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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也只能猜测对方正在闭关,一时不能接待他们。 便只能遗憾的离去,等邻居出关之后,再来拜访。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扇紧闭的房门才终于打开了些许。 房中,宽大的碧色玉床。 黑色的长发铺散了一片,一角橙黄的衣摆落在上面,两相交织,色彩分明。 一只雪白手臂伸长,薄薄的袖子顺着肌肤滑落,一点一点的抚过那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 修长的指尖轻轻落下,停留在一片被白衣包裹的肩头,纵使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那底下紧实的触感。 指尖沿着那段弧线轻轻滑落,又渐渐爬到一片半遮半掩的锁骨,最终在另一片肩头停住,将人从背后环住。 手臂的主人,用带着些许残留欲.念的温柔嗓音在身前之人的耳边吐息:“鹤儿。” 身前之人睁开眼,抬手将那只不安分的手掌扣住,反身与手掌的主人相对,轻叹道:“小祖宗…” “你将那突破契机压下了?” “嗯。” “也好,”六安软骨头似的挂在沈鹤之身上:“你若是短短一月便从金丹期突破到元婴期,凌乾仙宗的人还不被你吓死。” 以前沈鹤之消化能量只能靠自己,如今六安是沈鹤之的道侣,想要帮助沈鹤之平复能量简直轻而易举。 这段时日,六安一边通过双修,一边为沈鹤之化用体内过多的能量。当然,六安也不过辅助一番,主导的仍旧是沈鹤之自己。 化用了体内大部分多出来的能量之后,沈鹤之的实力便在双修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当修为不知不觉就要往元婴期突破的时候,二人终于不得不从双修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沈鹤之赶紧运转功法,将即将突破元婴期的契机压下去。 以他现在的心境修为,这个时候突破到元婴期着实是有些冒险。沈鹤之未来的路还长着,完全没必要求快,还是求稳最重要。 六安轻道:“现在你知道,为何修真界中的人,那么沉醉于双修之道了?” 沈鹤之道:“此道虽好,却不可多沉溺。” 六安不禁笑了一声,一个倾身,将额头贴在沈鹤之的额头上,与他隔着短短的距离对视:“这一点,你可没资格说别人。” 沈鹤之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六安,柔得似乎要拧出水来,“鹤之,只是不想与小祖宗分开。” 修长的指头戳上了沈鹤之的脸颊,在那带着浅笑的脸颊上戳出一个凹坑,“你这小子,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闪过沈鹤之的手掌,六安一个转身,轻易挣脱沈鹤之的怀抱,翻身下床。当他落地之时,原本只是微微披上的一件松松垮垮里衣外已经套上了一件整整齐齐的外衣。 似乎完全看不出他先前做了什么。 “已经过去这么久,还不去点魂灯,那位黑金域的赵域主只怕心里要犯低估了。” 沈鹤之心下有些遗憾,却也没有拖延,他理了理身上的里衣,心思一动,那件橙玄宝衣便出现在他身上。 “点魂灯…究竟是什么?” 六安道:“便是截取你一丝灵魂气息,将之点入一盏独特的宝灯之中。透过这盏灯,宗门可以根据魂灯的状态,查知你本人是否平安,若有朝一日,你不幸身亡,宗门甚至能用魂灯追溯到杀害你的凶手。” “这也算是宗门对弟子的一种保护手段。” 沈鹤之想起当初在铸修青原时,遇到的那位周家弟子,怪不得小祖宗要用特殊手法掩盖他们的痕迹。 “那次在铸修青原,小祖宗所做的事,就是防止那周二福可能已经点下魂灯?” 六安点点头:“不过那遮掩魂灯记录的秘术是我自创,纵使有人拥有同类手段,想来也不多。通常而言,点魂灯到底是利大于弊的。” 不过,沈鹤之身边有他在,是否点魂灯也无所谓。 当然,点魂灯是成为宗主弟子的先决条件,所以即使没有必要,沈鹤之也必须点燃魂灯。 两人从房中出来,六安道:“存放魂灯的地方,想来是凌乾仙宗的机密要地,我便不同你去了。” 沈鹤之明白小祖宗的顾虑,他终究是一只合元期的狐妖,凌乾仙宗即使碍于小祖宗的实力对小祖宗客气,也未必没有防备。与其前去那种地方被人明里暗里的监视,还不如主动避开这等地方。 沈鹤之虽想要时时刻刻与小祖宗在一起,却也不是没有理智,他向六安行了一礼,施展了一记腾空术慢腾腾的往黑金峰飞去。 说起来,先前忙于养伤和双修,倒是将那只炎风鹤忘了,将它留在先前那处,都未曾过问。 稍后找个时间去看看才是。 六安看着沈鹤之的身影渐渐消失,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打开望气术,重新望了沈鹤之的气运。他们二人的气运连接起来之后,沈鹤之身上的黑气果然被冲散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部分顽固的黑气,也正在那金光的吞噬下一点一点的化为紫气,一眼望去,紫色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 他与大崽子如今是气息相连,但各自的气运仍旧是属于各自,而并非互相平分过去。不过,如今连接起来之后,六安也能有意识的以自己的气运去帮助沈鹤之清除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