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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何子秋保持一定的距离,夏枫神清气爽。 想她刚穿进这个女尊社会的时候,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腔稀奇劲儿。甚至觉得这里的男人有那么一丝丝一丢丢一咪咪的可爱,可以考虑找个喜欢的谈谈恋爱。 等她认识何子秋,她发现男人的算计恐怖如斯,几乎要斩断她对爱情的幻想。 她竟然在女尊社会恐男了。 她还和他说话,完全是因为他做的点心好吃…… 扛着网,夏枫回过头,瞅见尽显柔弱的何子秋,就像在看一盘点心。 可惜啊,明日她就要离开这个小村落,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点心了。 她要不告而别,若被何子秋知道,定逃不开他暗中跟踪,届时不想也得带上他。 不是不能带,只是到时候入宫,尔虞我诈,她还有个未婚夫,还有个阿肆。 啧,恐男了恐男了。 夏枫脚程极快,不出半个时辰便出山到达村口。 何子秋的群演们正在自家的农田里耕种。 这些女人都是何子秋的追随者,每天跟在何子秋屁股后头,子秋长子秋短的,何子秋又喜欢跟着夏枫,以至夏枫每次出门都自带仪仗队。 按理说,村草被屡次拒绝,舔狗们应该去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才是。 可夏枫是谁?村霸!虽没见她杀过人,但她的眼神每天都在杀人。一众人等为了小命,也只能心甘情愿,纷纷为何子秋的爱情铺路。 送佛送到西,怪异目光的聚焦下,夏枫扛着网,送何子秋到家。 何家门口,她手腕一转,忽视他的惊呼,把网举过头顶伸入何家院中,轻轻一抖,把他抖落在院子里的小树丫上。 夏枫拍拍手上的灰,扛着网调脸走人。 待何子秋匆匆从枝丫上下来,踉跄得开门,已不见夏枫的人影。 小厮百草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他用手帕担担何子秋身上的尘土,取来干净的衣衫:“公子,你没事吧。” 何子秋轻抚肩膀上已被风干的粗布衫,嘴唇轻勾:“有凤姐姐在,我才没事。” 百草长叹一口气,不知从何开口:“公子……家主有令,让你回来了就快换身方便行动的衣裳,我们收拾行李,今晚就要离开。” “离开?去哪?” 百草憋嘴嚅嗫了几声,不争气得哭出来:“我也不知……家主只说往南走,走得越远越好……还叫我们别同任何人说……” 入夜,夏枫悠哉吃完晚饭,从积灰的箱子里捞出一枚白玉佩。 此玉镂空雕刻,纹路繁复,出自宫廷名匠,是象征夏枫身份之物,世上仅有一枚。 当年,先皇将其赠与战功彪炳的先贤王。先贤王爱女,望其早日继承衣钵,方将玉佩转增给原主,谁知没过多久便因小人谗言与先皇产生趑趄,又因病痛加身,阖然离世。 王府人丁稀缺,先贤王仅有夏枫一个独女,又因世袭三代,这王女头衔,便早早落在年仅十二岁的夏枫头上。 夏枫穿过来后,正巧赶上贤王离世,爹爹劝她先行躲避风头。 书中,废柴原主躲了一年便出来花天酒地,整天吃喝玩乐,小小年纪就调戏良家夫男,外号皇室草包、天京耻辱。 夏枫则当即打包连夜走人,这一走,就五年多。 现在她都十七了,是时候回去了。 夏枫环视一周,最后怀念一次这个她亲手建起的小木屋,把玉佩往怀里一揣,带上一把精致的短匕首,披上鹿皮衣便出门去。 淋着奶油样的月光,她来到自家后院,放生养了几年的小驴子,系紧裤腰带,准备连夜翻越村外的山头。 当初,师父她老人家以试炼为由命她翻越群山来到此地,她花了整整一个月,双足无一处完肤。 如今以她的轻功与体质,不下三天便能出山。 如弓上紧绷的弦,夏枫蓄势待发。 她跃上树枝,双眸迸发出鹰隼似得光。 蓄力——! “凤姐姐,凤姐姐!” 艹! 夏枫吓得一个机灵,差点掉下树。 她在枝丫上坐稳,淡淡瞥向树下那个一身蓝衣的少年。他披着披肩,一副即将远行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袱:“凤姐姐,我要走了。” 那太巧了,大家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爹吧。 “我要出村,往南边走。”何子秋紧张得往后探看,情况紧急,他也不顾的娇羞了,“凤姐姐,你同我一起回去吧!” “不了,我也要离开。”夏枫指了指北边,语气不容置疑,“你往南,我往北,我们方向可不同。” 此话不啻晴天霹雳,打碎了何子秋的所有念想。 “凤姐姐,你也要走?”他后退一步,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左手捏右手,扯来扯去,似在衡量什么。 “凤姐姐,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我早该以身相许,不如,你带着我私奔——” 您在想桃子? 夏枫忙打断他的话:“别别别,你还是和家人待在一块平安些。” “若我执意要与你同去呢?” 嘿,这家伙真倔。 夏枫嗤笑一声:“我不带你,你要如何?” 他一不能自理,二不会武功,还头脑发达四肢简单。 夏枫啧啧几声,若对方给她当点心师傅,她倒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