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五章 减刑政策
真实世界的人本来就单纯,囚犯后代们更是代表了这个单纯境界的最极限,基本快要和弱智平齐了。他们年纪大,又从来没有学习和修炼过,思维智力未经开发,随着年龄的增长只会越来越迟钝。所以对我来说,忽悠几个这样心智不成熟的百岁巨婴,简直易如反掌。 谈判顺利圆满的结束,囚犯后代们签了认罪认罚的文书,摇身边变成了正式的囚犯,被依律打入天牢,刑期均为最低的一百年。 在这件事儿上,忽悠他们妥协是我诚心的,但做出的那些承诺,尤其是从石锦玉嘴里说出来的,都算数。 最主要的就在减刑上面,他们可以通过在服刑期间的立功表现获得减刑的机会,刑期减光就可以提前出狱。 那么具体该怎么表现呢?表现到什么程度才算立功呢?这方面凌天皇城从来都没有明确的制度。 这很正常,一个以修仙问道为文化核心的文明中,律法方面不可能太健全。在这里除了修行之外,其他任何专业都属于不务正业。就算来个法学博士后,地位都不如一个烂大街的凝气期修真者。 可石锦玉是兵家一脉的代表人物,最重纪律,坚守军中无戏言的铁律。他拽着我,非要我履行副典狱长的职责,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减刑制度,以此来让他做出的承诺可以有法可依的得到落实。 这事儿简单啊,我有相关方面的知识。虽然我没服过刑,但从小我就知道我妈被判了无期。所以我有一段时间专门的学习了相关方面的法律政策,希望能从外面想到什么办法帮助她,哪怕是能提些建议也好。 这事儿后来虽然因为没办法见到我妈的面儿而没能落实,却意外丰富了我的知识点,让我在今天有了用武之地。 石锦玉府内,我俩喝着酒,欣赏着夫人们的音律歌舞,一边商量着设定减刑制度的事儿。 我先提出了几个主要的原则性问题:“前辈,制度好定,难在落实。你让我负责这事儿可以,但有几个原则你得亲自把关。” 石锦玉用放荡的目光看着歌舞表演,歌舞中的夫人们也用同样的目光回看他,这种眼神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夫妻之间。 “都有什么原则问题,你说说吧。” “一,制度的施行范围是多大,是针对所有犯人,还是仅针对这一批的新犯人。二,你对囚犯减刑的上限和下限的界定范围是多少。三,一旦制度施行,以后是否一直生效。这三个问题你拍了板,我才好干活儿。” 石锦玉不解:“这都是很重要的问题吗?你自己决定不就好了。” “绝不是那么简单。第一个问题涉及到了那些关押了几百年的老犯,他们是否算在制度之内,影响非常的大。第二个问题决定了这批新犯人最快和最慢的出狱时间,也至关重要。第三个问题更重要,因为你让我定制度,我肯定得针对这次事件,难免要带入一些利己的内容。如果你要是想让它一直生效呢,我就得考虑这些利己内容的程度了,不能给你留后患不是~” 石锦玉道:“你能说实话就是给我吃的定心丸,行,我给你拿个主意。第一个问题,有重刑在身的,肯定不可以算在这个减刑制度内。其他很多犯人没有重刑,只不过在吾皇飞升之时没来得及处置,这些人可以算在减刑制度范围内。其实我这次提出立法,也是为了他们,关了500年,他们的罪行早就赎清了。我没有权利直接放了他们,但通过立法减刑,变向的成全这件事儿,也算解了我的一个心结。” 石锦玉说完连喝了好几杯酒,不知道他的心里还藏着多少类似这种平日不曾表露出来的心事。 “第二个问题你小子自己把握,只要让囚犯觉得希望很大,又不会让外人觉得过分就行,这个尺度你慢慢衡量。至于第三个问题,你问的是废话,既然立了法,那就要一直贯彻下去,怎么可能用一下就作废。那样的话这个法是给凌天皇城立的,还是给你叶摔盆儿立的?” 我举起酒杯:“我不是心里没底嘛,趁着没干活儿把该问的都问全面呗。惹前辈生气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 石锦玉笑道:“你小子真会给自己免罪,听说你在麒麟营那边最开始提出的处理意见也是自罚三杯。怎么?自罚三杯具有这么大的惩罚性吗?” “这您就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了不是,所谓自罚三杯不是真的罚,而是通过这种行为表明一个态度,暗示两者之间的亲密交情,往往只有关系亲密的上下级之间才能使用自罚三杯这种处罚方式。我和麒麟将军没有那么亲密的关系,自罚三杯当然不管用,就算我自己捅自己三刀他都不满意。但在您这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喝到第二杯你就原谅我了呢。” 说着我倒满第二杯准备喝,他果然拦我:“行了行了,罚酒等会再喝,先趁着清醒,把你立这个减刑律法的思路和我说说,我也好有个底。不然你小子天马行空的,很容易搞我个措手不及。” 我说:“你让我立法的命令一提出来,我就已经有个初步构想了。犯人想立功减刑,最基本的是他们得有表现得机会,这样才能分出优劣,才有机会立功。可是这个表现的机会不能让他们自由把控,那样做很容易失控。必须得在我们的限定范围之内发挥,这样才是可控的,才是容易甄别容易统计的。” 石锦玉点头:“没错,本来我想自己做这件事儿,可一上来就在这个问题上卡住了。他们现在的待遇是每天自由活动半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得在牢里待着。在牢里肯定什么都做不了,想表现立功,只能利用那半个时辰。可是那半个时辰他们也不能离开天牢,在那样的环境中,他们能折腾出来什么花样来。” “我的办法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给他们安排生产劳动任务!” “生产劳动任务...你还想把他们调出去帮你扫大街送包裹啊?” “当然不是,正式囚犯哪能随便往出领,我得彻底隔绝他们和外界的联系,我说的生产劳动任务在牢内就可以完成。” “怎么完成。” 我把身上带着的一份骨正基鞋垫儿的设计图拿了出来:“这是无名宫开发的新型法器,可以通过刺激穴位促进修为基础的巩固强化。我打算把生产设备和原材料提供给天牢享受减刑政策的囚犯,由他们来进行加工生产。我们呢,就给他们记件儿记工分儿,做了多少个算一分儿,攒了多少分儿减一次刑。这样既保证了减刑制度的规律运行,又可以提高犯人的积极性,让他们以切实以积极主动的表现来为自己争取减刑。这样的经历还可以培养他们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劳动获取价值,以劳动改造人生’,建立了这种理念的囚犯,以后回归社会也会成为栋梁之才啊。” 石锦玉被我说的怔怔出神,可能再次冒出了想进天牢深造一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