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活不过一集的青宫剧炮灰(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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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莯妍悄悄抬起脑袋瞄了眼头顶上的大佬的脸色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然后又把脑袋埋进了大佬的肩膀里:“可是,林嬷嬷似乎与刘格格家有旧,对刘格格时有照应,而且,奴才···也没有丝毫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猜测,而刘格格平常时也与常人无异,和姐妹们关系也远胜于奴才,奴才担心即使奴才说了,不仅不会有人相信,还会惹口舌之祸。” “哦?那你现在怎么又愿意说了?” 趴在康熙怀里的莯妍丝毫看不到康熙此时此刻的表情,只能听到那微沉的声音,感受着后背上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因为不一样~” “不一样?” “恩,因为是万岁爷问的。” 康熙轻抚的动作一顿,虽然怀里的人说话时由于嘴贴着胸口处的衣裳,声音有些呜呜哑哑的,话也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他莫名就懂了她的意思。 因为是朕问,才会说。 她是否会担心朕信不信她,又是否会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惩处等着她?是君威之下不敢不说,还是傻的在朕面前根本不会隐瞒··· “你···” “恩?”莯妍扬起小脸,绝色的面庞上清凌凌的双眸一眼就能望到底,带着淡淡的疑问,满脸满眼的都是···信任与依赖。 康熙笑了笑,双眸一瞬间柔和的不可思议,等到莯妍仔细打量,却发现刚刚那一瞬似乎只是她的幻觉,那棕色的双眸依旧是深不见底。 “万岁爷?” “安置吧~梁九功!” “嗻。” “奴才伺候李佳主子。” 莯妍随着乾清宫的两个宫女进了屏风后,泡在浴桶里,感受着浓郁的花香和微烫的水温,才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水中的小爪子颤个不停,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蹦,大脑更是充血的昏沉··· ‘我这也算是把自己的演技发挥到极限了,这关,应该过了吧!’ 都说帝王多情近无情,但是,对于一个傻乎乎地信任着、依赖着、崇拜着他的绝色美人,尤其,这个美人对他还没有半点威胁,更可以说这个美人是在他的全方位监视下永远翻不出他的五指山的,应该,会多几分容忍和怜惜的吧~ ······ “梁九功。”康熙扫了一眼自从飞进屋就开始吱吱喳喳叫个不停但又相处得极为融洽的画眉和麻雀,放下了看到一半的折子,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竹影。 “奴才在。” “储秀宫的林嬷嬷,查。” “嗻。” “···还有,给、李佳···” 梁九功瞄了一眼康熙的脸色,轻声提醒道:“奴才记得李佳贵主子的名讳似乎是莯妍这两个字。” “你亲自去,给李佳氏挑两件首饰、料子之类的赏下去。”康熙边低头批阅着边好似不在意地又补了一句:“首饰挑些精巧雅丽的,料子挑些颜色鲜亮的,其它的你看着办···都挑她份例内能用的。” “嗻。” ··· “主子,快醒醒,梁公公来了。”白露进了稍间就轻声唤了唤主子,看着双眼迷茫的主子她也心疼。 主子刚回长春宫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或是用点东西垫垫,就被端嫔娘娘叫到了前院,说是有事儿吩咐,可是主子到了前院却没见着人,端嫔娘娘身边的嬷嬷一句:“端主子连着几夜思念二格格,昨夜更是一夜未睡,没想到那头刚唤了李佳主子来,这边就睡下了,奴才们心疼嫔主子,也不敢叫起,就劳李佳主子等等。”就打发主子站在门口是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纳喇贵人她们都到齐了,才让一起进了屋。 那时候,主子一动腿都打晃。 端嫔娘娘又说她喜欢主子的字,让主子抄经给二格格祈福,轻声轻语地说:“也不用抄太多,劳累着妹妹我也心疼,一个月之内交上来六遍地藏经也就行了。” 一个月六遍地藏经,自家主子这个月怕是得点灯熬油地抄经了,想着主子那软嫩的玉手、清灵的眸子,她就心疼。 “咳咳,什么事?” “主子,奴才伺候您起身,乾清宫的梁公公来了,身后还跟着一溜的小太监,似乎是万岁爷有赏。”白露和寒露扶起莯妍就开始飞速地伺候莯妍梳洗装扮。 “万岁爷有赏!万岁爷赏贵人李佳氏紫海丰毫朝鲜国水獭皮三张、旃林仙炷暹罗国白檀香五块、明霞焕彩芙蓉石如意一柄、杨枝滴露红玻璃花瓶一对、寒梅吐蕊梅花白玉簪一对、因定生慧七宝珊瑚簪一对、露井含华桃干一盒、万纪升平苹果干一盒、嘉庆余甘李干一盒···” “奴才谢万岁爷赏。”莯妍对着乾清宫的方向磕头谢恩,虽然腿还是颤个不停,腰也酸疼不已,但是,这却是她第一次头磕的这么的心情舒爽,大色狼这次实在是太给力,她都不用瞧端嫔的脸色,也用不着看兆佳氏、纳喇氏等人的表情,正所谓打脸来的猝不及防,她真想问问这几位脸疼不疼! 呼,早上的恶气,是一股脑的全出去了,恩,这心情一好吧~肚子就饿了,早膳的点儿早就让她给睡过去了,一会儿是叫小林子拿银子去膳房点碗三鲜小混沌呢?还是点碗鸡丝面呢?恩,这是个问题。 端嫔看着轻轻福了福身就带着一串儿赏赐大摇大摆离开的李佳氏瞬间僵了脸,强撑着笑意等梁九功离开,就立马怒气冲冲地回了屋。 啪~ 瞬间茶壶茶杯就摔了一地。 四个大丫鬟砰地一声就全都跪下了,只有韩嬷嬷还站着,走到端嫔身边轻声安抚着:“主子息怒~”然后又对着屋里跪了一地的奴才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 “是。” “主子,如何使得攥这么紧,快松开让嬷嬷瞧瞧手伤没伤到?” “嬷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嬷嬷!”端嫔紧握着拳头啪啪地锤着身侧的红木小几:“那贱人,那贱人不过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又有什么用!论家世、论品性、论才华那贱人又如何能与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