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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域已经被魔气污染,还因为那些诡异阵法的缘故,会把人变成血祭子那样的怪物,这种地方不适合仙修生存,要收复回来,不仅要耗费巨大的代价,还不知要耗费多少心思才能将这片区域修复成仙修适宜的地方。 因而,将之收回的成本,远远超过将其放弃的代价。 可放弃归放弃,竟还要相助魔道?这确个决定却是令人心生不适。 六安道,“既然要放弃混乱之域,那必然要尽快将混乱之域隔离开去。否则,只会让魔道有更多的机会来祸害修真界的其他地方,甚至拉拢那些尚在观望中的魔族。” 既然都决定舍弃了,还婆婆妈妈的作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更何况…”六安笑了笑,“那些魔道大多数也不能适应纯浊气的环境,在他们培养出足够多的夺舍材料之前将那些魔道赶下去,能适应浊气的魔道又有多少?” “恐怕只有少部分…” “如此想来,帮那些魔道,难不成还是帮了我们自己?” “自然。” 南靖然点点头,也道,“六安长老说得不错,正是要让这些魔道自取灭亡。” 而后,他又对六安道,“因而,那连接修真界与浊气的阵法,其实倒也不必太费心破解…” 六安很快领会南靖然的意思,“太上是想让我尽量降低那阵法对修真界的影响,同时加速混乱之域的陷落,好让仙修能做手脚,将混乱之域与修真界大陆剥离,送入下方浊气里去?” 南靖然颔首,“正是如此。” 六安想了想,叹道,“这也并不比破解偷天祭地换魔大阵来得简单。”而且,他先前一门心思都在破解大阵上,现在让他改变研究的方向,着实有些突然。 “辛苦六安长老。” 南靖然道,“其他门派中不乏有精于阵法一道的修真者研究此阵,也勉强有了些许成果。有几位阵师托人传讯,他们愿意分享一部分研究成果,用以与他人交流学习,不知六安长老是否愿意分享自己的心得,与其他阵师交流?” 六安听了,也没怎么犹豫,“可以。” 反正又不是必须公开所有的研究心得,他选取其中一部分也就成了,估计那几位说要交流的阵师也是这么个想法。 像偷天祭地换魔大阵这种拥有无数种变换形式的阵法,仅靠六安一人在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钻研透彻的。 但若能与其他阵师有所交流,从不同的人不同角度不同的思路来观察,说不定就能轻松不少。 南靖然道,“我会替六安长老传达。” 除了新诞生的两个“上品”魔族混血,以及阵法之事,南靖然将六安唤来核心议事殿还有一事,“各个宗门已经筛选出一批较为重要的混血弟子,他们已经秘密出发赶来凌乾仙宗。” “还请六安长老转告圣客卿,为这批修真者拔除魔族混血之事,还请他多多担待。” “我会告诉他的。” “还有,这一批修真者拔除魔族血脉之后,吾等便会向整个修真界公开‘魏家’的存在,以及魔族的阴谋。到时候,圣客卿的存在也会公之于众,还请圣客卿有所准备。” “嗯。” 魔道既然将“魔道探子”之事捅了出来,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魔道虽未露面,却也在暗处煽风点火,躁动哪些仙修,尤其是散修的情绪。 而仙道一方则忙着降低此事的影响,未免圣九玦的存在过早被魔道察觉而惹出什么新的事端,仙道就做出手忙脚乱的模样来迷惑魔道。 不过,一直这般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未免真将仙修对抗魔道的决心动摇了,仙道终究是要给广大修真者一颗定心丸的。 而那颗定心丸,正是圣九玦。 被魏家的血脉祸害的人何其多,仅靠圣九玦一人哪里清除得过来?是以也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圣九玦一人的身上,只是将他的存在当做一个缓冲的关键罢了。 公开“魏家”的存在,是为了激起仙修们对魔道的仇恨,而公开圣九玦的存在,便是让那些体内流有魔族血脉的人知道,他们并不是无药可医,不必灰心绝望。 同时也是让那些正在观望的非混乱之域系魔修知道,只要他们并无恶意,愿意出力,哪怕他们是魔道,仙道也愿意接纳他们。 而后,各大势力只需要联合发布招贤令,想办法为更多人解决人魔混血的隐患,让众多仙修知道各大宗门态度,那军心自然就乱不起来了。 当然,优先替一部分至关重要的修真者拔除魔族血脉仅仅是保险起见,未免惹来怨犹,却不适合公之于众了。 有长老道,“若将‘魏家’之事悉数告知修真者,恐怕也有一部分内心摇摆之人会因体内魔血而投靠魔道…” “投靠也无妨,”六安道,“这样的人,不留也罢。赶入混乱之域中,一块儿丢进下方浊气里,也省得日后因为这些人的‘摇摆’,而坏了事。” 南靖然道,“不错,能大规模有效抑制或拔除体内魔血的法子研究出来之后,便要在各个城池之中增加测试魔族血脉的手段,到时候自然能将一部分不可用之人筛选一些。” 而后,长老们留下商量措施的具体细节,六安离开核心议事殿,回了飞绒山。 这会儿的飞绒山颇为安静,圣九玦去了内门,偷偷为一部□□居内门重要之位的修真者拔除魔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