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节
二太太知道儿子和豫国公世子打架了,但没想到会打的这么严重,本来还想见到儿子狠狠训一顿,这会儿哪还想得起来,心疼都来不及了。 二太太急道,“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豫国公世子他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齐墨城浑身都疼,小厮把担架放下,震的他疼的眼冒金星。 不过他脸上不见半点悔意,只有愤怒,“我只后悔没打死他!妹妹真是瞎了眼,居然嫁给了他!” 姜绾挑眉。 真是难得,居然能从二房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豫国公世子可是他们费尽心思从清兰郡主手里抢去的,现在后悔了? 二太太又是担心又是生气,这里虽然是松龄堂,可丫鬟婆子都在呢,万一这话传到豫国公世子耳朵里,对齐萱儿更不好。 “不得胡说!”二太太轻斥道。 齐墨城气道,“娘,你知道那混蛋今儿做了什么吗?” “我打他,都嫌脏了我的手!” 话说的一声比一声重。 重的老夫人都皱眉了,“豫国公世子做什么了?” 齐墨城忍着嘴角的伤道,“他做的出来,我都没脸说。” 姜绾一脸好奇。 他不肯说说,老夫人望着齐墨城的贴身小厮,“你说。” 小厮支支吾吾。 老夫人脸一沉,“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厮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豫国公世子在挽翠阁喝多了酒,当着众人的面,面……。” 面了半天,也没下文。 二太太急道,“当着众人的面怎么了?” 小厮飘着嗓音道,“当着众人的面和挽翠楼的姑娘行鱼水之欢……。” 唰! 几乎所有人的脸听到这话后都红透了。 这…… 这也太…… 不要脸了吧?! 清兰郡主脸红脖子粗,两脚生风要走人,只是她是和姜绾一起来的,姜绾没走,她不好走。 姜绾也被小厮的话震的不轻,没想到豫国公世子竟然当众上演活、春、宫这么刺激的戏码,就算喝醉了酒,也不会醉成这样吧? 姜绾站在大夫的角度分析了下,猜测豫国公世子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 为了给清兰郡主出气,给他下了药,打那天起到昨天,豫国公世子都不举,作为男人,这段日子他绝不好过。 现在毒解了,豫国公世子放轻松了,这时候如果有人刺激他,说他不行,豫国公世子肯定想表现自己,用事实告诉他们,他可以。 气头上的人本就容易失去理智,再加上喝酒易乱性,挽翠阁又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 豫国公世子做出那等下流之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但挽翠阁再怎么乱,也没人乱成这样,一堆人跟着起哄,往挽翠阁里涌,齐墨城也去过挽翠阁,有热闹哪能不瞧瞧啊,结果一看是自家妹夫,那是一瞬间就气冲脑穴了。 拳头更快一步,朝豫国公世子打了过去。 豫国公世子寻花问柳,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怎么能如此不顾礼义廉耻,把他妹妹置于何地?! 齐墨城恨不得打死他,自家妹妹守寡也比这么丢脸强! 小厮把知道的都说了,二太太气的浑身直哆嗦,老夫人脸色铁青,拍桌子怒道,“打的好!这样的混账东西就该打死了事!” 二太太一屁股坐下,眼泪说来就来,“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豫国公府还有脸怪她没把女儿教好,也不看看她是怎么管教儿子的,她女儿好歹只是没那么多心眼,报错了案! 姜绾站在一旁,觉得自己位置站的不够好,二太太肯定是没看见她和清兰郡主,否则绝不会说这话打自己的脸。 不过没看见没关系,论往伤口上撒盐,还能难得住她么? 有些事不提一提,还真当大家记性都差忘了呢。 姜绾看着清兰郡主道,“幸亏豫国公世子嫌弃你脸上起了红疹,退了你的亲事。” 清兰郡主,“……。” 大嫂。 你可真敢说啊。 老夫人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凌迟了。 