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靠谱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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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老宅 钟一白洗过澡,踢踏着拖鞋从楼上下来。 走进客厅,见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走过去问她,“奶奶,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老太太正在追剧,此剧男主角正是她最喜欢的男明星。 而且电视剧情正演到最高潮的部分,老太太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根本没听到钟一白在说什么。 见她不理,钟一白走到她跟前,又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依旧没理。 钟一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电视屏幕,画面正好停在男明星那张帅气的脸上。 “你喜欢的男明星就是他?” “嗯就是他,”老太太这回听见了,她一脸花痴的问钟一白,“这脸蛋这身材,就问你服不服?“ “服什么服,”钟一白脸的鄙视,“我就问您,您今年高寿?” “高什么寿。”老太太眼一瞪,“按照世界卫生组织新出的规定,20-45岁算青壮年,45-65是中年人,我今年才六十一,算中年人。” 钟一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奶奶,这不要脸的规定到底是谁出的?” “世界卫生组织。” “那是个什么玩意的组织,怎么这么不靠谱。” 老太太两眼一瞪,“它不靠谱,你靠谱?” 在这个家里,老太太一生气,上到老爷子,下到二哈,都不敢再吭声。 所以钟一白一秒变脸,咧着嘴儿露出自己的小白牙对老太太轻声细语,“您说得都对,全部都对,您继续看,我就不打扰您了。” 老太太看着他,见他身上穿着睡衣,就问,“洗澡了?” “嗯。” “洗了怎么还不睡觉?” “我之前不是给苏苏打了个电话她没接么,我下来就是想问问,她有没有给我回电话。” 老太太一听,冲她摆摆手,“你今晚先别去打扰她。” 钟一白不解的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让你别打,你就别打,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钟一白,“......我终于知道钟老二的坏脾气是遗传谁的了?” 老太太,“再给你三十秒的时间,麻溜上楼去睡。” 钟一白抬脚就走。 上了楼梯之后,他才敢回头,对着老太太做鬼脸,“奶奶,您的更年期是不是到了?” 老太太一手拎起拖鞋,作势要拍他。 钟一白见了,立马大呼小叫的往楼上冲去。 老太太收回拖鞋,笑眯眯的继续看电视。 ...... 钟睦医院 吃了晚饭之后,刘小妹对苏眠说,“苏姐,你的腿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今晚就不住在病房了,你要是有事就摁铃,会有值班的护士和医生。” 苏眠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的苏姐,明天见。” “明天见。” 刘小妹走了之后,苏眠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于是收起书,从衣柜里拿了另外一套病号服和干净的内衣,慢慢的进了浴室。 之前左小腿上打着夹板,医生不准洗澡。 现在好不容易拆了夹板,苏眠想好好洗一洗。 在浴室里洗了半个小时,她才出来。 手上拿着毛巾,她一边慢慢的朝沙发跟前走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她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只见钟南衾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苏眠赶紧放下毛巾,走过去扶他,“你怎么来了?” 钟南衾一边走一边垂眸看她,见她头发湿着,开口问她,“洗澡了?” “嗯。”苏眠将他扶到沙发前坐下来。 钟南衾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干毛巾,指着身边的位置,“过来。” 苏眠看着他没动,“你半夜不睡觉过来干嘛?“ 钟南衾抬眸看着她,眼眸深邃无波,“苏老师,我只是想给你擦头发。” 苏眠脸颊一热,随即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之前在山庄的时候,他帮她擦过头发。 他给她擦头发的时候,他会让她趴在他的大腿上,他用干毛巾慢慢的替她擦干。 可现在...... 苏眠看着他还打着石膏的小腿,担心的问,“能行吗?” 钟南衾瞥她一眼,修长的手指点着大腿的位置,示意她趴下来。 见他执意如此,苏眠也不再说什么,侧身趴了上去。 他的大腿很结实,腿部肌肉坚硬如铁。 苏眠的脸紧贴在上面,就感觉贴着一块钢,她不自觉的动了动,想找个舒服点的位置。 刚动,就被钟南衾给摁住了。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别乱动。” “我有点难受......” “难受什么?” 苏眠嘟着嘴儿抗议,“你的大腿就跟块钢铁似的,硌得我脸疼。” 