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官
拓拔桀飞身去了华府, 他见华大人的书房亮着灯, 悄悄的沿着屋顶走了过去, 走到书房上房, 拓拔桀小心蹲下, 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爹, 您真打算辞官?”华如风不定的问道, 他以为父亲只是随口说说。 “父亲从不开玩笑,今天回来你母亲在,我没有说明白, 他们想要为父的命啊。”华大人写辞官的折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放下手中的笔道。 “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华如风担心的问。 “今天在狱中, 为父差点被人勒死,如果不是皇上及时救了我, 你们现在见到的就是为父的尸体了。”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华大人还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 “岂有此理。”华如风愤恨道, 那些人简直丧心病狂, 他们想弄死父亲, 然后把一切都顺利的推给父亲,父亲这一世的英明就毁了。 “哎, 为父本来就不喜欢尔虞我诈,这些年, 有多少人许给为父真金白银, 为父都不为所动,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盯着这吏部尚书的位置呢。”华大人不怕他们来明的,就怕他们来暗的。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父亲这是想去找。”华如风看了看周围小心的说道。 “听说她建了一座藏书楼,名叫太白楼,为父想去看看。”华大人心累了,不想在官场上跟人玩勾心斗角的游戏了,他承认他在这方面就是一个失败者。 “儿子也想去。”华如风非常的孝顺,既然父亲想去,他就陪着父亲,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 “回去和你媳妇儿好好的商量商量吧。”华大人摆手让华如风离开,华如风离开后,拓跋桀从屋顶上跳下来,敲了敲窗户,华大人皱眉,狐疑的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看见一个蒙面的拓跋桀,刚想叫救命,被拓跋桀捂住了嘴,小声道:“华大人,我来自燕山脚下李家村。” 华大人惊讶,拓跋桀慢慢松手,跳进书房,找了张椅子坐下,华大人走到拓跋桀跟前仔细看着拓跋桀的脸道:“你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拓跋桀正襟危坐,然后笑道:“大人不认识我这张脸不要紧,认识华如锦就可以了,您能出牢里出来,还多亏了在下帮忙。” “那玉佩是锦儿给你的,她知道我遇难的消息了?”华大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可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二十多年我和老妻可从来没有提过。” “您可知道大皇子?” “大皇子,几年前不是遇难失踪吗?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华大人觉得拓跋桀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一个死去的人,难道还活着,而且正好知道了如锦的身份。 “他跟您的外孙都在璇玑阁学艺,这次去找太后她老人家,也是大皇子的主意。”拓跋桀坦然道。 “原来如此,缘分果真奇妙。”华大人拱手对拓跋桀道:“多谢这位壮士搭救之恩。” “大人严重了,在下只是受人之托,”拓跋桀起身还礼道,“等事情解决,在下会护送大人一家离开京城,请大人耐心等待,这次大人算是有惊无险,在下告辞。” 说完拓跋桀从窗户离开,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华大人看着无边的夜幕,闪烁的星辰镶嵌在这神秘的夜幕中,为这夜色增加几分色彩。 “这一切都是命数啊。”华大人叹息道,如果当年没有救华如锦,今天他就横尸在牢房中了。 华如风疾步回自己园中,见妻子张氏着急的等着你,连忙上前担心问道:“天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担心你和公公,便睡不着,今天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张氏听说华大人出狱了很高兴,听说有两个皇宫的侍卫跟着,觉得非常奇怪。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华如风牵着张氏的手坐在床边,把华大人发生的经过简单的和张氏说了一遍,张氏听得心惊,这些人真是大胆,晴天白日在牢里,竟然谋害朝廷命官。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公爹真的被人害死,他们一家都会被赶出京城吧,畏罪自杀的罪名是逃不了了,那些人的心再狠些,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公爹,她真不能想,他们一家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娘那边怎么回事?我听说娘被太后招进宫里去了。”张氏更是疑惑不解,不年不节,太后又深居简出,怎么会找婆婆进宫,还赏了一堆东西。 “这事儿和妹妹有关系,妹妹很有很能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华如风道,小时候的事儿他有些不记得了,他记得母亲怀孕了,很高兴,又过了一段时间母亲非常的悲伤,再后来母亲有了妹妹,天天逗妹妹开心,母亲和父亲都非常的高兴。 “怎么可能?”张氏惊呼道,公公婆婆非常宠爱华如锦,连嫁给叶凌轩都由着华如锦,她怎么可能不是华府的小姐呢。 “确实是真的。”华如风也有些不敢信,疼爱了多年的妹妹成了别人家的。 为了不让华如锦嫁给叶凌轩,他把叶凌轩给揍了,华如锦知道后就生自己的气,他就再也不管华如锦了,对于华如锦,华如风又疼又恨,恨华如锦不争气。 “妹妹是公主也好,看镇北侯府的老虔婆不后悔死。”张氏狠狠地说,她现在突然想看镇北侯府的笑话。 “哼,他们那种人,咱们还是远着些好。”华如风怀疑父亲有此劫难,跟秦家和叶家脱不了关系,他们找父亲活动关系,父亲断然拒绝了,他们一定怀恨在心。 “那小姑子的嫁妆怎么办?”张氏不愿意华家的东西落到叶家那些无耻的人手中,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道。 “不用担心,太后娘娘比咱们还恨镇北侯府呢,咱们只需要进宫陪陪太后,讲讲锦儿小时候的事儿,哄太后开心,到时候太后自然帮着咱们拿回锦儿的东西的。”华如风道。 他最不愿意就是看见镇北侯那些人的恶心嘴脸。 “好,镇北侯府这两年觉得有秦贵妃罩着,做事越来越没有章法了。”张氏在京城的几次宴会上见过大夫人她们,强势的很,不把一些官职小的太太小姐们放在眼里。 她们还对自己冷嘲热讽,当时张氏就和她们理论一番,奈何有些人不要脸,张氏败了,大夫人她们很是得意,气的张氏好几天没有缓过气来,是华如风耐心劝道才好些。 “咱们先不管他们,你安排人收拾收拾,咱们过一段时间要去燕山了。”华如风摸着张氏的手轻声道。 “为什么?”张氏不明白,他们在京城生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离开。 如果不在京城,烨哥儿的学业怎么办,京城有最好的国学,去燕山能学到什么东西,她怕耽误华烨的学业。 “这个你无需担心。”华如风靠近张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张氏惊喜的看着华如风道:“你没有骗我?” “为夫何时骗过你。”华如风好笑的看着娇妻道,他觉得她今天格外的美。 张氏暗想只要不耽误儿子的学业,在那里都一样,她倒是想看看多年后的镇北侯府能走多远,飞多高,最后摔在地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张氏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她抬头想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便见华如风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张氏与华如风成亲多年,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脸上不禁一红,如擦了胭脂水粉一样好看。 华如风用手抬起张氏的下巴,低头捉住了那娇艳的红唇,不一会儿室内春光一片,男人和女人的娇喘声在室内响起。 拓跋桀离开华府后并没有回酒楼,而是去了皇宫,他在皇宫轻车熟路找到了太后的宫殿,夜已经深了,太后还没有睡,拿着那块墨玉来回抚摸。 “太后娘娘安好,在下想讨回那块玉,想必太后娘娘已经用完了。”拓跋桀思来想去,觉得玉佩在别人手里,他睡不安稳,还是攥在自己手里的好。 太后恋恋不舍的看着玉佩,抬头不高兴的看着拓跋桀道:“你这年轻人,一点也不体谅一个老人家的心,这玉佩放在我这里,还能少了你的不成。而且这本来就是哀家女儿的东西,哀家爱惜还来不及呢。” “在下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东西,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比较放心。”拓跋桀直言不讳道。 他不管之前玉佩是谁的,现在归自己保管,自己有义务保管好它,否则就是失信于人。 “说起来这玉佩是哀家的东西,如果哀家不还你,你会如何?”太后想多看看这玉佩,就像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在下相信太后娘娘慈善,不会为难与我。”拓跋桀不急不恼道,“太后娘娘与其在这里睹物思人,不如为夫人讨一个公道回来。” 拓跋桀在酒楼中,特意打听了华如锦在京城的过往,原来她以前生活的如此憋屈,拓跋桀有些恼恨给华如锦带来麻烦的叶凌轩,如此佳人不好好珍惜,实在是愚蠢至极。 “哦,那你说哀家如何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呢?”太后也想为华如锦讨回一个公道,可是她身为太后,不能做的太过,文武百官们都看着呢。 “如果一个人最在意的东西失去了,她会很痛苦吧,看着那人痛苦,比杀了她还要痛快。这样才能大快人心呢。”拓跋桀提醒道。 “最在意的东西?”太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夫人和秦氏,她们最在意什么呢,大夫人在乎的是身份地位,秦氏在乎的是叶凌轩的爱,现在叶凌轩不在京城,秦氏最在意的就是爵位吧,如果锦儿的孩子得了爵位,她将来一定没有好下场。 太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把手中的墨玉递给拓跋桀道:“时候不早了,哀家要歇息了,你也回去吧,好好保存好这块玉。” 拓跋桀把玉佩小心收起,拱手给太后行礼告辞。 太后看着拓跋桀消失的地方,对着身边的嬷嬷道:“明天请皇上下道圣旨给镇北侯府,封镇北侯府的五爷为世子,将来继承镇北侯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