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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夏枫得了圣旨,这贤王印就算入了口袋。 张氏一行人气不过,他们又想:那又怎样,她夏枫难不成还能跨过授印仪式?没经过授印仪式授印,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且老太君不醒来,仪式就没法进行,他们就还有胜算! 夏枫:还真能。 管它什么仪式流程:“浪费时间,都是形/式/主/义,给我统统废除!谁不服站出来!” 还真有胆子大的,一个姓李的女人,跟在老太君身边拍马屁多年,是老太君娘家的人,也算是夏枫半个亲戚。 那女人站出来,替夏枝说了几句话:“老太君尚在昏迷,枫儿,你未经长辈授印,怎能服众?” “哦,你不服?”夏枫转身,一脚踹开身边的椅子。 那椅子“咻”一下飞过李大人的头顶,把她的顶发擦去一片,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散地四分五裂,吓得众人一个哆嗦。 李大人摸摸传来凉意的头顶,咕嘟咽了口口水:“我……你怎么能用这种暴力手段对待我?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后来,据贤王府对街卖胭脂的老板娘说: “那天天很蓝哦,我就坐在我家店铺门口那旮旯子里数钱,突然头上一黑,一个胖女人从天而降。 我说哎哟这不是贤王府的李大人嘛,您是怎么飞出来嗲?哎哟您这头发怎么跟尼姑似的,您看破红尘出家了?她就嚎了一嗓子,甩了我一巴掌就跑了,边哭还边抢了我一贯钱,眼泪鼻涕全撒到我的胭脂上,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嗫! 哎不过后来贤王女派人出来赔了我一个金元宝嗫! 贤王女真大方,真是个好人!” 如今,贤王府上下,没人敢在夏枫面前喘大气。 张氏非常着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思前想后,召来夏于柳:“儿啊,为了你姐姐的前程,你要不要……搏一搏?” 夏于柳一寻思,荣华富贵谁不爱呢,忙点头:“爹爹,您说!” “你从小长相优越,爹爹一直把你往名公子的方向培养……初次见面那天,夏枫也没对你如何,”张氏牵起夏于柳的手,哽咽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孩子,你要争口气啊。” 夏于柳心头咯噔一下:“爹爹,您该不会,是让我去……” “等夏枫有了实权,那天京里的公子们还不趋之若鹜?到时候哪有你什么事啊。” 夏于柳觉得是这么个理,忙点头:“爹,我豁出去了!”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美色,这几乎是男人们公认的世间真理。 与此同时,陆乘元寻思自家女儿年纪不小了,如今又退了婚,身边又没有男人伺候。 念及此,他把目光放在了墨松身上:“墨松,你来,我与你说几句体己话。” 墨松乖乖上前,蹲在陆乘元身边:“主子?” “墨松,”陆乘元握住他的手,笑得慈祥,“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几日,我都看在眼里,你对枫儿……” “奴才不敢想!”墨松吓得跳起来,忙磕头跪下。 陆乘元轻声安慰:“你若有意,我便助你,若得了枫儿青眼,你就是贤王女的侍郎了。” 墨松一听,脸红透了半边天。 这等好事,他也不是没有肖想过:“我……王女为天人,任谁都会倾心的……可……” 他趑趄半天,方吞吞吐吐道:“主君,我觉得,王女心里有人。” “那又何妨?”陆乘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女人只娶一个的?不过,你说枫儿心里有人是怎么回事?” “是王女回家时戴在身上的匕首……还有那个食盒……” 陆乘元听了墨松的猜测,意会得点头:“那算什么,枫儿大了,不会嫌侍郎多的。” 太阳高高照。 被各方算计、“安排”的夏枫,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在为日后做打算。 如今,苏懿这个男二算是解决了,那个男三阿肆呢? 夏枫也不急,她不稀罕专门去奴隶场找那个阿肆,毕竟叫阿肆的奴隶多了去了,这只是个编号而已。 她等一群纨绔子弟聚在奴隶场看“杀人表演”的那一天,直接过去溜达一圈,顺手把阿肆给杀了,以绝后患。 几个弹指的事儿,完美。 墨松端来一盘切好的时令水果,红着脸用小竹签为夏枫串好:“主子,吃点水果吧。” 夏枫斜目睨了他一眼。 墨松今天收拾的很干净,身上飘过一阵淡淡的花香,就连衣服都熨地十分服帖,没有一丝褶皱。 这世界的男人,怎么一旦闲下来,就开始搞这个搞那个的。 孟浪,太孟浪了。 他递过来一块切好的水桃,桃子的汁液坠在果肉的边缘,滴答一下,便洇入夏枫的袖口。 “主子赎罪,墨松这便帮您擦净。”说罢,他自顾自拿出手帕,就要帮夏枫擦袖子。 夏枫猛地收回手,撑住脸,偏不给他机会。 太小儿科了,你这都是人家何子秋玩剩下的。 “墨松,院子里墙边有一排竹子,你去擦擦,”她轻笑一声,“顺便,面壁思过一番,清醒清醒,脑子是个好东西,可别弄丢了。” 墨松是个聪明人,自听得出夏枫的画外音。他脸一沉,咬住下唇,迟疑地站起来,还一步三回头,盯着夏枫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