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善锋冷笑一声：“俗话说画虎画犬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看上去是人，儒雅斯文，可谁知道背后却是男盗女娼的呢？就像我们国家的一些领导，口里虽然喊着做人民的公仆，为人民服务，其实就是站在人民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的。他们不会为人民的利益作想，只会从人民的身上去想自己的利益。” 刘国华听出了周善锋的话是在暗讽自己，脸色变了变，但毕竟久经沙场，不会因此而生气，也话里绵里藏针的说：“你这话可就不该说了，骂到了我没关系，可是骂到你自己老爸就有点过了吧。” 周善锋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骂的不是所有的领导，而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 刘国华反问：“你敢说你老爸清者自清？敢说你妈能做到海城建设银行的行长，你老爸没玩点什么猫腻？你开名车，住豪宅，能当上这个刑侦科长，没有你老爸的事？” 周善锋倒没问得没话说了，于是叉开话题说：“这些事情的真相我想与你刘书记没有什么关系吧，我现在公务在身，正办案呢，您没事，还绕到走吧。” 刘国华笑了笑，看了眼唐宋对周善锋说：“行，如果真犯了罪，希望你能让罪犯伏法；如果没有犯罪的，可不能冤枉好人。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可不能玩你们刑讯系统里那些严刑逼供的东西，我知道虽然国家明令禁止了，但是在你们的系统里还仍然在悄悄的用这样的手段，这很容易产生冤案的。” 周善锋知道刘国华这是暗中告诉唐宋要稳住，不要害怕，只要他不承认，什么都好说。法律是要讲证据的，警察摆不出证据，不能对他怎么样，能摆得出证据，还是要赖。 可是周善锋知道刘国华这意思，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刘国华表面的话是没错的。 刘国华说完这话后又继续的上车了，这个时候唐宋的心里还是没底，他本以为刘国华是救命的稻草，可是刘国华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扯淡了几句就走了。虽然他听明白了刘国华的意思，是在告诉他不要害怕，周善锋没有他的证据不能怎么样；只要他不承认，周善锋还不能刑讯逼供。可是刘国华不知道，周善锋那里或许已经有了他在西山公园对李登云动手的证据。 他很想喊住刘国华告诉他自己不能去公安局里，但他知道这不可能。 后来在想逃还是留下的想法里，还是决定留下来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一跑的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以后就会被通缉了。而自己去了公安局，就算周善锋他们的手里有什么证据，自己出事，刘国华担心自己扛不住会交代他什么，也一定会想法出面营救自己，无论用什么手段，刘国华总不会让自己真被周善锋拿下的。 再者，这还不是最后的时候，周善锋的手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在西山公园刺杀李登云的证据？“冷血”被发现，警察是否能活捉他，或是他会死在围捕中，这都还是很难说的事情。 所以想到这里的时候，唐宋便觉得坦然了些。，放弃了所有反抗和逃窜的想法，他看着周善锋说：“你不是说我是什么西山公园围杀案的嫌疑人，有证据的吗？走吧，我跟你回公安局。” 听到唐宋说出这句话，李登云和周善锋都知道，这场戏算是演得前功尽弃了，但事到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周善锋只好吩咐将唐宋一个人带回公安局接受问询。 周善锋看见唐宋很心甘情愿，很坦然的上了警车。他回过头看着李登云问：“现在该怎么办？紧要关头这姓刘的一露头，全盘计划都泡汤了。” 李登云却没有周善锋那灰心丧气的表情，只是笑笑说：“怕什么，就把人抓去吧，戏才刚刚开始。” 周善锋却不知道李登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解说：“抓去，抓去又能有什么用？现在带回去，没有证据，调查了解之后，还得放人！ 李登云却摇头说：“不，人既然抓去了，不管有没有问题，先不能放。就算没有证据，我们也得弄点什么证据出来，不惜一切，先把唐宋给关着。” 周善锋听李登云的话觉得云里雾里般糊涂问：“我不懂你的意思，没有证据，我们凭什么不放人呢？” 李登云说：“我不是说了吗，没有证据，死活也得弄点证据出来，只要能他唐宋留着就好。” 周善锋说：“你说得明白点吧，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他给留下来？” 