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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长得这么有特点,找找看是否有和你有相似特点的人不就好了?然后问问他的故乡有没有雪原,嘿嘿。”乐洋把放下手,脑袋往乐离忧身上一靠,又道:“我当然会帮你。” 乐离忧推开他的脑袋:“别过来——痒。” 乐洋移开头,去找乐离忧的脸,问:“为何不看我?” “不看。” “为什么?” “……太耀眼了。” 乐洋抱着手笑了起来,笑得差不多了,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拍拍乐离忧的肩,从乐离忧身后走过,道:“走,我们去看花船。”走了两步不闻乐离忧动静,乐洋牵起他的手,正要把他拖走,听他道:“别去,不安全。” 恍然想起花千宇的叮嘱——虽说从这里看去,花船那儿只有小姐,不见少爷,但总怕万一。 “可在这站久了也不安全呀,我们走吧!”乐洋忽然谨慎了起来。 乐离忧无话,弯着腰被他拉着走。 “还是没精神吗?”乐洋回头,一边走一边问。 看上去心情似乎更差了,连路都不能直着走了。 乐离忧不应,直到抬头看到巷口,一把将乐洋拉入小巷,把乐洋重重推在墙上,右手拇指插入乐洋口中,指尖抵着乐洋的脸颊肉,扯起他的嘴角道:“我警告过你了。”他早就将自身丑陋与乐洋道明,但看样子乐洋没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丝毫不戒备。 两人身体贴得紧,乐洋一怔,懂了他的意思,红着脸却还硬着头皮辩驳:“什么时候?”因有手指阻挠,嘴巴合不上,发音不太清晰。 乐离忧没回话,只低声:“真想一口咬下这可爱的鼻子。”本是心语,沉迷过了头无意间将心理暴露。 他已经在克制了,克制自己以免做更过分的事。 乐洋闻言起了一声疙瘩,握紧拳头,几乎就要往乐离忧脸上抡拳头,打烂面前这张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尤其诡异的脸。 想是察觉了乐洋的不安,乐离忧将大拇指从乐洋口中抽出,将面具移到脸侧,现出能让人身心舒畅的俊脸。但乐洋还没能放下吊起的心脏,便见乐离忧咬住那还泛着水光的右手拇指,大拇指因手臂放松,缓缓滑出皓齿的束缚,最终滑过嘴唇。 乐离忧抬起左手,放在怀疑自己会被撒上盐吃掉的乐洋头上,柔声道:“别担心,我会等你长大。” 这话在这时说也是吓人,让人突生逃不开的宿命感。乐洋想,乐离忧也许比他想象中的要扭曲得多……可即便乐离忧是吃人的恶鬼,他乐洋也不是吃干饭的,要动起手来,十个乐离忧也不够他打。真受了伤害,那不也是他心甘情愿?他又想是自己过于放纵才导致乐离忧的路越走越偏。乐洋准备趁此机会严厉教育,张口那刻又担忧起曾因所想非常而自我否认的乐离忧再一次陷入自我厌恶的浪潮中……谁能想乐洋年纪轻轻就早早有了为人父母的苦恼呢?他想自己是真把乐离忧当儿子养了。 乐洋横着跨步,让自己从乐离忧身体以及墙壁间脱离,指挥着:“转过身去。” 乐离忧听令,留给乐洋高大的背影。 “我去外头等你,你先冷静。”说完不等回复,乐洋走出了这条巷子。 等了很久,等到乐离忧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估量着时候不早,该回去了。他与乐离忧做了商量,乐离忧也同意回府。刚转身朝花府的方向走,他们就发现桥上走来的安清枫,吓得乐洋的心脏一阵乱跳,错身后,乐洋才缓了口气,心道:也是,在这样的夜里,穿成这样还能被恭亲王发现,那么被抓住也是迟早的事。 自己紧张完后,担心乐离忧也被吓得够呛,乐洋抬手拍拍他的背,口中念着:“没事没事……”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杂步,乐洋重新紧张了起来,还在心里念叨着:不可能发现的,不可能不可能…… 他没能成功安慰自己,因为身后快步走来的人拍了下他的肩——“喂。” 乐洋转身,看了眼来人,确认是安清枫,随即弯腰,毕恭毕敬:“王爷。” 安清枫唇角一勾,道:“你还记得我。” 这么容易回的话,乐洋一时紧张,忘了该怎么接。 安清枫瞟了乐洋身旁的怪人,挑眉,问:“都知道我是王爷了,这就是你的反应?” 乐洋看了一眼如木头人般伫立的乐离忧,再度低下头对安清枫解释:“阿丑他脑袋不太好用,反应极慢,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王爷见谅。”说着,乐离忧也恭敬地弯下了腰。 安清枫把视线从乐离忧身上移开,问乐洋:“花二公子呢?” “二公子?”乐洋一愣,随即应答,“乐洋也不知二公子去向。” “不在家吗?” “乐洋出府好一会了,没有注意二公子——” 安清枫打断他:“你觉得我是在找麻烦?” “不是!”乐洋赶忙抬头,并用全身否认。 “你知道什么叫找麻烦吗?”安清枫举起手,向前挥,身后的两名侍卫随即走上前,留下两名侍卫守在一位清秀男子身后。 本就避让的人们见此情景干脆绕道走,以免惹祸上身。 安清枫撩起乐离忧的帽裙,道:“摘下面具。”乐离忧不动,侍卫便抽出一截剑作为威胁。 “王爷!是乐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