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节
吴丽瞪了她一眼，气道：“我是打个比方，阿呆不过是个洗碗的，哪里有奔驰车，再说了，还是个哑巴，我才不干呢。” 李雪见我在旁边看着她们俩，就笑着说：“阿呆，没关系，你好好工作，等开工资的时候，我领你去买两张奖券，没准你能中五百万大奖呢，到时候，这么漂亮的小丽妹妹就会嫁给你当老婆了。” 吴丽笑着说：“他要是真能中五百万，哑巴我也认了。”顿了一下，她好奇的问：“晓雪，连侯公子这样的人物你都看不上，你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李雪叹了一口气，说：“找什么找，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恋爱了。” 吴丽感到很惊讶，问：“为什么？” 李雪回答说：“恋爱就是为了能得到真正的爱情，但是，我对爱情这个东西彻底失望了。小丽，给你点忠告吧，找男朋友千万别找那些又帅又有钱还有能耐的家伙，不然你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呢。” 吴丽哑然失笑，说：“那找什么样的，难道真的找阿呆这样又丑又没能耐的穷光蛋？” 李雪说：“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好歹他会一心一意的对你，不会花心去找别的女人。” 我感觉一张脸火烧火燎的，一定红的非常厉害，不过，好歹有人皮面具挡着，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已经听出来，晓雪口中那个又帅又有钱又有能耐让她嗤之以鼻的那个家伙就是我，看来，她对我依然有着很深的成见。想想看，那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伤她伤的太深了，曾经信誓旦旦的跟她说，只爱她一个人，可是结果呢，弄了一大堆的女人，唉，都是自作自受啊！ 吴丽却对她的观点明显不赞同，说：“晓雪，这就是你观念落伍了。是，找阿呆这样的男人，也许真会如你所说，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可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情是不够的，他能给你买房子吗？能给你买镶着钻石的饰吗？能给你买车子嘛？爱情这东西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只有生活过得好，我们才能奢求爱情。若是生活在社会最顶层，每天都为温饱愁，还谈什么爱情。” 李雪愕然，看着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女孩，没想到，她的爱情观是这个样子的，和自己完全不同，并且，把社会看的如此透彻。迟疑了一下，她问：“小丽，假如你有一个男朋友，长的非常帅，又很有钱，还很有能耐，假如你现他花心在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办？” 丽说：“你说的太笼统了，我不好下定论。比方说，他帅到什么程度，怎么样个有钱法，我才好回答。要是他只比阿呆帅上一点点，有钱到开着夏利或普桑，我就会一脚把他踢开，再重新找别人，姑奶奶不陪你玩了。” 李雪说：“比方说，他比那位侯公子要帅上很多，比香港影星古天乐还要帅上一些……” 她还没说完，吴丽已经做陶醉状，双手抱拢在胸前，仿佛毒瘾作一样，出叫春似的声音，“妈呀，还有这种男人，别说他花心，就是他天天把我揍得鼻青脸肿，我都不会离开他的。晓雪啊，你可真会打比喻啊，你知道吗，古天乐就是我的偶像，我的梦中情人，我天天做梦都会梦见他，比他还帅的男人，上哪找去啊？” 李雪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眼前这个同事，心想，这是干什么呀，只不过是听我说说就变成这样了，若是你亲眼看到他，难道还要当场晕倒吗，花痴！ 不知为什么，每当心里想到那个她，李雪都会新潮澎湃，不自觉的想起以前那些美好时光，可是，那些幸福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 她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心情，说：“如果他朝有钱，是个坐着加长林肯车的亿万富翁呢？” 吴丽更加夸张的翻着白眼，“哦，上帝，那还不把女人迷死啊，如果他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就算是在外面有无数个女人，只要他肯娶我做老婆，也是可以原谅的。成功男人吗，哪个身后没有一帮女人，这在现代社会太正常了。要是碰到这样的男人，我死都要把他缠住，不会和他分手的，真是极品啊！” 这丫头神态夸张，表情投入，居然真的都要把口水流出来了！ 李雪摇头，开玩笑似的的说：“你还真够贱儿。” 吴丽笑骂：“死丫头，就你不贱，你要是碰到这么极品的男人，估计比我还得邪乎呢。” 李雪摇头说：“我绝对不会的。” 吴丽反驳说：“那可不一定，你没碰上就不要妄下结论。咱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女孩，有什么理想和抱负，还不就是想找到金龟婿，脱离苦海啊！” 