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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怨灵想要穿过这个透明的牢笼,一次一次的冲撞却是白费力气。 “颜芙,你不是要祭练招魂铃吗,这个东西你拿着吧。”言曦抛着手上的小球,决定要物尽其用。 颜芙沉思了一下,摇摇头:“等这个东西彻底没用了我再拿走,现在还是给悲虚大师吧,若不然这怀孕的剧情就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呆在圆球中的怨灵听到言曦的话的时候浑身紧张的缩成一个豆子大小的黑球,在听到颜芙的话之后又飘散开。 哼,这两个女人不知有什么手段居然困得住我,不过只要让我碰到“新娘”……怨灵的身体翻滚着,只要它能碰到新娘,就能从新娘的体内汲取精力,那个时候自然能够逃脱! 言曦一抬手把手里的小球抛给悲虚,“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鬼怪呢,原来就是这么个小东西。” “若是言施主想看鬼怪,不妨留下来一阵,那张大就快回来了,他是千年的厉鬼,非这种怨灵可以比拟。”悲虚抬手接过小球,神色平静道。 “言……施主?”悲虚一抬头,眼前却已经没有了言曦的身影。 “悲虚大师,一切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悲虚顺着声音来源侧过头,从打开的窗子看过去,言曦正双手撑着墙头,只露出肩膀以上对他扬起笑脸。扔下一句话后更是直接从墙头上消失不见,只有依然在卧室内目瞪口呆的剩余几人证明言曦曾经来过。 “言道友……真是,身法敏捷,遁法高深啊。”这一刻,即使是以悲虚高深的心境修为也颇有些哭笑不得。 片刻后,房间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悲虚默默的看了看手中的小球,想了想,随手塞进胸口处,既然怀孕,那应该就是胸口和肚子鼓起来吧。 随后又是一片寂静,悲虚闭着眼睛稍作休息,今夜还要为张施主讲经,他要先蓄足精力才好讲经。 草!你把我拿开啊—— 被随手放在胸口处的小球内怨灵拼命地冲击着小球内壁,黑雾拼命地撞击着,一次次撞散又继续凝聚力量冲击。 要命啊,这和尚的心跳声怎么这么要命!怨灵拼命的挣扎,隔着小球内被传进来的心跳声仿佛是杳杳钟声,震的他每一团怨气都在打颤。 这是相当于把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又给贴回去啊……那个女人呢,快点把我带出去,我要去给你祭献…… 夜晚,张大又醉醺醺地一脚踹开门走进来。 “张大,我怀孕了。”悲虚坐在床边,神色古波无澜,四平八稳地念着剧情。 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太有说服力,又干脆直接把胸口前的小球掏出来。 “你看,我怀的孩子。” 张大:…… 怨灵:…… “贱人,谁知道你这孩子是哪来的野种!天天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嗝!”张大醉醺醺的还打着酒嗝,目光却阴侧侧的。 他不相信,悲虚略微想了想,随后直接站起身来。 张大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脸上满是畏惧之情,难道这和尚已经丧心病狂到要把他绑起来给他念经了? 悲虚面色郑重,拿着小球塞到张大手里,随后又拿回来。 “你看,这孩子只有我们两个人碰过,肯定是你的孩子。” 张大和被关在小球内的怨灵面面相觑:“?” “贱人,你可别想把你和野男人偷生的野种塞给老子!村里大半的男人都钻过你屋吧,不要脸的破鞋!”张大倔强地念着台词。 悲虚顿了顿:“你为什么一开始不阻止他们?你只会怨女人吗?” 张大脸色狰狞,破口大骂:“要不是你勾引他们,他们难道你能往你屋里钻吗?还敢顶嘴,老子打不死你这个破鞋!” 说完抬腿就要踹向悲虚,张大下意识的闭紧双眼,已经做好了腿折的准备了。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张大张开眼,就看见面色平静的和尚一手抓住了自己伸出去的腿。 “张施主,不可动怒,打架斗殴因嗔心而起……”悲虚嘴中讲着道理,手中也动作不停。 他一手轻易地拽着张大的脚踝,另一手拿起床上之前绑那十位施主的床帘,然后三两下把张大绑起来,随手扔在床前的空地上。 “小僧今日兴致大发,便为张施主唱一首佛经吧。”悲虚盘腿而坐,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朴实无华的木鱼,一边敲一边吟唱。 张大面如死灰,双目空洞的直视着房梁。完了,这和尚连木鱼都掏出来了,木鱼声加上吟唱声,这是双倍的折磨啊,甚至他都怀疑,若是再过几天到了下一个阶段,这和尚会直接在他耳边敲佛钟…… 第二日一早,张大便带着悲虚气冲冲的冲出了院子,转身一脚踹开了隔壁王财家的破木门。 “你们这些奸夫,都给老子滚出来!这娘们现在怀孕了,这孩子肯定不是老子的,你们说说是谁的!”张大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拽着悲虚,怒气冲冲。 王财兄弟四个战战兢兢地排成一排,王财期期艾艾道:“张大哥,你说啥呢?俺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他妈的早就受够了,你以为我们想去听这和尚念经啊?还对这和尚干什么呢,这和尚能少说两句话,我们都要感天谢地! 只是这话不符合剧情,王财兄弟四个也只能连声否认。张大终究还是理智未失,知道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打不过这家兄弟四个,只能咽下这口气再去找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