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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下吃饭。 吃一半,老金吭哧吭哧地跑回来了。 老金,你儿砸咧? 老金哈着舌头,气喘吁吁地扭头看。 三人以为小金牙跟在后头,母爱爆棚的姜心柔抢先一步出去,想要抱抱可怜催的小狼犬。 可哪儿有金牙的身影啊? 倒是金毛,熟门熟路地翻墙进来。 见大伙儿齐齐瞅着它,还当列队欢迎它呢,兴奋地翻了个跟头,吱吱乐个不停。 金毛,金牙没跟着你们一块儿回来? 嘁金毛漏了气,撅着腚甩了甩尾巴,攀上院角的皂荚树,气呼呼地荡起秋千。 喵 喵大爷出现了,背上驮着一只明显赶超它体型的动物,除了金牙还有谁? 金牙这是怎么了?姜心柔心疼地迎上去。 向刚提起金牙,掀开它眼皮正要检查瞳孔,金牙不耐烦地探出爪子,虚空一挥,继而又耷拉下来,就这么吊在向刚手上,继续呼呼大睡。 看清小家伙只是睡着而不是晕过去,三人齐舒了口气。 小向,你抱它去地窖吧,我在角落铺了些碎布头,暂时先让它睡那里。等明儿你爸他们来了,咱再找师长理论。姜心柔提议。 爸他们明儿回来?向刚还不知道这个事呢。 盈芳便把收到电报的事说了一下。 向刚听后,想了想也好,要是这事儿真是师长整出来的幺蛾子,陈团即便知道怕是也有心无力,索性不去难为他了。等明儿岳父大人回来了,再商讨对策。 三人安顿好跑累了困觉的小金牙,盈芳还贴心地在它临时窝前放了碗麦乳精冲泡的米糊糊,抚慰它今日所受的惊吓。 金毛见了,馋得直吞口水,叽叽咕咕指责盈芳偏心。 盈芳还能咋地?每只都来一碗呗。 吃饱喝足,撵小家伙们回窝睡觉。 小俩口也推起自行车回家。 远远看到陈团抽着烟,蹲在大院门口等他们。 看那架势和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话和向刚说,盈芳识趣地先上了楼。 小舒,你回来了?吴桂花开门出来倒洗脚水,看到盈芳抓着扶梯慢悠悠地走上来,四下看了看,凑近盈芳小声问,听说下午军犬营的找你家麻烦?还把小金牙吓进深山去了,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小金牙是吓跑了,这不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打算明儿上部队问问。盈芳用事先和她娘对好的话说道。 隔墙有耳,哪怕吴桂花信得过,这种事情还是能少说就少说。 和吴桂花闲唠了几句就进屋了。 一进屋,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盈芳疑惑地走到西屋,莫非是酒坛子打翻了?可家里没看到有老鼠啊,金毛几只今儿也一直都在娘那边。 正疑惑,却见金大王卷着西屋的窗棱丝丝地吐着蛇信,每吐一下,就哈出一口酒味。 小金?你啥时回来的?偷喝酒了? 问完,盈芳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因为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见小金偷喝家里的酒。除了上次金毛带来的猴儿酒,它倒是伸出蛇信舔了几口咦?说到猴儿酒,空气里弥漫的酒香,还真有几分猴儿酒的味道。 再联想下午时有点反常的金毛,恍悟地问:是不是偷喝了金毛的酒,所以它来告状了? 小金晃了晃扁扁的三角脑袋,既像摇头又像点头。 盈芳还想再问点什么,忽见金大王吧嗒抽搐了一下,原来是尾巴稍脱离了窗棱,往下滑了两个木楞格子,蛇信及时卷住格子,好悬没继续往下掉。 待尾巴稍重又卷住窗棱,金大王掀了掀眼皮,似乎想嘚瑟一下,结果因为困得睁不开眼,导致效果像是在翻白眼。 果然是醉了。盈芳闷声偷笑。 清醒时候的金大王,可没这么萌。 向刚回来时,盈芳还在笑。 这么开心?男人挑眉睨她。 盈芳把小金的糗态一说,向刚也忍不住笑了。 又说到猴儿酒 要不明儿跟着金毛去瞅瞅?盈芳略显兴奋地提议,看它那激动劲,那酒八成不是它的,没准是哪个树洞里新发现的就是不知道被小金偷喝了多少,不过要是真有,能带一小瓶回来我也很满足了。 看到媳妇儿愉悦中透着那么点馋样的满足表情,向刚笑着刮刮她鼻尖:你可不能喝,起码得等娃断奶了才能喝。 好嘛。盈芳泄气地垮了肩。忘了她此刻不是自由身。 向刚沉沉低笑,随即亲了亲她的额头,拥着她边往卧室走边在她耳畔说:放心,要是真有酒,不管多少都给你留着,其他人一口都不给。 明知不可能(就算他真的说到做到,她也做不到藏起来吃独食啊),可听着就是高兴,心里简直比喝了野蜂蜜还甜。 最让人感动的甜言蜜语不外乎如此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第二天,盈芳家一切如常。 那些想看她家好戏的家属们无趣地收回了偷觑的眼神。 李双英过来问情由:昨儿我回娘家了,早上进门就听几个碎嘴婆念叨了昨天的事。到底咋回事啊?上次不是说好等小金牙大点了再送它进军营的,咋这么突然?