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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弈瞧他附身在小菱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又听他道:小道长想要混进去,其实并不难,大可以男扮女装。 青年大惊失色:什么? 既明眉头挑了挑,既然玉春楼和千鸟峰的人一同去抓人,那你扮成女子模样,我只需装作抓了你,带着你便可一同知晓那些被抓的无辜女子被藏在了何处。 唐弈不情愿,你怎么不扮? 既明摊开手,唐弈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唐弈声音带着几分僵硬,似是认命了。 采颜一回来就见小菱蹲在地上擦拭香灰。 采颜微微一怔,小菱,客人呢? 小菱神情微滞,很快反应过来,说:客人酒醒了,留下一包银子,说是去别的地方寻乐子了。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荷包。 采颜拿起来掂量了一番,沉甸甸的颇有分量,不禁喜上眉梢,忙得取了大半塞到小菱手中。莞尔道:鸨母方才告诉我,只要我暂且在玉春楼里好好待着,她到时候自然会考虑将卖身契交还给我的。 说起来,她只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因为家父站错了队,被抄了家,本应该被送进教坊司的。教坊司的嬷嬷没少照顾她,后来还是托了父亲的友人,才从教坊司出来,住进了父亲朋友的府上。 只可惜造化弄人,父亲在流放西北的途中重症不治,很快便归了西,直至最后她都没能见到父亲一眼。 父亲一死,他的这位友人也全然收起了仁慈的面孔,将她卖进了玉春楼里。刚进来的时候她战战兢兢,到底弹得一手好琵琶,逐渐成为玉春楼有名的清倌,认识她的客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若不是后来不小心听到了老鸨和他人的密谈,也许还有可以攒攒钱为自己赎身。 当时也真是命悬一线,若不是小菱及时出手制止了鸨母,恐怕自己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也就是在那时,采颜才意识到玉春楼并非像普通的谢馆秦楼那般,其实私底下做着的全是不可告人的勾当。 所以,她是感激的小菱的,尽管知道小菱的身份应该和千鸟峰的人一样都算不得什么好人。 小菱,晚上你见机行事,一旦情况不妙就想办法脱身。这是采颜最担心的一点,千鸟峰的人各个精明得很,鸨母是千鸟峰的人,做人八面玲珑。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东窗事发,千鸟峰的人肯定有办法撇的干干净净,到时候小菱可就难逃干系了。 小菱轻抿着唇,我会见机行事的。 另一头,唐弈坐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了,偏偏孟婆还笑眯眯的对着铜镜里的他瞧了半天。 青年忙尴尬的移开眼,想不到传闻中模样奇丑无比的孟婆,居然是个柳娇花媚的妙龄女子。 孟婆显然是对他提出男扮女装一事有所误解,一脸惋惜地说:想不到帝君居然好这一口,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唐弈: 他有些放心不下地说:不过,我的模样是实实在在的男子,若是扮成女子,只怕是会被一眼识破。 孟婆却是风轻云淡地一笑,小公子,看来帝君还是没有和你说明白,每日都有无数面目全非的死人来投胎转世,就算是只剩下一具白骨,只要经过我的手这么一画,我也能画出一张画皮,让他们披着好好上路。 说罢,孟灵语缓缓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摸到额头时突然用力从前额一点点撕到脖颈处,撕下大半的面皮。唐弈只瞧见眼前的铜镜一花,没有血肉的白骨站在他的身后,正扶着他的肩膀。 唐弈心中一阵骇然,又见她慢条斯理地弓身穿上了画皮,只是啊,这张人皮是我第一次画,还不太娴熟,虽然有些不大合身,可又舍不得丢掉。待回头我找帝君再讨一张。 青年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这画皮是真的人皮吗? 当然了,孟灵语面露沉吟之色,喃喃自语,只有在人活着的时候生生剥下来的人皮,才是最适合在上头作画的。不新鲜的人皮,味道难闻得很,倘若外人一靠近就会被这股刺鼻的烂肉味吓跑。 唐弈面色一僵,乍一从孟婆嘴里听到这些确实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可他更清楚孟灵语说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我知道小公子在想什么,但我话说在前头,被剥皮抽筋的人是连号称以慈悲为怀的佛祖都无法原谅之人。上一个被剥皮抽筋的人,是一连奸.淫了二十余位孩童的工部侍郎。不对,像这种恶人,怎么能称得上是人呢,连我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鬼都自叹不如。孟灵语脸上闪过一丝满是讥讽的笑意。 工部侍郎。唐弈喃喃低语。 他曾听说工部侍郎李德行,突然暴毙在自己府上,死相极为可怖。外头传言说是身上的皮肉都被人剃的干干净净,必定是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之人所为。 这件案子当时在涟洲轰动一时,听说还是李家仆役去叫老爷处理公务时被发现的。因为没有证据,又不好不了了之了,最后将这位倒霉的小仆役在菜市口当众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