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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说会赔。 馆长秘书便说这不是要紧事,最要紧的是那块青玉牌。好好的玉牌,因为萧文玉的不小心,在清洗过程中给弄裂了那才是头等大事。 刚挨了爹妈两巴掌的萧文玉见势不对,眼白一翻,干脆装晕了事。 她爹妈见状,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恨不得也双双晕厥。 但馆长秘书盯着呢,哪那么容易说晕就晕,只得硬着头皮问那青玉牌多少钱,他们家一定想办法筹钱赔偿。 真要论赔偿,萧文玉家哪怕倾家荡产都不见得赔得起。只是这次意外,博物馆方面也有一定责任。 尽管口头上再三提醒学生们小心再小心、重视再重视,但没有一个精细的书面约束,学生们都没怎么当回事。 这次事件算是给双方各敲了一记警钟。 最终,博物馆方面让萧文玉赔一千块,同时让她写一份道歉信,张贴在博物馆大门口的宣传栏以及京大历史系的教学楼宣传窗里。 道歉信旁边还附着一份红头文件,是学校对萧文玉的记过处分通知。 在博物馆看来,一千块的赔偿金已是照顾价了。 要知道,完好无损的青玉牌和裂纹玉牌,不仅仅只是多道裂纹的事,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价值。 至于道歉信和记过处分,冒领不属于你的东西、犯了错又死不承认,没送派出所就已经网开一面了。毕竟是钱教授带来的学生,就算他无所谓、京大也要脸啊。 可萧文玉却觉得博物馆故意欺负她。 青玉牌虽然是在她手里裂的,可谁知道原本是不是已经有裂纹的前兆。 不是说玉器一类的受到撞击,只要不严重,不会马上有裂纹,她那次手滑不假,但磕的并不厉害,这种现象又不只她一个人发生过。凭什么只揪着她不放! 没准前面经手的磕碰过了,她倒霉才在她手上裂开。 至于冒领别人的东西,就更觉得委屈了。 馆长不请她去办公室、不给她东西,她难道会去偷去抢吗?馆长自己送错对象回过头来却怪罪于她,欺人太甚! 尤其得知舒盈芳就是馆长口里那个萧老的孙女儿、是他原本要送礼讨好的对象,萧文玉心头更是涌起一股无名火。 若不是舒盈芳,她至于被迫赔出一千块嘛。这笔赔偿一出,她在家不是挨骂就是挨打。 虽说爹妈一年的工资收入加起来不止一千块,但这并不是给她败的理由。难道一家人不吃不穿光喝西北风吗?还有那两盒礼品,白拿了不得还啊?照着市面上一模一样的牌子买了一并送回博物馆。 她娘让她接下来休学得了,进工厂当个临时工,啥时候把一千块连同那两盒礼品的钱挣回来了,啥时候再复学。再一个也是想避避风头。等过几年再复学,谁还记得你犯过什么错、受过什么处分。 舒盈芳!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端午这天,萧文玉节都没过,就被通知回校办退学,出来看到和考古78班的学生说说笑笑地结伴去食堂买粽子,虽然没在人群里看到舒盈芳,但由此及彼,依然恨得睚眦欲裂。 发什么愣啊!还嫌不够丢人!萧母上前揪住她耳朵,提拎着往公交站走,火起来真想打死你得了!家里勒紧裤腰带供你上大学,你就是这么回报我和你爸的? 萧文玉捂着耳朵委屈地抽泣:我在学校受了欺负,你不帮着我、还一个劲骂我,动不动打我,你是不是我亲妈啊 萧母气笑了:我要不是你亲妈,我能这么管你?我犯贱哟我!赶紧跟我回家!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你爸托人给你寻了个活,光辉区新开的幼儿园这几天在招幼儿教师,正式工名额有限,不一定轮得上,从临时工干起也好,一年三百块,干个两三年差不多能把家里债还清了再复学,我跟你爸也能轻松点。听到没有?过了节就去上班 萧文玉捂着揪疼的耳朵眼泪汪汪地抗议:我不想当幼师! 眼下还由得你选吗?不想去也得去!有本事你找个比这更好的工作把债还了,那我就不逼你。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才欠下那么大一笔债,没打死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你以为有的挑吗? 第746章 小别胜新婚 萧文玉挨处分的消息,盈芳还不知道。 她端午这天就上午三节课,一下课就奔回家了要给儿子和男人送粽子呢。 昨晚煮熟后一直焖到现在,口感比刚出锅那会儿好很多,咬一口,又香又糯。 每种口味的粽子用不同颜色的棉线串起来,盛满了两个篮子。一篮给儿子,一篮给丈夫。 除了粽子还有茶叶蛋、端午香包。 给阳阳的那个篮子里,还有两瓶黄桃罐头慰问团送老爷子的节礼,老爷子嫌甜不爱吃,分给了三胞胎。 香包里装着驱虫避蚊的草药,碾碎了缝在浸过艾叶水再晾干的细纱布里。 这批香包她缝的比较小,适合贴身带,也适合挂扇柄。 端午过后意味着真正的夏天即将到来,蚊虫之类的也多起来了。扇柄上系个香包,扇一扇,醒脑又防蚊。 另外特地给男人缝了个专门挂车上的驱蚊香囊。比扇坠要大一些、长一些,穗子上头还编了个华夏结,古朴典雅又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