钟南衾一边用干毛巾给她擦着头发一边平静出声,“你不喜欢太硬的?” “当然不喜欢,会疼。” “那怎么办,”钟南衾一本正经的耍着流氓,“我还有一处更硬的地方。” 他擦头发的动作轻柔而缓慢。 苏眠渐渐放松下来,大脑渐渐放空。 所以当钟南衾说他身上还有一处更硬的地方的时候,苏眠根本没反应过来。 她甚至还傻兮兮的反问了一句,“什么?” 钟南衾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紧接着问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 苏眠眨了眨眼睛,她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钟南起索性放下手里的毛巾,牵着她的一只小手,来到他的某处...... 手触碰到的地方坚硬无比,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苏眠还是感觉到它的温度。 滚烫,灼热。 她像是触了电,瞬间收回手去。 小脸一片通红,连白皙的耳朵都红了。 她紧咬着唇瓣,羞恼不已,“你流氓!” 头顶传来男人轻轻的笑声,笑声愉悦而充满磁性。 苏眠突然明白什么叫做耳朵都快怀孕了。 他笑得,真特么的好听。 钟南衾重新拿起毛巾,给她擦着半湿的头发。 两人都没再说话,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外面偶尔有人走过的脚步声。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左右,苏眠的头发干了。 钟南衾放下手里毛巾的同时开了口,“你明天搬到上面去,住在我隔壁。” 苏眠从他身上爬起来,她一边用手指梳理着有些乱的长发一边说,“我还有两天就出院了,换来换去多麻烦,我住在这里挺好。” 钟南衾侧眸看她,目光深邃,“我来回上下楼很麻烦。” 苏眠抬眸看他,“谁让你来回跑啦,从明天开始,你老实在病房待着,我去找你。” “我今晚一直在等你!” “晚上你不睡觉,你等我做什么?” 钟南衾起身,牵着她往病床边走,“等你自然是想和你一起睡觉。” 苏眠立马拒绝,“钟南衾,你想都不要想!” 她说他怎么半夜不睡觉过来找她呢。 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个臭男人...... 钟南起没理她,自顾自的上了床,躺在一侧,留了一半的位置给苏眠。 苏眠站在床边,气鼓鼓的说,“好,你喜欢睡这床是吧,那让给你好了,我睡外面的床去。” 说完,抬脚就要走。 可刚把脚抬起来,胳膊就被拽住。 对方轻轻一拽,苏眠就趴倒在了床边,下一秒,就感觉有一双大手,直接将她拎了起来。 苏眠吓得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叫第二声的时候,就被人摁在对方的怀里。 随即,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给我老实点!” 苏眠挣扎着将头从他怀里抬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钟先生,你放着舒服的vip高级病房不住,非得和我挤一张床上,你是不是有病?” 钟南衾双眸微阖着,听了她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出声,“偶尔也要体验下贫下中农的生活。” 苏眠‘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拿话怼他,“我是贫下中农,那您不就是土财主了?” 钟南衾微微睁眼,斜睨着她,缓缓出声,“你见过有长得我这么出色的土财主?” 苏眠笑得更大声了。 她抬手,去捏钟南衾的脸。 一边捏一边说,“钟先生,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都学会自夸了。” 钟南衾伸手,将她捏着他脸颊的手拿开,裹在手心。 抬起另外一只手,关了床头灯。 瞬间,整个病房只剩下卫生间里的那一盏橘色的小灯。 橘色的灯光从卫生间蔓延过来,驱走了一部分黑暗。 苏眠从他怀里抬眸,小声问,“你真不走了?” 钟南衾紧了紧搂着她身子的胳膊,微微阖上黑眸,“再啰嗦,我就要了你!” 苏眠立马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一声不敢再吭。 那一晚,是苏眠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对于钟南衾来说,亦是最安心的一夜。 ...... 深夜十点,北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夜来香’是北城最豪华的夜总会。 来这里玩的,大多都是北城有头有脸有钱的主儿。 一进‘夜来香’,他们就撕掉白天的伪装和面具,尽情释放体内最丑陋和原始的一面。 十点十分,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开了过来,等车停下来,守在门口的门童立马迎了过去,替车主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他笑得一脸谄媚,“温小姐,您来了。” 温婉从车里下来,一袭吊带红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她瞟了一眼替她开门的门童,伸手打开手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朝那人丢了过去。 开口,嗓音傲慢而不屑,“车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