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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这事儿你当不知情,交给我们处理。 可是 大舅你还信不过我的身手吗?你听我的,这事儿你别插手,万一被村里人瞧见,有口说不清。我和爸两个就算被发现,推说不清楚你们这儿的规矩,人家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吕大舅想想是这个理,便叮嘱了几句:那你小心点,安全第一。 好。 正事儿谈完,该找熊娃子算账了。 舒萧平! 向刚脸一虎,捋着袖子喊阳阳大名。 可见真的生气了。 爸 阳阳期期艾艾蹭到他爹身边,讨好地笑笑,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 典型的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这话你保证过几次了? 阳阳挠挠头,这话连他自己都想不起说过几遍了。 羞臊地扭扭屁股:爸,你看我手心,爬树擦的,好疼啊!疼死我了! 向刚依旧虎着脸。撒娇也没用。 爸,哥这次算是功过相抵,要不别罚他了。晏晏替兄长说情。 暖暖也说:爸你要不口头训哥几句,打就别打了。你看哥也好可怜的,手心磨成那样,吃晚饭估计连筷子都握不了。 盈芳走过来,拧了拧大宝贝的耳朵,没好气地说:疼才好,疼了才长记性!省的哪天出啥意外,我们都不晓得。 没错。向刚迅速选择媳妇儿战队,今晚罚阳阳晚饭不许吃肉,睡觉蹲马步,不许上炕。 阳阳肩膀耷拉,颓丧极了。妈,你真是我亲妈!本来爹都要改口了,你一说惩罚得更重。唉,男人啊,有了媳妇忘了儿啊。 夕阳西下,大白鹅领着鸭群回家,路过吕姥姥家,抬头挺胸昂昂昂。 暖暖听到它的叫声,滑下椅子,拿了块绿豆糕跑出来。 大鹅,这是我妈做的绿豆糕,你尝尝。 她捏碎绿豆糕,摊在掌心上,请大鹅品尝。 大鹅伸着细长的脖颈,一口一口啄着她手里的绿豆糕。 身后的鸭群围上来也想吃,被它凶恶地扇着翅膀打退了。 鸭群抱团抗议,嘎嘎声此起彼伏。 大鹅吃得打饱嗝,回报了暖暖一个令人惊骇的情报,心满意足地领着不省心的鸭群摇摇摆摆回家去了。 暖暖愣在原地。 大鹅刚才说啥?大队长家很危险,后半夜常有凶巴巴的人进出。村里失踪的人,埋在他们家地窖院东北角。 怀揣惊天大秘密的暖暖,这晚上吃嘛嘛不香。 最先觉察到宝贝闺女变化的向刚,往闺女碗里夹了块她平日最喜欢的糖醋鲤鱼,佯装不经意地问:怎么?你娘做的鱼失水准了?咋不见你吃一块? 爸,有个事她纠结地不知该不该说,说了就怕家人不相信,反过来还当她中邪了呢。 先吃,吃完陪爸爸去院子里消食,你再跟我讲悄悄话。爸爸保证谁都不告诉。 好!暖暖弯弯眉眼,没了心事,吃起饭来有滋有味。 阳阳看得心酸酸,巴巴瞅着她妹碗里的肉:妹啊,糖醋鱼好不好吃?粉蒸肉好不好吃? 当然好吃呀!娘亲做的糖醋鱼,太姥姥做的粉蒸肉,都是她们的拿手绝活,怎会不好吃? 阳阳吞了口唾液。心说好吃你倒是夹一筷给我啊,你夹的爸肯定不会反对。 无奈暖暖惦记着早点吃完早点拉着她爹去散步消食,没接收到来自兄长那会说话的眼神。 快速扒完碗里的饭,拿手帕抹干净嘴巴,杏眸亮晶晶地看她爹:爸我吃好了。 嗯,那咱们消食去? 好嘞! 爷俩无视其他人纳闷的眼神,手牵手去屋外消食。 大冬天的,晚上还去外面消食,不冷啊? 吕姥姥赶紧让盈芳把他们喊进来,盈芳笑着说:没事的姥姥。在家时养成的习惯,走几圈就回来了。衣服穿得多,不会冻着的。 妈我能吃肉了吗?阳阳巴不得他爹离席,那样他就能吃上一块最爱的肉肉了吧。 谁知他娘筷头一打:你爸允许你吃了吗?饭不够可以添,蔬菜也管够,唯独肉不许吃。 可我想吃肉。 那你别犯浑啊!让你别做危险事,你听了吗? 阳阳乖乖扒饭,心里哭唧唧:下回打死他都不干出风头的事了,没肉吃好痛苦。 屋外,暖暖搂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复述了一遍从大白鹅那儿听来的消息。 向刚目光一凛,随后叮咛闺女:爸知道了,这事儿交给爸去解决,回到遇到大鹅,记得跟它说谢谢。 好。暖暖笑容明媚。有亲爹的信任和支持,比吃任何美味都开心。 晚上带着三胞胎住一个炕屋,没办法跟媳妇儿详说,向刚便拿笔在手心写了一行字,给媳妇儿看,看完擦干净。 盈芳其实早有感觉,对此倒也没大惊小怪。 孩子的警觉性和防备心都随了向刚,要真是没心没肺,饭桌上就嚷嚷开了。不过到底还是个孩子,有机会得提点她几句,别露了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