清兰郡主心里偷着乐,脸上却尽是懊悔之色,“我若是知道豫国公世子是这样的人,当日我就不该在王府大门前成全他和二妹妹。” 陈妈妈听的心肝儿胆颤。 世子妃和清兰郡主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会落井下石,老夫人上了年纪,经不得这么讥讽啊。 姜绾和清兰郡主一人丢下一把盐,拍拍手就退下了。 老夫人却是气的五脏六腑都疼。 本以为抢了一桩好亲事,结果抢了一块烂豆腐,被人明讥暗讽都得忍着。 豫国公世子这个孙女婿可是老国公挑中的! 老国公这一回看走眼,可是把萱儿给害苦了。 再说姜绾和清兰郡主出了松龄堂,四下无人,清兰郡主望着姜绾,眼底闪着光芒,姜绾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清兰郡主道,“大嫂,谢谢你。” 姜绾失笑,正要说不用道谢,那边一丫鬟跑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世子妃,豫国公府来了人,在王府大门前叫嚣让你和世子爷把铁大夫交出来。” 姜绾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让她把铁大夫交出来? 豫国公府这是丢不起人了,准备让铁大夫背豫国公世子失仪之锅呢。 第五百零七章 交代 不得不说这背黑锅的人倒是找的很合适,毕竟铁大夫才给豫国公世子解毒,豫国公世子在挽翠阁那么失常,可以归罪在铁大夫的药上,是药让豫国公世子迷失了本性。 到时候大家非但不会觉得豫国公世子恬不知耻,反而同情他人前丢脸。 而铁大夫身为大夫,纵然医术高超,但该叮嘱的没有叮嘱,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大夫,对于即将打着铁大夫招牌开药铺的姜绾来说,绝对是沉重一击。 想到这里,姜绾笑容更冷。 她把铁大夫交出来了,之后呢? 是生吞了他还是活剥了他?! 就没见过豫国公府这么不要脸的,烧掉豫国公府,顺走十二万六千两银子对豫国公府的惩罚真是太轻了。 姜绾不想搭理豫国公府,但豫国公府毕竟是靖安王府的亲家,这桩亲事可是二房算计来的,赵管事哪里拦的住人家,他一个管事的,还怕事后老夫人和二老爷二太太与他算账呢。 这不,姜绾才走到花园,豫国公府管事的就过来了,对姜绾的态度还算客气,毕竟这里是靖安王府,姜绾是靖安王世子妃。 管事的行礼后道,“还有劳靖安王世子妃告知铁大夫落脚之地。” 姜绾斜了管事一眼,道,“豫国公世子的隐疾不是已经痊愈了吗,这会儿找铁大夫,豫国公府又有谁病入膏肓了?” 赵管事抬手捂脸。 世子妃这是公然咒豫国公和豫国公夫人啊。 铁大夫给人治病价格昂贵,豫国公府处了豫国公和豫国公夫人,还有谁病了会找铁大夫看病的? 找别人看一辈子病也顶不上找铁大夫一回。 豫国公府管事的脸绿了两分,道,“找铁大夫就是为我家世子爷的病。” 姜绾笑了一声,“你家世子爷得的什么病我知道,不是才在挽翠阁大展雄风吗?” 管事发绿的脸这会儿涨红了。 就没见过世子妃这么孟浪的,他们家世子爷的病他都羞于启齿啊,世子妃说出来就跟他们家世子爷得了一点小伤寒一般随意,还是不是女人了,还要不要脸面了? 不止豫国公府管事,就是赵管事也眼睛睁圆,他觉得这话不该世子妃说,她可是大家闺秀啊。 豫国公府管事的再一次道,“还请靖安王世子妃告知铁大夫人在何处。” 姜绾也有些不耐烦了,道,“这事与我说就成了。” 管事的皱眉。 姜绾不虞道,“给豫国公世子治病,这差事是我给铁大夫揽下的,他一向不喜欢管这些琐事,这会儿他正忙着开铺子的事,余下之事,我全权处理。” 豫国公府管事的道,“铁大夫给我家世子爷开的什么药,我家世子爷才会人前做出那等失仪之事,这事必须要铁大夫给个交代。” 果然—— 和她猜测的一样。 姜绾讥笑一声,“豫国公世子去挽翠阁是铁大夫拿刀架着他的脖子逼他去的吗?” 豫国公管事的哑然。 姜绾再道,“豫国公世子今个儿是第一次进挽翠阁那样的地方吗?” 豫国公府管事的脑门上开始冒冷汗了。 姜绾字字锋利如刀,直插豫国公世子的要害啊。 然而姜绾的问题不止这两个,她道,“是哪位大夫说豫国公世子失仪是受铁大夫开的药的影响,让他来靖安王府和铁大夫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