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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任务不是?不管养几头,到年终必须上交一头。可养猪也是个工夫活,养上两三头就够一家老小忙活的了。多养哪里还有精力伺候田地? 因此大部分人家往往都是养上三头,一头上交、一头卖钱、一头留着自家过年。 但这都要等年底不是? 谁会在不年不节的时候宰猪吃肉啊。 谁敢这么做,那一准被全村老小的唾沫星子淹死。 但野猪不同,那等同于白捡的猪肉。 只是一般人没那实力和运气。遇到它,全须全尾地躲开不被攻击就不错了,谁能做到向刚这样,面不改色地活逮一头扛下山吃肉? 于是,向刚家在时隔一年之后,再一次被热情高涨的村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刚子,给叔留两斤五花肉,价格照市面上的来。 刚子,给我也留几斤。好家伙!这么大一头! 刚子 向刚请来杀猪勇,忙着把猪吊起来,放猪血、退猪毛,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什么闲工夫招呼乡亲们啊。 大伙儿见状也表示理解,自动自发地没再去打扰他,转而找盈芳。 刚子媳妇,猪肝、猪心能割点给婶子不?我拿田鸡给你换。我们家小子十二岁了还不抽条,老张说最好给他吃点猪内脏啥的,我连着跑了好几趟早市都没抢到,听人说你家刚子逮到了一头大野猪,就赶紧过来了。田鸡一会儿让我孙子送来 刚子媳妇,猪脚卖不?不卖的话,大骨头给老婶留两条成不?我家那口子前儿下地崴了脚,你师傅说最好弄点猪脚、猪骨头炖炖补补 刚子媳妇 盈芳被大伙儿围得水泄不通。 只好说:大家别着急,先来后到排个队,我拿纸笔记下叔婶嫂子们要的部位,只要有多的,一定换给大家。 好好好,排队排队! 呼啦一下,拥成一团的人群,迅速变了个队形,齐刷刷地排在了盈芳跟前。 馆长看得直咂舌。 姜心柔跟着暖暖出来,去寻阳阳、晏晏回来,顺口解释了一句:这不是第一次了,前前后后有个三四回了吧,排出经验来了。 雁栖山里野猪多吗?馆长看着被倒吊着放血的大野猪,不禁有几分后怕。 前几天进山考察前朝遗址,压根没想过林子里还藏着獠牙凶猛的大野猪。幸亏没遇上,遇上了岂不是完蛋? 完蛋不了!这不有萧三爷保驾护航呢嘛。 要知道,萧三爷打野猪的实战经验也是杠杠滴。 多。接话的是萧三爷,以前上山,十次里有两三次能碰上。运气不好的时候,还能碰上一窝老小同时出来觅食的。 不过这个运气不好主要指别人。搁萧三爷自己,巴不得多遇上几头呢。每一头都是钱和肉啊。 如今一年多没猎,八成又繁衍不少了。野猪的繁衍能力还是很强的。 虽然不能跟一年抱十窝的野兔比,但人家一窝生的多啊,一胎来个十一二头小猪仔,繁衍起来也不慢就是了。 萧三爷琢磨着哪天进趟深山多猎几头。如今市场不限制私人买卖了,多好的赚钱机会啊!赚了给宝贝蛋们买学习用品和玩具。 谁爱听你唠这个。 馆长扯了一下嘴角。 打死他都不承认他被大野猪锋利的獠牙和尖锐的背刺吓着了。 本来说,趁考古队没来之前,再爬一次山,到遗址附近看看地质地貌啥的。说不定哪里还有遗漏的古遗迹什么的。 然而这么一来,哪还敢这么几号人进山啊。 没听萧三爷说嘛,雁栖山深处不仅有成群结队的野猪,还有狼王率领的狼群和熊瞎子呢。 得,还是等和大部队汇合了再开进山吧。 姥爷姥爷,瞧我抓到了啥? 阳阳挤过排排站、换肉肉的人群,小脸蛋难掩兴奋地拎着一个蒙着黑布的篓子回来。 姜心柔牵着晏晏、暖暖跟在他后头,热出了一身汗,没好气地说:别以为找你姥爷,我就不念叨你了。那么高的树、那么细的枝丫也敢随便爬、随便坐,摔下来怎么办? 咋了这是?萧三爷拉过阳阳,和他挤眉弄眼,咋挨你们姥姥骂了?你姥姥那么温柔的性子,咋舍得骂你哟。 阳阳嘿嘿笑:姥爷,姥姥担心我呗。我爬树抓知了了,姥爷不是说知了油炸了吃老鲜美吗? 好哇!敢情是你撺掇孩子抓知了的。姜心柔抬手拧了一把萧三爷的腰间肉,疼得他龇牙咧嘴。 行行行,我的错,别拧了成吗?疼死我了! 扑哧馆长看乐了。 继而对助手感慨:孩子爹前脚逮来一头大野猪,娃子后脚爬高树、攀细枝抓来一篓知了。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俩助手对馆长这褒词的反应挺一致的皆眼观鼻、鼻观心。 话说他们打小也是在农村出生的,顽皮捣蛋的时候没少干抓知了、扑蝴蝶、捉蚯蚓等淘气事,这抓个知了咋就跟虎父犬子扯上了?虎父无犬子是这么用滴?那岂不是全国有一半都当得上这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