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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生拿着卫生纸的手顿了顿,又将纸巾丢下,换了张湿巾仔细替她擦了又擦,直到他将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脸时已经闻不到那股腥味,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余声感觉到手心一热,随后全身像过电一样抖了抖,眼泪就这样跟着抖了出来,她抽出被叶长生握住的手,推了推他,哽咽着道:“你回答我的问题呀!” 叶长生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底下一脸委屈的小姑娘,她的脸是红的,鼻子也是红的,眼睛里含了一大包的眼泪,脸颊气呼呼的,像是只被欺骗了的幼仔。 再往下看,她的睡裙在刚才的挣扎中已经有些凌乱,领口本就宽松,此刻更是被挣得露出了整个圆润的香肩,洁白的皮肤因为激动而泛出淡淡的粉色。 叶长生看得心头一紧,他猜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红色的,没人能对他现在的紧绷和难受身同感受。 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遮住了余声的眼,然后翻了个身钻进被窝,用力的将他的小姑娘搂了过来,那力气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余声被他吓了一跳,之前的气势已经在他的沉默和打量中不知不觉的散开了,她动了动唇,半晌才嗫嚅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叶长生……” “……阿声,你让我说什么呢?”叶长生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声音带着浓重的欲望,又有万分的压抑,“傻姑娘,对你没兴趣的男人是不会这样对你的,我只是……” 余声蜷缩在他的怀里,竖直了耳朵听他的解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攥着他的衣领,有些凌乱的长发在枕上身后铺散,在台灯柔和的灯光下似有波光流转。 叶长生的手穿过她的头发盖上她的后脑勺,低声在她的耳边缓慢的道:“我只是不想你现在怀孕罢了。” “……为什么?”余声猛地仰起头,不料正撞上他的下巴,痛得叶长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有些懊恼,说起话来语速就变得飞快而直白,“你要是现在怀孕了我多亏,才刚吃上一口肉就得等一年,我傻啊我。” 轰的一下,余声的脸彻底红了个透,她忙将脸埋进叶长生的怀里,半晌才踢了踢他的小腿,期期艾艾的道:“关、关灯,要、要睡了……” 这晚过后,叶长生忽然变得粘人又放开了许多,时不时就逗一下余声,弄得余声不好意思之余又觉得好笑,甚至会哭笑不得的反问他:“你说过主要靠忍的,现在不肯了?” 彼时叶长生正在翻阅尚未没来得及看的晚报,听闻她的话后就放下了报纸,转头极认真的对她道:“我发觉我忍着的话会让你误会,所以决定解放自我。” “……你怎么不自由飞翔然后和太阳肩并肩呢!”余声怔了怔,随后踹了他一脚,骂了一句。 叶长生不设防的被她踹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声,吓得余声立刻坐了起来伸手去拉他,“快起来,没摔坏吧?” “你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啊?”叶长生跪在被子上,面色有些扭曲,觉得十分丢脸,“要是明天爷爷和林阿姨问起,我就说是你睡觉不小心滚下床去了。” 余声一哽,险些又要伸脚去踹他下去。 此时天气已经冷了,立冬已经过了许久,小雪近在眼前,叶长生这一年的工作进入了尾声,只需将手头上的工作完成,就可以等着过年。 NK是外资企业,但进入中国多年,早已经入乡随俗,更何况春节是个法定节假日。 这天一早叶长生刚和一个客户沟通完勘察工地的时间,就看见陈克家那着张香槟色的卡片进来,他顺口就问了句:“陈老大拿的是什么?” “……请柬。”陈克家有些发愁的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众人,见众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自己,便清了清嗓子道,“嗯,这个……有个合作的台资公司要搞尾牙宴,给我们下了请柬,大家商量一下,派个代表。” “才十一月份,搞尾牙宴,活都没干完好吧。”有女同事无语的嘀咕道。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就是,老大,我们活好多的,客户都要来念催生经了,哪有空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总之中心思想就一个,谁去都好反正我是不去的。 陈克家被吵得脑壳疼,他们这群这工那工工作能力一流,也都能言会道,但每次遇到这种要装门面功夫的时候就恨不得没自己这个人,这令他很惆怅。 他眼珠子一转,看见了从始至终没说话的叶长生,除了刚开始时问了句他拿了什么,就没见叶长生出过声了,陈克家立刻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老叶,要不你去吧,看你一表人才又能言善道,做这个代表正好。” 叶长生突然被点了名,顿时就是一愣,“……啊?” 其他人却由不得他拒绝了,纷纷道:“没错,就是叶工了,多好一小伙子,英俊帅气,做我们部门的代表简直不要太棒了。” 叶长生一阵无语,他并不愿意去这样的场合,所以垂死也要挣扎一番,“可是我答应了女朋友今晚陪她的……” “哎呀,你这种秀恩爱的更要去了,不然我们这种单身狗要被虐死了。”带头起哄的赫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王江帆。 后来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回的你来我往,叶长生势单力孤的落败,只好打电话回去告诉余声不回去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