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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用皇太君压本王。” 众人吓得一个支棱,坐得笔直。 这真真是一场惊悚又让人兴奋的好戏。 大家被夏枫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死死困住,乖乖坐着动都不敢动。 夏枫的事迹,他们多的是听自家妻主口述,那些官女人们说起这些满口大道理,都说夏枫多么多么不仁不义,多么多么藐视王法。 如今本尊顶着一张绝色的脸当众教训苏懿,众人三观跟着五官走,压根没有插话求情的意思,甚至有点羡慕那个丑无盐是怎么回事。 唯有一年长的主君,夏枫进来时他便想说两句“夫妻俩的事要不回家再处理”,但这一茶杯,让他彻底打消了劝架的念头:见义勇为还是要量力而行啊。 苏懿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他倏然豁出去了似的,拍案而起:“你我婚约,先皇亲赐,早前解约只不过是因为一些误会,如今这番,不过是取回我该有的东西!” 受主子的勇气所感,冬雪也沉不住气了。 “这个小奴!”他指着何子秋,破口大骂,“也不知哪里来的狐狸媚子,先是勾引我家小姐,小姐带回苏府后,我家公子可怜他,留他在苏府洗夜壶,他又与我苏府管家之女纠缠不休,我家公子为了苏府,将其送至尘巢,谁知他命大,如今又得了王女的亲眼,欺负我家公子至此!” 众人惊叹,忙把目光再投过去看夏枫。 夏枫是全然不在乎外界评判的性子,但她要为何子秋着想。 她冷笑一声,头微微一歪:“说完了?” 冬雪与苏懿好不容易攒了点气势,他二人深吸一口气,昂着头不回她,颇有些正义模样,一点儿也不心虚。 夏枫敛起笑意,陡然起袖,凭空扇去一掌。 一阵裂风排开桌上的琳琅玉食,朝冬雪呼过去,冬雪被这凌空的一掌打得飞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噗通一声落在院子里的盆景上,把一盆“雪中出松”砸得稀巴烂。 林书豪陡然阖上的眼睛,捂着脸从指缝里看,不由得“啧啧”几声。 冬雪艰难得撑起来,朝地上呕出一地鲜血。 “口不择言,乱语污蔑,”夏枫反手又一巴掌呼过去,冬雪直接被扇飞至墙角,头狠狠磕到墙根,仅吊着一口气,再起不能,“既然不会说话,那本王就让你再也不能说,来人!” 林书豪咕嘟咽一口口水,本能地回了个“是”。 “既然你们苏家这么喜欢送奴隶去尘巢,本王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手挥了挥,林书豪马上懂了她的意思,朝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赶忙跑过去,拖走冬雪。 “你凭什么动我的人!”苏懿颤抖着瞪向夏枫。 “凭什么?你不是要当贤王君么,”夏枫噗嗤笑出声,“你的人,不就是本王的人?” 好可怕…… 林书豪身为丞相之子,见过太多的大场面,都不如今天这幕来得震撼。 “本王倒要声明几句。”夏枫起身,一个动作就让在座各位打了个寒噤,“皇太君的懿旨,本王不驳,也算给那老不死的一个面子。” 那老不死的…… 众人疯狂咽唾液,头顶直冒汗。 “本王现在,就当众休了你。”夏枫走到苏懿身边,“苏懿,所犯七出之盗窃也,所窃之物有三,我予爱夫之簪,我予爱夫之位,我予爱夫之誉。” 手轻轻一抬,夏枫拔走他头上的簪子,往地上一掼,抬脚踩过,狠狠碾压:“本王买给子秋的簪子,被你染了指,着实不能在用了。” 席间一主君默默褪下方才迎来的玉镯,还给了自家女婿。 苏懿说贤王护短,确实,确实护短。 “夏枫……”故事的中心,何子秋,此时终于发话了,“苏公子他也不是故意的。” 众人以为他要求情,当个知足之人。 他抬起一双委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么大的局,他定是,悉、心、策、划,费、尽、心、机,你可要为我做主。” 众人:…… “你这个贱人!”苏懿倏然大叫一声,要对付何子秋,“暗门杀不了你,我来杀!” 他说罢就要跑过去。 此话激怒了夏枫,她抓住苏懿的衣领往后一甩,大步逼过去,一手攥住他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众人纷纷捂住眼睛,只敢从指缝里窥得些许,耳朵里全是苏懿的惨叫声。 更有甚者瑟瑟发抖,吓得晕了过去。 “你竟敢唆使靖王,让暗门人掳走本王的人?”夏枫阴狠又凌厉的眼睛扫过他哭花了的脸,一点一点挪动他的手腕,“哎呀,你的手擦伤了,本王大发慈悲帮你截肢了吧。” 苏懿唆使靖王,让暗门人掳走何子秋。 这个消息的信息量太大,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呆呆看着夏枫当场把苏懿的胳膊徒手卸下来,吓得肝颤。 夏枫卸骨头的技术极好,骨头是卸了,皮肉还粘着,可以把膀子折叠成多种花样。 她知道什么地方是致命的,更知道有些地方不致命但能疼死人。 “本王告诉过你,本王折磨男人,很有一套,你偏要以身试险。”她一脚把他踹飞,压不住滔天怒意,“喜欢吃屎就去找个喜欢吃屎的,不要来恶心喜欢吃饭的人。” “夏枫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