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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枫的马尾高高竖起,露出一截天鹅颈,白皙的皮肤红润润的。练武之人,气息吐纳都很有一套,皮肤莫名比常人好上许多。 悄咪咪说,昨晚他趁她睡着有偷偷亲过,特别软。 他加快脚步跟上去,脸红若晚霞,心砰砰直跳。 他自以为毫无痕迹得悄悄靠近她,手在裤子上小幅度蹭了几下,抬起一点点,碰到她的手心之时,又立马缩了回去。 夏枫疑惑地看过来。 何子秋假装懊恼得低下头,俊眉一耷拉:“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牵手,又怕你生气。” 咚一下,夏枫的心墙像被狠狠撞开。 “你老说我是你家的小孩子,你上街都不紧紧牵好?万一我又丢了怎么办呢。” 实在是……招架不住…… “是是是,你说得对。”夏枫不自在得摸摸鼻子,轻咳一声,方紧握住他有些瘦削的手。 骨骼分明的,微凉的触感,从指间爬上心头。 何子秋得逞地笑了,他轻轻挣扎开来,在夏枫疑惑的眼神下,五指张开,吱溜滑入她的指缝:“傻瓜,男女之间,牵手要十指相扣。” 哪有这个道理…… 夏枫不与他争辩,脑子里一团浆糊,她又想到书里阿肆明明喜欢夏椿那样的“小鲜肉”,便不快活起来,直问道:“何子秋,你觉得自己移情别恋的概率有多大?” 夏枫对男人的信任度几乎为零,恐男不是一天两天了,没那么容易想开。 何子秋游离于她的“完美计划”之外,她很不喜欢这种脱轨的感觉。 以后的路怎么走,还需要重新规划。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何子秋一愣,他谨慎思考了夏枫问这句话的含义,片刻,朝夏枫稍微靠了靠:“零。当初,我以为你杀了我全家,就算是那时候,我也……” 我也喜欢着你。 夏枫打断了他的话,抬头道:“你要回家看看么?” 原来二人走着走着,便走到从前的何家。 何家的房子还在,却失了往日的气派,门口没有家丁,大门开了一条缝,门栓被随意得放在门边,就连门槛上都长了些微苔藓。 房子被何子秋的几个郎爹霸占着,男人们由奢入俭难,估计就连何富商留下的家产,也被挥霍一空。 何子秋点点头:“好,我家可大了,以后你若想住,随时可以来。” 他话头一转,疯狂暗示:“但我娘常年在外奔波,我家可没有客房。” 夏枫觉得自己上了贼船入了狼窝。 “何子秋,这个社会是女子为尊。” 清俊的脸忽敛起笑意,何子秋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你不喜欢?” 夏枫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就是吃这套! 她赶忙扯开话题打哈哈:“没有没有,进门吧!” 何家不愧是临海首富,屋内虽显而易见得荒凉,但仍能从各处细节想象出从前的辉煌。 装修所用木料均是极品,就连长廊的柱子都雕有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 何子秋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我从前住在东面,我带你去瞧瞧。” 环顾四周,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就连房梁也显而易见得布有些许蜘蛛网。夏枫随手抹了一把门框,有一层薄薄的灰。 看来这里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了。 走了好几进,方瞧见一群家丁和一个老板模样的女子在在默默收拾。 领头的女子抬眼望见来人,忽一愣:“你们是谁?还不快速速止步,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这是我家的宅子,我是何富商的独子。”何子秋皱眉道。 “何富商?”那人捏捏下巴,“何富商的小郎们前几日已将这院子卖给我,早就不属于何家了。” 何子秋握着夏枫的手显而易见得一紧。 若真如此,这座宅院的确已经不属于他了…… 可真是,物是人非…… 夏枫眉头一抬,对上他求助的目光,看得出何子秋这回是真的惆怅。 她一步走到何子秋身前,淡淡道:“这座房子,多少钱我都买。” 夏瑾棠邀苏懿往天京愚园赏花。 她打心眼里觉得夏枫不可能闯入碑谷,何提救人。 她脑子里尽是夏枫身死江中的惨状。 哪怕是当年的“路人甲”,也是踩着雨上飞的肩膀方逃过死亡的命运,侥幸进入暗门。 夏枫算什么,一个有点武功的无知小儿罢了。 她又不是路人甲。 夏瑾棠心情十分舒畅,此番要么能给夏枫一记教训,自此夹着尾巴做人,要么,能得到她身死苍山的消息。 摇晃着朱色的酒殇,夏瑾棠轻笑一声,眼地里尽是不屑。 年轻人,有的时候就是太狂,需要治理治理,经受一下社会的摧残,才懂得收敛。 “苏公子,不喜欢这道点心么?” 苏懿敷衍地笑了笑,捻起一块点心,眉间冒汗。 “苏公子,莫不是怕本王投了毒?” “王女说笑了。”苏懿小小咬了一口,称赞得点点头。 待夏瑾棠放松警惕,趁其不备拿出手帕擦擦嘴,推舌一吐。 夏瑾棠有些惫懒,她饮酒作乐,同美人赏秋景,意趣盎然。 “都下去,本王要同苏公子,单独聊聊。” 众人应声,纷纷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