说到。那我呢。 走近和桃子之间的距离，“那我呢？我们之前的那些经历又算什么……？！” “他知道在他之前还有我吗，他知道你的第一次是给我吗？知道我跟你做了吗？” “知道之前的你经历了什么伤害吗知道你这么不愿和其他人接触不愿意说真话的理由？” “他知不知道你高潮的时候叫着我的名字，用的姿势他知道吗？” “桃子你又自己记不记得，双腿被亲的要去的时候全身颤栗，那个想要我的你究竟做过什么吗？”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逼她看着自己的眼，自己那个失控状态下的质问。 他都知道吗，他不知道，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身边的桃子抢走。 口不择言的用这些提醒她暗示她快想起来啊。 可这一下，全部啊把桃子羞愧的无地自容般全找了出来，桃子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努力挣脱出来，用生气的力气推开白昼，让他离她远远的。哭腔，“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白昼如何标签一个女生，如何讨论一个女生的私下交往，没有听见过白昼用“贱”，“发骚”，“私生活乱”的形容词形容女生。也许是在照顾之前的桃子，敏感会有意无意的代入自己。 他这样说的一切，就只是急了而已。并不是在欺负桃子，只是那一点点与她的维系，如果都不能动摇到她，他害怕。就成为了另一种歧议。 白昼语气不再急促，玩弄着她的秀发像是哄她一样“你还记得你自己对我掰开身体吗？你记得我们在床上，沙发上甚至饭桌上做了吗，记得我们没有用套中出了多少次了吗？”你身体有过多少次的我的存在。这是我们一起的痕迹啊。 白昼越找越多，桃子捂住了耳朵。连眼睛都闭上。她不想听到这些事情。心口收紧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啊，白昼你这个混蛋……” 一件一件撕裂桃子的脸她的自尊，没皮没脸的自己，画了个句号或者成为泡影。 因为想你记得啊。 “呜啊，看……喝奶欸！……” “难怪发育这么好……” “我想喝‘奶‘……” “想再发育可以找我帮你揉揉吸吸，哈哈哈哈哈哈哈。” 桃子今天没喝饮料，换了口味喝牛奶，慢慢回教室，被不认识的学生，开她身体的玩笑。手上的牛奶离开嘴巴。瞥他们一眼，这种幼稚的行为，习惯就好，离他们远点就好。 身后起一阵不自然的风。 官上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用他一贯的作风让拳头替女朋友发声，两三下的就把人打扒，如果不是桃子护住，白昼又要在学校里闹出什么，也所幸那些男生也知道是自己的嘴贱不敢追究，趁官上被牵制住速速开溜，无法发泄就瞪着如老虎般耽视猎物的眼神。回过头，恫吓桃子。 又是这样？！ “官上……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的……”桃子不想让这种小事，让他在学校惹事得不偿失。 我够知道解决不了，但是可以泄愤啊。 官上没说话，人都走了，要找也找不到了。怕自己发泄在女朋友身上脸臭着皱深眉头，故意不说一句话不理桃子。走到后面有座位的地方，坐了下来乱扫了扫头发。 桃子站着面对他，不知道怎么做。叫他名字他不应。 “吃雪糕吗？我最喜欢吃雪糕了……” “官上……” 官上侧着脸撑着下巴，望向左边。 桃子再走近一点，站在左边，官上视线收回，换到右边。桃子只能用手轻轻托着他的脸，让他抬颌看着自己，表情不自然的，小声的唤了他一句，像他妈妈亲昵称呼他那样。 “别生气了，上上……” 官上愣住两秒，听到了桃子对他的讨好，眼神慢慢退去愤恨渐渐绷不住的嘴角放松起来，慢慢上扬，他不生气了。 桃子也小小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官上生气是在乎自己，就像当初第一次解救自己一样，没存坏心但是比较爱动粗。是喜欢自己的，慢慢去适应他。 官上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身上。 “我不怕死……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 “你是我的世界，但是能不能也稍微为我也考虑一下……” “我很喜欢你啊……真的很喜欢……” “只想你成为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个人的……” 桃子不说话，交往中的官上还是几乎天天都会跟桃子说他喜欢她，她已经慢慢地接受。没有犹豫太久也环住他的身体。 官上买了她说她最喜欢吃的雪糕回公寓，不知道是哄自己开心的还是真的喜欢吃雪糕。 不同的口味选择很多。 “我好久没有吃雪糕了……”桃子有点感慨，舀了一大口满满勺子，送进嘴巴。 她是真的爱吃这个，官上观察了解到了。 用拇指帮她轻轻扫了扫还在嘴边没有抹干净的雪糕，桃子以为要干嘛，不自然起来。 “不要在这里吃吧……”官上定住望了她几秒，又动了什么脑筋，把她一把拉过，走进自己的房间。 桃子更抗拒“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官上从喉咙里笑了笑，小声地表示“来嘛。”拉她进来了。房间没有开灯，全是大厅的光线照入一些进来，官上从背后抱住她，故意左脚右脚来回踱步，桃子也不得不跟着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她背对着他，蜜臀曲线隔着校裙两人似有似无的擦过官上的身体。 拥抱也有魔力，恋人间甜蜜浪漫缠绵的气息，官上抬眸看看她，黑暗将她的容易脸红的样子修饰。拨了拨她的秀发露出耳朵忍不住轻轻啄了啄她的耳垂。 “你真的好美……” “……”桃子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以为和官上交往了之后官上就不再会对自己再说肉麻的话，可是官上还是心里想到什么就会对桃子表达的类型。 “你好像不太习惯哈哈……每次你都很不自然……但是………这都真的是我心里想的！”扭过她的身体面对自己，脑袋靠近先一点点温柔的吻她，让她小小的做好准备，巨大的情感无法只满足于那点如蜻蜓点水的需求。 渐渐地成为主控，在桃子的口腔混着口水交沓。桃子闭上了眼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才总算分不清是谁在吻她。官上把她逼停在房间的睡床边，这是官上的床。把她挤到床中央倒下，用手困在了桃子四周。 倒下的石见至是这样的视角的，她眯着眼睛结吻的样子，又想做又不想做的怕麻烦真的好会，发抖，害怕，心跳加快。 看着脖子上还有没有消下去的吻痕，官上的态度也是先玩闹的吻她，一下子吻嘴唇，又让她做好准备在等待的时候，才故意吻上了她的脖子，一来二去的，桃子睁开了眼。 印入眼帘的是官上与她非常接近的的脸庞，微微下垂的眼睛，还是很凶狠的眼眸。 离自己的身体很近桃子有点害羞。官上又盯的很牢，只能打破尴尬，指了指他的眼“你的……黑眼圈很重……” “啊……”官上轻轻点头小声回应。 抬起按在床上的右手。小小捏起桃子的脸。他这两天这样看着他比之前认识的时候次数还要多。再到抚摸到脖子处，渐渐锁骨上，然后隔着衬衫摸到了软胸。桃子眼睛跟随他的手，拱起点身体移动闪避起来。 一只手是握不住，官上真的想看她们晃起来的画面。男生们都对着这对丰腴的肉球有着桃子无法理解的痴迷。大胸让自己变得得到了过多不必要的关注，得到敏感，得到了羞怯软弱的心理。 “官上………”桃子平静点，她害怕因为反抗而引起骚动。 “你是我的啊……”官上不想听她说他不爱听的话，用嘴巴再次堵上她的唇。手在解开她衬衣上的纽扣，一个，一个，胸口映现。 手慢慢向下，掠过她的细腰，拂过校裙到她是双腿的最侧，瞬间的心头被提了起来。他的手也在发抖。 这是身体的敏感部分。官上抬头看看她，似乎已经也被自己的抚摩她的身体开始有点点反应。 “你这样会让我想起我害怕你的时候……”桃子按住他的手，声音软软的，在房间里深深浅浅回音。 不能还是不能。骗不了自己。 官上被她的话犹如水泥精钢箍住，僵硬了身体。 啧……自己真的是个蠢货……当初为什么要跟她开这种玩笑啊…… “做了吗？” “做了……” 和白昼的对话才任性的盘旋在脑海。 桃子转了转身，换了另一边，双手拽紧裸露在外的胸口捏紧锁骨位置，用力到手发白。深深体会到软弱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想哭。 官上淡淡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别哭了……对不起……” “不做了好不好，不哭了……”他离开这个姿势，也躺在床上。帮桃子抹干眼泪摸了摸她的脑袋。 官上也有了软肋。 “对不起……”桃子也小声地道歉慢慢恢复过来。 官上笑了笑，盯着她哭过之后在闇闇的空间亮亮发光似的眼睛。换了自己一贯的语气，“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给我织个围巾。” 其实他特别的羡慕，以前的学校里那些谈了恋爱的朋友，几乎无一例外都收到了围巾，只有自己傻傻的，没有人给自己织过任何东西。 “我不会织围巾……”况且虽然已是初秋，南方的天气还是暖的适合穿一件，根本还没有到围巾披肩的使用。 “不是现在就要……” 手机再响，是桃子妈妈搅局。 桃子起身，“我准备要回去了……” “是你妈妈吗？”依稀感觉她跟妈妈的关系也很复杂又冷淡。 她妈妈很强硬。 她妈妈会打很多个电话过来催她回去。 官上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桃子愿意不对旁人公开他们的关系，或许有考虑到她妈妈的想法，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官上甚至觉得她的妈妈把她养的这么紧绷，是对的。 他也是如此。 这是保护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