门口处，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谁想钓金龟婿啊，这不现成的吗，我来了。” 随着话语声，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走进来，他身高不足一米七，圆脸小眼睛，鲶鱼嘴，身段也胖乎乎的，穿着白色工作服，头上戴着厨师帽，原来，是那个厨师周刚。 吴丽呸了一声，笑骂：“就你这副熊样吧，还金龟婿呢，乌龟婿还差不多少。” 周刚这小伙挺开朗的，也不以为意，还伸了两下脖子，装出乌龟的样子，十分滑稽，将两个女孩逗得咯咯娇笑不止。 李雪说：“周哥干厨师这行白瞎材料了，应该考电影学院当演员，这乌龟让你学的可真像。” 周刚赞许说：“还是李雪会说话，了解我。” 吴丽则不屑的说：“就算考上电影学院又能怎么样，戏路太窄，只能在西游记里面的龙宫中演个王八丞相，或是出外景趴在地上，背上立块石碑，你也就配演这角色而已。” 周刚叹气说：“小丽啊，你算是半拉眼珠都没看上我，伤心啊！”一扭头，他看到了我，问：“新来的？” 我点了一下头。 周刚满脸的不悦，“还挺牛逼啊，跟你说话连声都不出？” 李雪忙解释说：“周哥，不是那么回事，他不会说话。” 周刚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说：“我说嘛，在厨房里我最大，还有人敢跟我装，那他可真是不想干了。” 他伸手照着我脑袋拍了一下，说：“小子，我就是这厨房的老大，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我揉着脑袋，心中暗骂，他，厨房也有老大，真是长见识啊！ 898章吹遍全天下 等到李雪和吴丽出去到前厅，周刚这位厨房中的老大，立马给我定了许多规矩。 一，老大若是洗手之后，必须把毛巾及时递过去侍候着。 二，老大每次吵完菜之后，一定要把炉灶案板都给擦洗干净。 三，老大的工作服要是脏了，得由你小子来洗，还包括老大的臭袜子，裤衩子。 四，老大每个月挣的工资不怎么购花，你开资的时候，一个月上缴老大五十块钱买烟抽。 五，…… 看着眼前这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家伙，我心中不禁感慨，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不到我这手下有上千兄弟的真老大，来到这厨房方寸之地，居然让这个小子给我订了这么多的规矩，真是可笑之极。 我也没有表示反对，老实的点了一下头。 周刚满意的说：“这才对吗。老大让你做这些事也不是白做的，以后有人欺负你的话，老大我给你出头。”接着，他开始吹嘘自己十六岁出来学艺闯荡社会，手艺如何了得，脾气如何暴躁，前年他在北边饭店的时候，有人酒后闹事，他如何拿着两把菜刀冲出去，将闹事的几个小子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管他叫周爷…… 我认真的听着，这才现，原来有很多人为了显示自己能耐，压住别人，真的非常热衷于吹牛逼，把这也当做一门技艺，将牛逼吹得又大又圆，薄如纸，飘上天，却不会吹爆，真的蛮厉害的！ 算了，我是来看晓雪的，也懒得和他计较，随他怎么说好了，哪怕他说手拿两把菜刀顺着铁道线跑到阿富汗，一刀砍了**，一刀镇住塔利班，我都不会反驳的。 十点钟过后，饭店里又陆陆续续的上人，都是过来吃午饭喝酒的，这回就轮到周刚开忙了，手里的大勺敲的叮当三响，将一道又一道大众菜肴出锅，由两个服务员端到前厅，或二楼的包房。 众人又忙了一大通，到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客人都**了。老板娘程蕙吩咐周刚炒了一大锅尖椒土豆片，还做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大家伙开始吃工作餐。 由于是小地方的饭店，碗盘都没有消毒设备，所以，工作人员基本上都不用店里的碗，而是单独有自己吃饭的不锈钢小盆，当然，这都是他们自己花钱买的，店里不会提供这些东西。 李雪见我没有，要用店里的碗盛饭，忙说：“阿呆，你等一下。”她跑到隔壁的小超市，买了三个小盆，还有筷子和汤匙，递给我，说：“阿呆，你用这个吃饭吧。” 我楞了一下，感激的朝她一笑，当然，是作为阿呆的身份朝她笑的。客观的说，李雪心地实在是太善良，尤其是体现在对待我这个残疾人的身上。 程美芳开玩笑说：“晓雪，你对阿呆太好了吧，小心他爱上你，到时候非要你做老婆？” 李雪脸一红，气道：“说什么呢，臭丫头。阿呆没有亲人，又不会说话，咱们是他的同事，不就应该多帮助他吗？” 程美芳笑道：“行了，晓雪大小姐，知道你心眼好，和你开下玩笑不行吗，好了，快吃饭吧。” 程蕙虽然是老板娘，也没有特殊吃小灶，和我们在一起吃工作餐。她笑着说：“咱们晓雪的心眼当然好使，不光帮助了阿呆，还给咱们饭店找到了一个好帮手，是大功臣啊。” 李雪笑着说：“程姨，看来您对阿呆还挺满意的？” 程蕙性格爽朗，喜欢开玩笑，她大声说：“满意，相当满意了，这样勤快的员工上哪找去，要是他会说话，做老公都够格。” 一帮人都哈哈大笑，气氛十分欢快。 我自己也不理会她们说什么，盛了满满一盆饭，还有半盆菜，半盆汤，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有李雪在身边，吃饭就是香！ 