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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让奴才来跟娘娘说一声,这大日头的,陛下去了昭纯宫。” 韩清漾面色一凛。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周炎宗的出生之日,便是他母亲的命丧之时。普天同庆的万寿节,于周炎宗来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韩清漾一路赶到昭纯宫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薄汗。 烈日之下连丝丝的风都没有,树叶卷曲着蔫蔫的挂在枝头,蝉鸣声愈发显得刺耳。 跟夜晚比起来,白日里的昭纯宫更显破败,高高的屋檐上有生出的野草,东一颗西一丛,周围是密密匝匝的野草和树荫,将整个宫殿隐在了大片的阴凉下。 刚到树荫下,韩清漾便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周炎宗负手站在日头底下,明黄的龙袍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冰凉晃眼的光泽。 他走了过去,立在他的身旁。 周炎宗一下朝便来了这里,他虽没见过母亲,可梦里却无数次的梦到了,那妇人虽面容不清,可他却能感受到她的慈祥和温柔。 “你来啦?” 他伸手握住了韩清漾的手。 若是放在平日里韩清漾定会抽开手的,炎热的夏日里手拉着手,都是汗渍,一点都不浪漫。可现在他站在周炎宗的身边,却只想将人拥在怀里。 烈日灼灼,两人静默而立。 没过一会儿,周炎宗叹了口气,“咱们回去吧。” 韩清漾垂着眸子跟在他的身侧。 “今儿是陛下的好日子,也是我第一次和陛下一起过生辰,陛下难道不高兴吗?” 周炎宗的声音闷闷的。 “孤高兴。” 他是真的高兴,以往的二十二年里,从未有人陪在他的身旁,可今年不一样他有了韩清漾。 ...... 养心殿。 韩清漾将大红的衣裳在周炎宗的身前比了比。 “陛下,便试一试可好?这可是我花了很长时间亲手做出来的。”他将手递到了周炎宗的跟前,“陛下,你看我的手上都布满了伤痕呢,你要是不穿,对得起我吗?” 周炎宗垂眸看了看,果见粉粉的指腹上有许多细小的伤,他抓着他的手,挨个亲过了他的指尖。 韩清漾羞的缩回了手。 “陛下......” 这一声唤的百转千回,勾人心肠。 周炎宗接过衣裳,目光火热的盯着他白皙的面容瞧。 “想要孤换也可以,清漾得陪着我一起穿。” 韩清漾“啊”了一声,“可是我只做了这一件。” 周炎宗毫不避讳的开始脱衣裳。 “你别忘了,孤是皇帝,想要任何东西,都是即刻就有。” 他对着外头吩咐道:“汪寿,去库房里找找,找一件红色的衣裳过来,要最华贵最好看的。” 夏日的衣衫单薄,只转眼间周炎宗便脱的只剩下亵裤了,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来。 韩清漾羞的忙垂下了眼眸。 周炎宗却勾起了唇角,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触手坚硬,像是石头一样。 ...... 宴会设在清凉殿中。 清凉殿坐落于高处,假山流水,绿树成荫,又临着太液池,最是夏日避暑的清凉去处。 夜色渐渐落幕,倦鸟归巢。 丝竹声穿过被清风扬起的薄纱,传到很远的地方。 许是周炎宗积威太过,即使在这欢庆的日子里头,也只闻窃窃的交谈声,觥筹交错间甚是没有意趣。 韩清漾着一身大红衣裳,坐在周炎宗的边上。 汪寿办事倒是稳妥,找了件前皇后的嫁衣,正红的衣裳上绣着金黄的凤凰,凤凰展翅,华贵无匹。 韩清漾坐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脸。 忽的似是有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他猛地瞧了过去,可却什么都没发现,他好奇的看了看徐至诚,方才目光是从他那个角度看过来的。 周炎宗瞧出了他的异样,偏头在他耳边道:“这种满身书卷气的男人,况还是上了年纪的,最不中用。清漾若是想看,便看孤吧。” 他握住了他的手,眼底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借着这几分醉意,他愈发的大胆起来,伸手便摸向了他的腿。 韩清漾将他的手拿开。 “陛下醉了,没的弄脏了我的衣裳。” 周炎宗抓着他的手没松,“孤不怕脏了衣裳,清漾便......” 桌子底下,手中传来的热度,让韩清漾惊的半天都合不拢嘴。 大胆。 太大胆了。 当着群臣的面,他怎么敢? 周炎宗神色迷离。 “清漾,你动一动......” ...... 宴席草草结束。 周炎宗牵着韩清漾从上头走下来的时候,两人皆是一身大红的衣裳,仿佛是一对新婚夫妇一般,红的喜庆,红的刺目。 待到周炎宗离开后。 徐至诚阴沉着脸对着身后的随从低喝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咱们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那随从虽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说话声却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你放心,等过了今晚,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养心殿的门刚一关上。 周炎宗就将韩清漾搂进了怀里,低头吻上了他水润润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