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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把文清墨的书包放到了前面的桌子上，十分凑巧，刚好放在了喻奇一的黑色双肩包旁边。 两人的书包紧挨着，文清墨一抬头就看见了。莫名地，她觉得很安心，连带着肚子也不像刚才那么疼了。 今天早上她是被疼醒的，醒来就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 文清墨来大姨妈的时候会伴随疼痛等不良反应，倒不是每个月都会这样，所以她也就没放在心上，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正是她这种想法，才会导致她的体质变得越来越差，平时再不注意一点，疼痛的症状才会越来越重。 为了应付考试，文清墨来学校之前吃了止疼片，然而药效却不像以往那样好，她心想，下次再疼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再多吃半片了，毕竟一片已经不太管用了。 除去这个原因，昨晚突然收到的来自初中同学的聚会邀请的消息也让文清墨感到不适。因为这个邀请，害得她半夜十二点才睡着，睡着之后也是做了噩梦，一整晚都没休息好。 没休息好加上大姨妈，害得文清墨起来晚的同时，又要花更多时间打理自己。幸好她住的地方离学校近，不然这第一场考试肯定会迟到。 考试的铃声响起有一会儿了，文清墨把与考试无关的事都抛到脑后，拿起笔，认真阅读题干，而后认真作答。 她努力集中精神，再加上止疼片的效果，倒是不觉得怎么疼了。 坐在文清墨前面的喻奇一没有提笔就写，她从头到尾审了一遍题，粗略估算了一下，按照她的真实水平，这张语文卷怎么说也能拿个135分。 喻奇一拿着笔想了想，决定在前面的小题和后面的阅读题上少拿几分，这样一来，应该可以把分数控制在120分左右。 喻奇一的目标是考个五百来分就行，既不出彩，也不会太难看。 附中在春城也算是不错的高中，尖子班的优等生曾在模拟考的时候最高考过710分的好成绩。当然，在附中的历史上，也只有那么一位考到了这个分数。 除去尖子班，普通班的学生有好几个也能考出650分以上的分数。尤其这才是高一的第一次月考，学的内容还不多，文理还没有分班，考四百多分就不太好看了。 语文考试要写的字还是挺多的，喻奇一不敢浪费时间，抛除杂念，老老实实地答卷。 宋老师还有那个姓刘的男老师也在认真负责地监考，两个人一个坐在上面看着，另一个在下面走着。 第七考场的学生属于还算认真学习的那类学生，所以没几个打算作弊的。有那么一两个遇到不会写的题想要问问前后桌，也因为严格的监考老师而选择放弃。 写不出扣几分事小，被抓住作弊导致整张卷变成零分还得被批评写检讨，那就是大事了。 宋老师对待高一新生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她看某个男生字写的不太好，于是停在他身边，小声提醒：“可以稍微写的慢一点，把字写清楚一点，不然批卷老师会看不清。” 该男生紧张地挠挠头，随后点点头，听了宋老师的话。 宋老师满意离开，又往前走去，走到了喻奇一身边，看看她有没有好好答卷。 比起那个因为老师在身边就紧张的男生，喻奇一直接把宋老师当成空气，没有分心去关注。 宋老师也没发现喻奇一有什么问题，她没离开，而是转身去看了一眼文清墨。 文清墨的状态比刚赶到考场那会儿好了一些，宋老师见文清墨的字写的极为漂亮，心里对文清墨的感觉好了不少，也更为关注她了。 文清墨和喻奇一一样，都把监考老师当成了空气，她认真专注地写着答案，已经做到了阅读题的最后一题。 作文是让写记叙文，文清墨读了两遍要求之后，开始构思。 五分钟后，已经想好了的文清墨开始写作文。 喻奇一比文清墨写的要快一点，阅读题她空了一个问题没写，直接扑到作文上，读完要求提笔就写。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宋老师走上讲台，提醒道：“大家抓紧时间写，还有五分钟收卷。收卷的时候不要离开座位也不要说话，老师们会一张一张地收上来的。” 类似的话，已经考了许多场试的学生们已经听腻了，喻奇一无聊地玩着中性笔，看了一眼名字什么的都没写错，便开始神游天外。 她有很多话想和她同桌说，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考试立刻结束。 时间嗖地一下就过去了，两位监考老师收完试卷，查了一遍，没有少的也没有漏写名字和考号、班级还有座位号的，宋老师把卷子收好放进密封袋，将其交给了刘老师。 第一场考试一结束，在座位上规规矩矩坐了一百多分钟的学生们按耐不住想要放飞自我的心情，一溜烟儿地快步走出了考场，该上厕所的上厕所，还有跑出教学楼去操场和食堂的。 宋老师无奈地摇摇头，喊道：“记得考试之前回来！” 有几个没跑远的学生回应了一下，之后便开开心心地出去买吃的了。 喻奇一转过身来看着文清墨，问道：“同桌，你哪里不舒服吗？” 喻奇一也是个青春期少女，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她再清楚不过。只是她体质好，从来没有因为大姨妈而难受过，也就体会不到文清墨正在体验的那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