餐厅内的生活倒是不怎么乏味，很快，到了晚上六点钟，除了厨师周刚之外，其余的人都下班了。 李雪临走的时候，冲我摆了一下手，说：“拜拜，阿呆，咱们明天见。” 我用力点了一下头，看着她俏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她们走了之后，又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过来上夜班，前厅一个做服务员，后厨一个切菜，她们由六点钟上到晚上九点钟。 晚间来此吃饭的都是三个一伙，五个一块儿的，在此要上几个菜，喝几瓶冰镇啤酒，价钱还不贵，倒是挺实惠的。 四号桌吃饭的是五个四十多岁的大汉，喝到酣处，他们全都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大口喝着啤酒，目光却总是色迷迷的向丰满的老板娘身上看过去。 其中有个联络胡子说：“你们看，老板娘那两个大肉球，一个能差不过有半斤吧？” 其余的四个开始跟着起哄，嘴巴里的话污秽难听。 “半斤可挡不住，一个怎么着都得有一斤开外啊。” “不光这块儿大，你看那大屁股，都赶上磨盘了，这要是撅着干一炮，别提得有多舒服了。” “屁股大好啊，能生儿子。” “生你妈的头啊，你们不知道啊，这娘们是离婚的，就是因为不能生养，让以前的丈夫给甩了，这才开的这饭店。” “这么说，这娘们现在正旱着呢，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赛虎，她正好是虎狼之年，还不得憋着好歹的？” 一阵不坏好意的笑声传过来，五个人色眼如刀子一样盯着程蕙看，仿佛要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笑够了，依旧用不堪的言语肆无忌惮的议论着。 “老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的娘们都有招儿的，饭店里的胡萝卜这么多，每天用一根不就行了，第二天一打皮，还照样炒菜。” “，用胡萝卜也行？我裤裆里这根胡萝卜还闲着呢，不如给她吃一下好了。” “那还不得把她美死啊，赶紧把她叫过来，陪咱们几个乐呵乐呵。” 899章不得不出手 程蕙靠着吧台，肚子气得鼓鼓的，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们都是顾客，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如今不是有一句话吗，顾客就是上帝。自己还不能得罪他们，只有生闷气的份儿。 联络胡子扬着手喊道：“老板娘，你快点过来，陪我们喝几杯，喊你听见没有？我看你这店是不想开了吧？”嘴里说着话，他拎起酒瓶摇晃着站了起来。 程蕙见他一副要惹事的样子，心里叫声不好，急忙走过去，陪着笑脸说：“几位大哥，对不起，我不会喝酒，你们哥几个慢慢喝……” 连络胡子一瞪眼，变成满脸凶相：“怎么着，不给我面子，非让我把店给你砸了是吧？” 程蕙心中叹气，这世上就是有眼前这些混蛋，欺负自己没有男人，唉！她只有无奈的说：“大哥，我真的不骗你们，从来都不喝酒的。” 连络胡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装什么相啊，我就不相信，开饭店的老板娘不会喝酒，你给我坐下吧。” 他把程蕙按坐在椅子上，另外四个男人嬉皮笑脸的围过来，其中两个架住程蕙肩膀，使她动弹不得，一个家伙端着满杯的啤酒就要向她灌过去。 程蕙摇晃着头极力的挣扎，“哎呀，你们干什么呀，快放开我……” 见此情景，两个服务员都吓得躲进厨房中，不敢再去前厅。 厨房中，我和周刚都把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我拽了一下周刚，朝前厅指过去，又把手朝菜墩上的两把雪亮的菜刀指了下。那意思很明显，你是厨房中老大，上午的时候还说自己如何能耐，手持两把菜刀有多威猛，现在，该是你拿着两把菜刀路见不平一声吼，解救出老板娘，把那几个家伙打跑的时候了。 周刚却面有难色，可是，他是这个饭店唯一健全的男人，拿着人家老板的薪水，在这个出事的时候，怎么着也不能缩在这里不动弹吧。他极不情愿的走出去，到了四号桌旁边，陪着笑脸说：“几位大哥，我们老板娘真的不会喝酒，求你们把她放开吧，要是想找人陪着喝酒的话，老弟可以陪着哥几个……” 话还没说完，只见连络胡子一扬手，给了他一记大嘴巴，清脆的响声过后，周刚的脸上出现五条红红的手指印，打得他直眉楞眼的。 联络胡子骂道：“给我滚，操蛋的玩意儿，要你陪什么，你长逼了吗？” 周刚捂着脸，马上犹如一只胆小的兔子似的跑了回来。还找台阶说：“不行，这帮人太霸道了，咱儿可惹不起。” 五个臭无赖眼见无人能奈何他们，愈加的嚣张，将啤酒递到程蕙嘴边，灌了下去，淡黄色的液体一半倒进了程蕙的腹中，还有一半顺着她嘴角流下来，一同流下的，还有屈辱的泪水。洒在了她饱满的胸上，把胸前薄薄的衣服都弄的湿透了，使得那一对硕大的双峰轮廓愈加明显的出现，两颗花生米一样的凸点也从衣下顶了出来。 一个家伙色迷迷的盯在那里，说：“看你们，都把老板娘的衣服弄湿了，太过分了吧，我来帮你烘干。” 一只如同魔爪似的大手伸了过去，吓得程蕙大叫：“大哥……别这样……你快松开我……你们这桌我不要钱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