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地下
艾伦选择了一个比较大的城市作为观察的目标。 眼前的这座大城市，艾伦有一些印象，曾经阅读过人类对过各种机密情报的他，记得这个城市大约是有六万左右的人居住的。 现在这个城市，已经彻底被火焰所吞噬。 那些包围着城市的军队，一旦发现火势减弱，就会立刻补充燃料，或者再一次释放火焰。 有时候是使用法术，有时候是用最简单的材料。 哪怕整座城市都已经陷入火海之中，他们也没有就此停手，他们就是要让这座城市继续燃烧下去。 艾伦没有看见任何幸存者的出现。 恐怕就算有，被军队发现的话也会立刻处决。 艾伦不清楚军队的指挥这到底是怎么考虑的，他没有贸然接近探索消息，他只是隐藏在一边，默默地等待着必然会发生的之后的事件。 熊熊的烈火燃烧起来的第七天，火焰也没有任何熄灭意思的第七天。 好像在经历了先前的大雨兼河水泛滥之后，东人类帝国的天空就一直万里无云，没有任何下雨的意思。 如无意外，直到军队愿意停手为止，这个行省的所有城市的火焰也不会熄灭。 不过就在这第七天，预期的变化发生了。 隐藏在树林的深处假寝的艾伦，突然感觉到地面震动了起来。 震动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噪音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消失了。 艾伦立刻张开双眼，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树林的边缘。 在黑夜中，变成了火炬的城市依旧无比明亮，也因此让他轻易地捕捉到问题的所在。 那些包围着城市的军队的南边，他们所在的区域有一大部分都下陷了。 那里出现了一个小坑。 有好几百人都掉落了坑中。 这个坑洞虽然广阔，但并没有很深，不过掉落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 他们是被杀死的。 在那个坑洞之中，出现了一种眼睛散发著绿色阴森光芒的生物。 “老鼠……原来是直接的形容词啊……” 艾伦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他对于那些用两脚行走的大老鼠的出现没有真的很惊讶。 “应该叫这些老鼠做‘鼠人’吗？看起来这些家伙就是其中一支被送到来的外来种族了。” 下陷了的大地中，陆续地排出了动作迅捷的鼠人。 这些鼠人明显是智慧种族，他们身上穿着衣物，灵活的双手拿着武器，口中发出的老鼠一般的吱吱声，在艾伦听来是一种成熟的语言。 鼠人并不强壮也不高大，他们之中最高的个体大概也就一米五左右，他们使用的装备和武器也非常轻巧。 鼠人拥有的文明绝对比之前遇上的半人马要高得多。 同样也危险得多。 这些鼠人冒出了大概五十多个，他们一出现就对附近的其他人类帝国军队发起了攻击。 大部分的鼠人手中都拿着轻弩，这些小巧的轻弩虽然不大却威力十足，非常轻松就贯穿了人类对国军队的装备防御。 几分钟的时间里，凭着偷袭的先手，鼠人便已经将附近的几十名军人杀死。 艾伦远远地看着鼠人手中的武器尖端着反射着光芒的位置。 “铁制品……这些鼠人恐怕拥有比这里更发达的文明……” 鼠人手中的机关轻弩也明显不简单，种种状况证据看来，鼠人可能真的是比这个掌心世界的文明更加高端。 不过只要这些鼠人还没有使用火药武器，艾伦也不会太过担心这之外来种族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 当然，现在这些鼠人的影响已经足够大了。 鼠人进行了一场短暂的偷袭，在他们被反击之前，他们就撤退回去那坑洞里面，回到了地面之下。 等到鼠人撤退，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才姗姗来迟。 这位指挥官看着地面的坑洞而显得很犹豫，他知道敌人就在地下的通道里，但他不敢发出追击命令。 首先那些体积不大的鼠人能够通过的地下隧道，人类军队没有几个能够顺利通过，而且真的透过敌人留下来的通道追赶，有很大的可能会遇上陷阱。 最重要的问题，还是那个地方不能去。 艾伦在远方有些看不清那个坑洞的模样，他索性趁着军队的注意力被吸引，飞上了空中进行观察。 他看一眼就明白为什么军队的指挥官这么犹疑了。 那些不幸地落入了山洞之中的几百人，之所以会这么简单就全部身亡，是因为他们中毒了。 地下坑洞中的尸体，只有少部分身上存在致死的伤口，绝大部分的军人的皮肤都变得像黑炭一样，面上残留的表情都极为痛苦，肢体也显得很不正常的扭曲。 “或者……那些老鼠能够操控疾病？” 艾伦考虑到那些鼠人的降临带来了严重的瘟疫，他怀疑鼠人可能懂得某些关于疾病的法术。 “如此一来，这里的皇帝决定心狠手辣地焚城，理由就有了，这也代表了他肯定知道这些老鼠是什么，他很可能真的跟恶魔有关系……” 艾伦不知道这些鼠人的详细来历。 但他能够想像出好几种糟糕的背景。 不管是哪一个，都能够确认这些鼠人的危险性。 艾伦稍为整理了瘟疫发生的时间线。 “这些老鼠躲在了地下，又或者他们出现的时候就在地下，之后，他们打算探索地面的时候，被居住在地面的人类发现了，然后巫师出手了，成功地解决了几个，接着研究他们的尸体的时候，这里的瘟疫就发生了……” 巫师想要获得新的法术，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巫师遇上了之前没有见过的奇怪生物，当然会想要尝试利用那些生物的身体部位，看看能不能够调配出新的法术配方。 不过他们却不晓得这些生物来自其他世界，并且身体中携带着致命的疾病。 艾伦抬头张望着四周的地平线。 “这场瘟疫是同一时间发生的，虽然发生的时间有一点点轻微的差异，但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说，那些老鼠是分批出现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区……” 艾伦沉默了一会。 “换句话说，很有可能这些老鼠不只会出现在这个地区……他们很有可能会把身上的疾病带往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