李登云说：“你先对唐宋进行一些你自己经验范围内的盘问，然后实在问不出什么端倪了，就告诉他，在西山公园案子那天，有很多目击证人，亲眼见到了他在大门对我的围杀，证人都留给了你联系方式，你会把证人带到公安局辨认唐宋，如果经证人辨认，不是他，才能放人，如此不就能成为留住唐宋的理由了吗？” 周善锋沉思着点头说：“这的确是个留住唐宋的办法，可是难道我们不能用位证人来证明唐宋就在现场啊，更无法让证人来讲述当时亲眼见到的唐宋是如何对你进行刺杀的啊。虽然我知道有些警察破案用了这样的诈术，但我不想用，而且恐怕也难用，唐宋的背后有人，刘国华一定会找人来监视我，我不敢用违法的方式来进行。” 李登云笑：“我没让你找位证人来作证把唐宋怎么样，我只是让你用这样一种方式暂时留住唐宋而已。” 周善锋还是很糊涂的问：“暂时留住？有什么用吗？” 李登云对他分析说：“当然有用了，你想啊，刘国华刚才经过这里，你告诉他手里有关于唐宋参与西山公园案的刺杀证据。刘国华和唐宋什么关系，一丘之貉，死党！唐宋有任何一点闪失，最着急的人必定是刘国华。所以，只要我们把唐宋留在了公安局，最先坐不住的一定是刘国华，这一招，同样是引蛇出洞！” 周善锋听李登云如此一分析之后也顿时拨得云开见月明，兴奋地一拍巴掌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技高一筹，佩服佩服。刘国华表面对我们带走唐宋表现得无所谓，心里一定很着急。一定会密切关注着我们对唐宋的步骤。我们只要能把唐宋找理由关起来，刘国华就会真以为我们有了十足的证据，他就很有可能铤而走险了，这条大鱼也就上钩了。” 李登云笑：“刘国华这条鱼比唐宋的斤两要重，所以刚才刘国华出现，救了唐宋，但是却没想到会把他自己陷进来。” 周善锋却突然皱眉问：“你觉得刘国华会采取什么办法来应付呢？” 李登云说：“很简单，如此狼狈为奸通常的两种解决办法，一种是想法救了同党，一种则是干净利落，杀人灭口。而因为你是办案人，刘国华只要在你这里说不了情，就一定会想办法杀人灭口了。” 周善锋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刘国华就死定了！” 李登云却摇头说：“只怕未必。” 周善锋问：“为什么？” 李登云说：“刘国华要干掉唐宋杀人灭口，肯定也会请最厉害的杀手出面。我们能不能抓住杀手是个问题，就算能抓住杀手，能不能从杀手的口中撬出什么东西来，又是个问题。只能说，我们这么做，把刘国华这条鱼慢慢的钓出来，能不能让他在钩上吊牢，还难说。” 周善锋也认同的点头说：“这倒是，刘国华是只老狐狸，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走进我们的圈套，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李登云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有一点你可得千万注意，我们留住唐宋的事情，只能你我知道，连那个局长也不能知道。我想刘国华很有可能会从他那里打听消息，如果让刘国华知道了我们其实没有证据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 周善锋点头：“我知道，就算张局长问起我，我也说是真的有证人。” 的的确确，离开现场后的刘国华也心里的极为不踏实，听周善锋说手里有唐宋参与西山公园围杀案的证据，也不知道真假。但如果是真的话，唐宋是再也难以见天日了，而他肯定想不到任何办法来救唐宋，周善锋专管这个案子，不会卖他刘国华的面子，所以他玩不出什么猫腻。 但，刘国华还是不甘坐以待毙，他必须主动出击。 于是，刘国华打了电话给张太华，说自己有点事情找他。地点，滨湖海边，刘国华说在自己的车里等他。 后面，刘国华特别的叮嘱了一句，不要开公安局的车，打的前往。 张太华觉得很纳闷，刘国华到底什么事情找自己，既不在电话里说，约见的地方也不是茶楼或者咖啡厅之类，而是在海边？还不准自己开着警车去，打的前往？ 但张太华觉得刘国华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这也是自己一个为他效力的机会，于是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滨湖海边，看见了刘国华的市委书记专用车。 张太华下了出租车，走上前。 刘国华从反光镜里已经看见了张太华到了，便让司机下了车。 尔后张太华便上了刘国华的车。 张太华还是那样毕恭毕敬的问：“刘书记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做的吗？” 刘国华笑了笑说：“张局长言中了，我不过是想和张局长聊聊天而已。” “聊天？”张太华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相信的说：“刘书记您是还把我当外人，觉得不方便说吗？您大可不必担心，刘书记您的事情就是我张太华的事情，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